“你也知道,物流是国民经济体系的血管,十字街搞成这个样子,已经让明海经济受到严重影响。”顿了顿,苏薪予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以来,外面的东西运不进来,里面的东西送不出去,你说上面的领导能不着急吗?!”
“对埃”凌沧突然想起,最近的物价好像涨了很多,食堂的饭菜都贵了。虽然凌沧过去精打细算,不过现在也算有钱人了,所以不怎么在意饭菜的价格:“我已经让张哲宇另组物流公司,与丁茂中进行竞争。估计不久之后,一切能步入正轨。”
“你能让张哲宇为你办事?”
“当然!”
“这小子性格桀骜,很不容易控制,你倒是挺有手段的。”苏薪予呵呵笑了笑,接着道:“看来我以后也得叫你老大了!”
“可以。”凌沧淡淡地道“我不在乎多你这么一个小弟。”
这句话说得苏薪予好像怎么回事似的,苏薪予有点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对了,你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
“我知道丁世佳的亲爹是谁了。”
苏薪予急忙问道:“谁啊?”很显然,苏薪予对丁家的事也很好奇。等到凌沧把事情说罢,他把眼睛瞪得溜圆:“原来丁世佳这一枪,是他太爷爷开的!”
“是埃”凌沧长叹了一声:“你认识这老家伙吗?”
“从没见过,我到丁茂中手下的时候,他已经过世了!”苏薪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接着道:“这老爷子上潘娜床的时候,怎么也得六十来岁了吧,不可能再小了!他可真是老当益壮啊,这都能造出后代来!”
“是碍…”凌沧说到这里,又长叹了一声,颇有点恨不见古人的感慨:“我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一个遗憾,就是没能见到这位老爷子!”
“为什么?”
“我想向他讨教一下房中术,还有如何保养身体。你想,我那么多女朋友,全都弄得满意是很难的事情!”
“说的也是埃”苏薪予摇摇头,啧啧感叹道:“这老爷子,真行碍…”
“可不是吗。”凌沧点点头:“你说说,人家这一辈子,可真是没白活!”
“我说嘛,丁世佳的脑袋怎么有点不够用,一点没有丁茂中的手腕和风度。原来他是老来之子,肯定先天不足。”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丁世佳长得像丁茂中,原来他他妈是丁茂中的叔叔!”
“是埃”又笑了笑,苏薪予道:“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有。”
“我建议你尽快找到策略,能主动出击。继续拖下去,只会陷入僵持状态。”
“说的对。”凌沧放下电话,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了蒋明贤的话:“所有的生意说白了都是资本游戏!”
马上的,凌沧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第二天刚刚起床,便跑到了郝战强那里。
“你怎么又来了?”郝战强瞥了一眼凌沧,提醒道:“我真的已经把股份卖了,你再说什么,我也不可能凭空变出股份给你!”
“我这一次不是来买,而是来卖!”凌沧丝毫不介意对方的态度,微笑着道:“我想把信义公司的股份卖给你!”
“为什么?”郝战强皱起眉头,奇怪地问:“你不是要收购信义吗,怎么反而不要股份了呢?”
“因为我现在需要钱做别的事!”凌沧看着郝战强,一字一顿地道:“郝堂主只需要说,想不想要!”
“要!”郝战强脱口而出这个字,不过旋即又有些犹豫:“可就算我买下来,万一又被丁茂中给盯上……”
“丁茂中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为哥老会设计了新的未来。”
“详细说说。”
“首先,把丁家驱逐出哥老会;然后,守礼集团改组为哥老集团,包括礼字堂、信字堂、义字堂和洪铭帮。信义公司仍归信字堂和义字堂所有,至于洪铭帮则有自己的生意。”
“那守礼公司呢?等等……”郝战强毕竟是一个堂的堂主,何等精明,马上明白了:“你要做礼字堂堂主,收购守礼公司?”
“没错!”凌沧用力点了点头:“到时候,还希望郝堂主能够多多支持我!”
郝战强端起杯子,咕咚咚喝了好几口水,又点上一支烟猛抽了几口,最后若有所思地道:“结束丁家的统治,把几个堂口团结在一起,正是义字堂历任堂主的想法!”
“现在可以实现了。”顿了顿,凌沧详细讲起了计划:“我可以给你信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些股份可以倒推成你在守礼集团的股权。这样一来,你在守礼集团的实力,就可以比肩甚至超越丁茂中。然后,我在东南亚那边以奇兵的姿态,突然收购守礼公司。丁茂中根本顾不了两头,手上的资金又有限,必定落败。接下来,守礼公司易主,你们就可以提出改换礼字堂堂主。”
“你确定能够稳拿守礼公司?”
“确定。”凌沧充满信心地笑了:“你应该已经听说过,我的操盘手相当厉害!”
“想要当堂主,必须是有资格的。如果连守礼公司都丢了,丁茂中这个礼字堂堂主也就没资格做下去……”郝战强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片刻后坐了回来:“不过想要改换堂主,却需要所有堂主和老大投票。丁茂中在哥老会党羽很多,你又是一个新人,靠什么竞争?”
“一呢,靠郝堂主多做工作;三则,在适当的时候,洪铭帮会提出重归哥老会,而他们肯定会支持我。我估计丁茂中就算想要反对也很难,因为当年的智字堂从来没说过脱离哥老会。至于三吗,这个世界很现实,丁茂中得势的时候,很多人会去拍马屁。如果他失势呢,那些党羽就未必很忠心了。”
“那么,丁茂中到最后,除了有守礼和信义的股份,在哥老会就再没有其他了。信义公司又是我们两个堂口的,想要摆弄他,很容易。”思忖了片刻,郝战强用力点了点头:“这个计划虽然很冒险,不过可以试试!”
“既然这样。”凌沧站起身,向郝战强伸过手去:“合作愉快。”
接下来,凌沧赶到司徒道那里,直截了当地说:“把信义的股票卖给郝战强,然后马上转战东南亚!”
司徒道瞥了一眼凌沧,丝毫没感到惊讶:“你要收购守礼公司?”
“没错。”凌沧点点头:“你对东南亚的股票市场熟悉吗?”
“我在东南亚那边,绝对比国内玩得更好,但是……”顿了顿,司徒道缓缓道:“守礼公司与信义公司不同,流通股占总股本的比例不是很高。所以,想完全靠证券市场收购,非常的难。”
“你研究过守礼公司?”
“当然,我在操盘之前一定要做足准备功课,守礼可是信义的关联企业。”耸耸肩膀,司徒道告诉凌沧:“这些年来,丁茂中对守礼的经营是很用心的,当做是自己的大本营。所以即便上市,也没拿出太多的流通股,估计正是为了防止别人收购。”
“那就更好办了。”凌沧冷冷一笑:“守礼的持股人不只是丁家,应该还有礼字堂的各个老大,还有一些元老。”
“没错。”
“找到这些人,不管用什么手段,让他们把股份卖给我们。”凌沧把郝战强家里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即冷笑着道:“丁茂中既然会玩这套手腕,我们当然也可以玩,而且会玩得更好。”
“好。”司徒道笑着点了点头:“凌沧,你越来越成熟,考虑问题也越来越周密了。”
事情很快就落实了,司徒道把信义的股票全部转让给郝战强,只留一部分资金在国内,给丁茂中造成继续收购的假象,然后把主力资金掉去了东南亚。
一方面,司徒道在证券市场收购守礼,另一方面则调动德尔塔的力量,采用各种手段胁迫守礼的股东转让股份。当然,德尔塔不会白做事,凌沧要支付佣金。
计划进展得非常顺利,也非常迅速,等到丁茂中反应过来,凌沧已经拿到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丁茂中通过守礼集团持股百分之三十,虽然只比凌沧低了五个百分点,却也意味着守礼公司已经易主。
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郝战强突然提出开会,要大家聚在一起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一下。
丁茂中料定郝战强肯定要公开发难,刚开始没当回事,可是当天去了会场,却发现洪雪也在。他指着洪雪,怒气冲冲地问郝战强:“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郝战强喝了一口茶,懒洋洋地道:“洪铭帮的前身既是智字堂,也就是哥老会的一份子。大家过去在不同的地方,音讯隔绝,现在既然重新遇到了,当然要坐在一起。”
“我同意了吗?”
洪雪缓缓站起身来,一字一顿地提醒道:“原则上,你领导三个堂口,不过却管不到洪铭帮。”
“没错。”郝战强缓缓点了点头:“今天不是三个堂开会,而是要开哥老会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