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你根本不懂家庭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凌沧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林雪凝,觉得自己两口子也算同命相连。
“那我要是说了……”曹冰琪怯怯地提出:“你们可一定要相信!”
凌沧点点头:“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们肯定相信!”
“其实……哎……”曹冰琪长叹了一声,稚嫩的脸蛋竟然挂上了一丝愁色:“我爸爸做生意,欠了蒋家很多钱。后来爸爸心脏病死了,偷偷给我留了点钱,蒋家就盯上这钱,总想从我口袋里弄走。”
林雪凝立即问了一句:“那你妈妈呢?”
“早就过世了……”曹冰琪说到这里,抽泣了两下,煞是可怜。
林雪凝使了一个眼色,把凌沧叫到一旁问道:“你相信她说的吗?”
“相信什么?卖唱很赚钱?”
“哎呀,你胡想什么呢,我是说她们家的事。”
“我不了解蒋家,没法做判断。”耸耸肩膀,凌沧接着说道:“不过我懂一点心理学,可以大致判断她是否撒谎。一般来讲,人到底是否在说谎,可以通过语气上的一些变化,和面部的一些细微表情进行判断。 比如说,如果目光突然斜视向旁边,说明这句话有虚假成分。前段时间,李刚那段哭鸡鸟嚎的采访看了吧,他向受害者家属道歉时不住地摇头,这表明他内心有隐藏。或者可以说,他摇头是因为潜意识在否定自己说的话,从这一点就可以判定李刚没有感到任何愧疚,从头到尾都是******在扯犊子……”
“你扯那对禽兽父子干嘛?”林雪凝听到这番话想起,凌沧刚才看起来心不在焉,目光却一直死死地盯着曹冰琪的脸:“既然你懂心理学,那你快说说,冰淇的话可信程度有多少。”
“百分之八十吧。”凌沧摘下眼镜擦了擦,接着说道:“我毕竟不是专业心理学家,不能作出百分之百准确的判断。不过,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很有趣,她提到自己母亲时用了‘过世’,提到父亲时却说了‘死’这个字。”
“这说明什么呢?”
“我暂时还没想到。”重又戴上眼镜,凌沧问道:“对了,你对那个蒋家,有多少了解?”
“不太多,我只听说和其他几大世家相比,他们家族算是人丁凋零。”思索片刻,林雪凝摇摇头:“不管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觉得她都不太可能是蒋家的人。她毕竟姓曹,蒋家好像又没有姻亲,两者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那我们姑且采信她的说法吧。”
“如果蒋家找上门来怎么办?”
“这个可能是有的,她眼下毕竟出名了。”凌沧点点头,随后说道:“但既然你决定收留她,就算蒋家来要人,也只有把他们打跑。”
“你要当心,蒋家不好惹。”
“老婆大人发话了,不好惹也得惹。”
“讨厌……”林雪凝嗔怪了一句,目光无意间瞥见,曹冰琪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和凌沧。“你怎么过来了?”
曹冰琪倒是诚实:“我想听听你们在说什么。”
林雪凝被逗笑了,拍了拍曹冰琪的头顶:“我们决定了,暂时把你收留下来,直到你姑姑来……对了,你真有姑姑吧?”
曹冰琪用力点了点头:“当然。”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很快到了晚上。室友们纷纷回来,两人不方便再做什么。可林雪凝又不想让凌沧走,于是想了一个主意:“我听说,中华武术那边今晚有活动,咱们过去看看吧。”
“不会被当成踢场子吧?”
“我们只是参观,又不找事,他们不会误会的。”
“也好。”凌沧一直担心,新的古武社团成立后,会引起其他社团的敌视,首当其冲的就是中武社团。可是过去这么多天,却一直风平浪静,传说中的踢馆没有出现。所以凌沧很好奇,想看看中武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等到了体育馆,却没见到有社团活动,倒是一百多人分开来各玩各的。几个女生在那边跳橡皮筋,有个男生拉着二胡和大家一起唱《雪绒花》,更有许多对情侣正在看台上亲吻拥抱。
“这是怎么回事?”林雪凝愣住了:“今晚确实是中武社团活动呀,怎么变成文体课了?”
凌沧四下里看看,随便叫过来一个男生:“请问中武社团在哪?”
“中武社团?”这个男生挠挠头,随后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会这样嘛……是我走错地方了!”
凌沧没办法又问了一个女生,后者大模大样地一指那些玩得很开心的学生道:“我们就是埃”
这些人没有统一着装,连运动服都没穿,看样子各个年级的都有。林雪凝差点都以为是体育馆自由开放,大家都跑进来玩,听到这话吓了一跳:“中武社团……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埃”这个女生打量了一番凌沧,突然想起来了:“咦?你不就是小提琴王子吗?现在是古武社团的社长?”
这句话吸引了很多人过来,都没有对凌沧表现出敌意,反倒是兴趣浓浓,摆出一副朋友来了有好酒的架势。更有一个学生直截了当的问道:“转会加入古武社团应该怎么办手续?”
对方这么热情好客,把凌沧整不会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闲聊了几句之后,凌沧倒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中武社团曾有过两任较有野心的社长,一度想要吞并其他社团,只可惜后继者能力有限,没能实现这个抱负。
都说中华武术博大精神,这一博大就意味着有很多花样,结果内部有要学形意拳的,又有要练太极拳的,还有不少气功爱好者。武当传人不服少林功夫,蔡李佛拳总要找咏春拳单挑。
社团人这么多,本来就难以管理,现任社长索性让大家分开活动。这样一来,玩的花样就多了,开始时还搞点和武术有关的,到后来是什么内容都有。再加上现任社长在这个学期升入高三,正在备战高考,愈发懒于管理,结果社团就此变成一团散沙。
现在的中武社团徒有名声在外,实际上一点力量都没有。凡是来这里参加活动的人,基本都是为了打发时间。
等到离开体育馆,林雪凝提醒道:“你可以找机会把中武吞并进来,这样你在一中可就举足轻重了。”
“这个好说……”凌沧看了看林雪凝,很奇怪的问道:“话说,你现在也是高三了,怎么从来不见你学习。”
“我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不过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考大学。我觉得,浪费四年时间和许多精力去拿一张文凭,并没有实际意义。 别人拿文凭是为找工作,既然我不存在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去社会上锻炼一下,学习一些更有用的东西。等到将来有需要,我或许会去国外进修,学一个MBA什么的。”笑了笑,林雪凝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笑?”
以林雪凝的出身,找份工作本就容易,现在既然拿回了属于自己的股份,将来必定要去经营自家的企业。
至于那些考上大学的学生,无论拿到多么高的学历,哪怕是读成了圣斗士,只要去了林氏国贸,都要给林雪凝打工。
“我不认为你的想法有什么不对。”耸耸肩膀,凌沧若有所思的说道:“适合每个人的道路是不同的,从来没有哪条道路就一定是所有普罗大众都可以走的阳光大道。只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就好,何必和千军万马一起去挤独木桥呢。”
“说的好。”林雪凝在凌沧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很高兴地说道:“没想到你有这么深刻的见地。”
凌沧正要说话,梁翔宇把电话打了进来:“喂,说话方便吗?”
凌沧偷眼看了看林雪凝,往前走了两步:“现在说吧。”
“晚上有没有时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玩,超级刺激。”
“大哥,这两天休息,你不早说。明天就上课了,今晚你却要出去玩。再说了,过两天就中考了,怎么说也得复习一下功课埃”
“你以为我不想早去啊,可我才刚拿到会员卡。”
“到底什么地方?”
“很神秘,很刺激,来了肯定不后悔。”暧昧的笑了笑,梁翔宇问道:“你到底来不来?”
“神秘?刺激?”凌沧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当然要去!”
“你不复习功课了?”
“让中考去死吧。”凌沧放下电话,转身告诉林雪凝:“朋友约我出去,我先送你回公寓吧。”
“好,哦,对了……”林雪凝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钱,不由分说塞到凌沧的口袋里:“男人身上不带钱是不行的,尤其在外面应酬的时候,兜里没钱会让人笑话。这些你先拿去用,不够再告诉我。”
“你真是太好了。”凌沧感动的热泪盈眶,同时却又有了这样一种想法:“听说城里有钱的女人会包养男人,我算不算这样的小白脸?”
把林雪凝送回公寓,梁翔宇的车就到了。凌沧刚一上去,梁翔宇就亟不可待的说:“一有好事,我首先想到你,哥们够意思吧?”
“到底是什么地方把你激动成这样?”
“告诉你碍…”梁翔宇往左右看了看,好像车里还有其他人似的:“是制服俱乐部。”
凌沧一听“制服”这两个字,差一点鼻血狂喷:“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顿了顿,梁翔宇介绍道:“这是一家会员制俱乐部,根本不对外开放,想成为会员也很难。”
“那你怎么成的会员?”
“告诉你哈,那里的会员不登记,身份其实就是一张卡。因为去玩的人,很多都是达官显贵,经常会玩些特殊的东西,所以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吹了声口哨,梁翔宇得意洋洋地说:“谁有卡谁就是会员,我有个朋友刚好有,被我死说活说弄来了。这是白金卡,可以带一个朋友来。里面还剩了个几万块,够咱俩今晚潇洒的了。”
说话的功夫,车子来到一条商业街上,这里有些靠近市区边缘,可是依然很繁华。让人难以相信,这种本应该很神秘的俱乐部,竟然就开在这种地方。
梁翔宇带着凌沧来到一栋欧式建筑,大模大样走了进去。
这里的招牌是“欧风洗浴会馆”,进门之后是一个大厅,摆放着几组沙发。这里已经有不少客人,有的坐在沙发上换鞋,有的则从浴区进进出出。
两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腿上套着黑色网袜的兔女郎迎了过来,满面微笑的问道:“请问二位,有会员卡吗?”
梁翔宇拿出一张亮银色的卡片递给了对方:“当然有。”
大厅摆着一个落地牌,上面有会员卡办理方法,和会员的各种优惠。凌沧注意到上面白金卡的图样与梁翔宇那张完全一样,区别只是后者的右上角多了一双兔子耳朵。
兔女郎看了一下卡,没有还给梁翔宇,而是问道:“请问二位是洗浴还是休息。”
“休息。”
“请跟我来。”兔女郎说罢在前面带起路,把后面的兔子尾巴留给凌沧和梁翔宇看。肥嫩的屁股把紧身衣勒出一条沟,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的。
上楼来到一间看起来很平常的包房,兔女郎又问道:“请问二位是享受会员服务,还是普通服务?”
梁翔宇毫不犹豫地答道:“会员服务。”
包房里有一个壁柜,兔女郎立即打开柜门,在背板上三轻两重的敲了敲。紧接着,背板竟然打开了,里面现出一条狭窄的走廊,另一个兔女郎手持对讲机站在里面。
这一位兔女郎比之前的暴露多了,紧身衣下身只是一条布,把整个大腿和大半某部位暴露在外。上面则堪堪遮住双峰上的嫣红,让臂膀和脖颈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