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与干爹反目成仇的吕布,抑或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其实都是匹夫,被某部位人玩于股掌之上。凌沧倒有些像是曹操,有勇有谋且工于心计,颇有枭雄之风,周旋于某部位人之中却从不曾被迷惑了理智。
“要不,和张市长谈谈……”丁世佳再度提出:“看看他能不能给帮忙!”
在丁世佳说过的所有话当中,只有这一句多少有些价值,丁茂中这些年在国内发展,借了张庆和不少的力。之前张庆和在南方任职,给信义公司一路保驾护航。现在,他调到了明海,刚好与丁茂中又凑到了一起。
但是,这个主意却不具备可行性,丁茂中非常无奈地道:“张庆和那条老狐狸,眼睛只看着钱。如果知道咱们失势,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别指望他能帮忙。”
丁世佳没其他主意了,气氛一时陷入沉默,直到电话响了起来。丁茂中接起来听了一会之后,无力的将听筒放下:“是东南亚那边……”
“啥事?”
“还是能其他的事吗?”丁茂中长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信义公司面临收购的消息传过去了,信字堂和义字堂的两个堂主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世波收服信字堂和义字堂之后,两个堂口仍然保留着堂主,只是都要服从礼字堂堂主。丁茂中虽然不把两个堂主放在眼里,不过多少还是要给予一定尊重。否则,他俩如果率众起事,丁茂中会非常麻烦,尤其是在眼下这个风口浪尖上。
丁世佳傻傻地问了一句:“那怎么办?”
“你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丁茂中不耐烦地摆摆手:“废物!”
丁世佳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门打开,潘娜从外面进来了:“你有本事去外面使,冲自己家孩子使什么劲?!”
“你还好意思说。”丁茂中轻哼一声:“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什么忙都帮不上,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才多大,你想让他干啥?!”所有人都认为自家孩子是最优秀的,潘娜尤甚。哪怕丁世佳在别人眼里是志大才疏,在她眼里却有经天纬地之才。说到相貌和气质,那更是比潘安赛宋玉有如玉树临风,不管往什么地方一站都能秒杀一片。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丁茂中马上退位,丁世佳能接过礼字堂和丁家的家业。
“我没心情和你犟嘴!”丁茂中打量了一眼潘娜,皱起眉头道:“你去哪了?”
“和几个姐妹打麻将。”潘娜给丁茂中丢过去这么一句,随后冲着丁世佳招招手:“走,儿子,该吃饭了。”
“你怎么总是打麻将?”
“没什么事情做,还不允许我玩玩?!”潘娜打开门,再不理会丁茂中,直接带着丁世佳走了出去。
刚好在这个时候,苏薪予回来了。他先是冲着潘娜点点头:“夫人。”然后来到了丁茂中面前:“事情都办妥了。”
“嗯。”丁茂中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苏薪予随口说了一句:“夫人这么快,就从明海迎宾馆回来了……”
“你说什么?”丁茂中被这句话吸引了:“夫人去明海迎宾馆了?”
“是埃”苏薪予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我今天路过那里,刚好看到夫人停下车,往里面走。”
“她去那里干什么,离得那么远……”丁茂中皱起眉头,狐疑地道:“那里都是些领导干部,她的那些姐妹平常根本不去……”
“那我就不知道了。”
“薪予……”丁茂中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凝重,冷冷地道:“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一定高度保密。”
“老板说吧。”
“给我监视夫人。”
“请喝咖啡……”秘书把两杯咖啡放到桌子上,嫣然笑了笑,随后扭着小蛮腰出去了。
秘书长得很漂亮,包裹在套装短裙里的某部位非常诱人,看起来如同熟透了的蜜桃。凌沧一边看着远去的蜜桃,一边品了一口咖啡:“你这秘书真漂亮。”
司徒道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
“话说,你挺会享受的……”
“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发现。”顿了顿,司徒道又道:“因为,她是HR招聘来的,不是我。”
HR是指管理人力资源的部门,虽然普通员工都由HR招聘,不过秘书一般还是要主管领导亲自挑眩凌沧听到这句话,无声的笑了笑:“你没必要解释……”
“我有必要解释。”司徒道轻哼一声:“否则你该把我当成司马天那样的色胚了。”
“司马天人家那叫没白活……”
“好了,打住,别说了!”司徒道打量了一眼凌沧,无奈地摇摇头:“我看得出来,你和你父亲不一样,是个天生的情种!”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
“不管是第几个,现在换个话题。”顿了顿,司徒道问道:“洪铭帮那边怎么样?”
司徒道从来不关心洪铭帮,也没必要关心,此时这么问,只是想让凌沧别再讨论自己的秘书。凌沧明白司徒道的意思,笑着回答道:“洪铭帮的主要力量已经从巴蜀调回来,现在正在部署反击。洪雪的作风很稳健,逐步把场子和生意收回来。至于洪毅吗,不管外面风吹浪打,该喝茶喝茶,该下棋下棋。”
“你这位准岳父是个聪明人,看起漫不经心,其实暗中掌握着一切。”喝了一口咖啡,司徒道又道:“我相信他一直都在看着你!”
“而我要看着你!”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司徒道指了指电脑屏幕:“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
凌沧随口问道:“能赢?”
“用不了几天,信义公司就要易主了。”司徒道说到这里,非常得意的笑了笑:“现在看起来,我可以用二十亿的资金,收购到信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尽管凌沧对司徒道一直都有信心,不过听到这句话还是很吃惊:“不用三十亿了?”
“没错。”司徒道点点头:“这些天坐庄信义,我已经赚了不少,把这些利润一并投进去,我可以给你省下十个亿。”
“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这么厉害?”
“当然。”司徒道敲了几下键盘,一字一顿地道:“这就是我,司徒道。”
“难怪司空有对你那么有信心。”
“我在全球各地都能玩得风生水起……”耸耸肩膀,司徒道轻描淡写地道:“国内股市比较简单,算不了什么!”
“你说国内股市简单,为什么那么多人赔钱?”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股市的实质。”
“什么实质?”
司徒道一言以蔽之:“股市其实就是妓|院。”
凌沧有点听懂了:“所有股票都是妓|女,要把她们玩于股掌之上,而不能围着她们转来转去。”
“对。”司徒道点了点头:“还有,股市也是一台吸金机器,作用只是用来榨取民间资本,千万不要指望能给你创造投资价值。所以,什么基本面分析,什么技术面分析,用现在流行的话说都是浮云。”
“明白了。”
“你记住,不管是任何事情,胜者都只是很少一部分人,股市更是如此。”司徒道看着屏幕上的线图,深沉地笑了笑:“能在这个市场上成为王者的,更是少之又少。偶有小赢家,能比较准确的掌握大势,比其他人多赚点钱。但他们只是顺应潮流,制造不了大势,所以仍然只是鱼肉。纵然一时之间成功了,但最终还将彻头彻尾的失败。”
“那么你呢?”
“我在造势。”司徒道不是在故弄玄虚,而是真正做到了:“你看,自从我坐庄信义公司,有多少人围着我转。我把股价拉起来,很多人急忙进货,等到我把股价压下去,他们又急忙抛货,几乎是抢破了头给我送钱。我给你省下的那些钱,其实是让这些人代出了。”
“就像你之前说的一样,要把别人玩于股掌之上,不能围着别人赚。”
“对。”司徒道用力点点头,一字一顿地道;“你记住,这个道理,适用于任何事情!”
“明白了。”
“股市这边呢,我可以帮你,不过其他方面还是要靠你自己。”又喝了一口咖啡,司徒道略有担心地道:“局面继续发展下去,哥老会整体可能会介入进来。”
“我也有这个担心。”凌沧说着,皱起了眉头:“虽然洪铭帮树大根深,不过现在对付的是哥老会三个堂口。而且,这三个堂口的主力还在东南亚,目前来国内的只是一部分。如果丁茂中被逼急了,有可能把主力调过来,做出孤注一掷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个仁字堂,到现在都没有露面。我只知道他们在M国,却找不到一点动向,更不知道他们会对这场冲突持什么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