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冲上去吧……”凌沧继续厚着脸皮说道:“别来代表我,我们家雪凝挺好,我暂时没其他想法。”
“你说真的?”梁翔宇说着仔细打量了一下凌沧,他能够读出沈凡蕾目光中的深意,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凌沧。
“当然…….”凌沧刚说罢,就感到一阵阵头晕,同时胸口传来难忍的剧痛。
“你怎么了?没事吧?”梁翔宇见凌沧身体有点摇晃,急忙过去扶住:“喂,你可别吓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没事。”凌沧强自笑了笑:“就是最近休息不太好。”
“不能啊,你看起来身体倍棒,怎么还能这样呢?!”
“真没事。”
与梁翔宇分手后,凌沧回寝室休息了。死猪晚上出去玩,不回来住,所以凌沧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凌沧起床直接去了公寓,进门看见林雪凝和曹冰琪正在说话。
林雪凝今天穿着一条棕色皮短裙,腿上穿着加厚黑色裤袜,质地夹有银线,看起来亮亮的。上身是一件白色休闲小西服,里面是一件红色V领针织衫。
这一身穿着凸显了林雪凝高挑的身材,还有挺巧的胸部和浑圆的某部位。再看她的打扮,同样出彩,头发做了一个拉直,垂散下来贴在脸颊上。嘴唇上涂着粉红色的唇彩,眼皮上还精心拉了眼线。
林雪凝只需要往那一站,不需要做任何事,就是一道某部位丽的风景。凌沧一边咽口水,一边想道:“这是我的女朋友……”
只不过林雪凝这身打扮,怎么看都像是出去吃烛光晚餐,而不是要在家里做饭。
“你来了。”林雪凝很高兴的把凌沧迎进门来,然后变戏法般弄出一条围裙,扎在身上。
凌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惊讶的问:“你还真要亲自下厨啊?”
“当然了,答应过给你做饭的……”林雪凝微笑了起来,脸上洒满了阳光:“你等着,我这就去厨房。”
“那个……”曹冰琪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我刚才说的事,你还没答应我呢。”
林雪凝把注意力全放在凌沧身上,听到这话才想起来:“对不起,我刚才没听清,你要让我做什么?”
“我是说……”曹冰琪不太好意思的低下头,伸手摆弄着衣襟:“能不能再给我两千块钱?”
林雪凝很奇怪的问道:“我前两天不是刚给你两千吗?”
“花……花了……”
“两天花了两千?”
曹冰琪的脸蛋红了,抬起头轻声回答道:“我看上一件超可爱的睡裙,花了一千六百多…….剩下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
林雪凝倒吸一口气,感慨了一句:“你这消费能力还挺强的!”
“你再给我两千吧。”曹冰琪干笑两声,商量道:“等我赚到钱,加倍还给你!”
“赚钱?”林雪凝笑着摇了摇头:“你多大了?”
“十四。”
凌沧听到这个数字,咽了一口口水,心道:“十四……嫩得出汁的年纪碍…”
林雪凝则一脸质疑的问道:“你才这么小,又什么都不会,能靠什么赚钱?”
“说的也是碍…”曹冰琪又把头低下了,过了一会,突然信心爆棚的说:“我相信,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一个小女孩快速赚到钱的!”
林雪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急忙连连摆手:“不行啊,冰琪,绝对不行啊,姐姐把钱给你就是了……”
凌沧听到这话也愣了:“啊?你要去当失足妇女?”
“什么失足妇女啊,你们说什么呢。”曹冰琪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认真的说:“我靠自己的诚实劳动赚钱,谁都说不出来不好的话!”
“算了,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林雪凝随手拿出钱,递给了曹冰琪:“姐姐养得起你,何况时间又不长,你的姑姑就要来接你了!”
曹冰琪收起钱,很高兴地说道:“谢谢雪凝姐。”
“你们先坐,我去做饭了。”林雪凝转身进了厨房,凌沧坐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曹冰琪。
一般来说,肯花一千多块买条睡裙的女孩,如果不是脑子里面缺点什么,就是长久以来养成的消费习惯使然。
凌沧注意到,曹冰琪的气质与同龄女孩不太一样,家里的生活条件应该很不错。而且不管怎么看,她也不像是在外面流浪的,说是离家出走还差不多。
曹冰琪发现凌沧看着自己,轻声咳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那个,凌哥哥啊,等下雪凝姐不管做什么,你都不要吃……..千万不要吃!”
“为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做饭!”
“然后呢?”
“然后,昨天她练习了一晚上,做了好几十道菜,还拿我做实验…….”曹冰琪说到这里,脸庞挂上了悲戚之色:“我都快被折磨死了……隔壁养了一条狗,刚好跑过来了。我拿雪凝姐做的菜去喂,你猜怎么着?”
“连狗都不吃?”
“吃了。”曹冰琪长叹了一口气:“结果上吐下泻,躺到窝里动不了。我早晨去看过,连爪子都抬不起来了……”
“这么说,林雪凝做的饭…….能要人命?”凌沧倒抽一口凉气,觉得幸福的小日子到头了。
漂亮的女人不会做家务,会做家务的女人不漂亮,既漂亮又会做家务的女人是神话传说中的七仙女。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理想化了,某部位人恩岂是那么容易消受的。
尤其林雪凝,虽然有点家门不幸,可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在堆金积玉的环境里成长起来,从小到大不知道得到多少娇宠,她怎么可能会懂得做饭。虽然公寓配有厨房,不过从来都是别人负责做她负责吃,此外的所有饮食都通过食堂、饭店或外卖解决。
凌沧甚至怀疑,她可能连酱油和米醋都分不清。
“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凌沧叮嘱了一句,小心翼翼站起身,去了厨房。
远远的,凌沧就听到一阵叮当乱响,走进去发现一派乌烟瘴气。
林雪凝用毛巾捂着脸,拼尽全力把脑袋转过去,身体也大幅度地往后仰着。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拿着铲子,在锅子里面胡乱地铲着。
“你进来了……”林雪凝听到脚步声,也不睁眼,继续在那铲:“帮我看看,熟了没有?”
“你这是做什么啊?”
“西红柿炒鸡蛋。”
锅子里面空空如也,鸡蛋挂在墙上,西红柿躺在地上。凌沧刚才一直屏住呼吸,此时才把这口气吐了出来:“算了,还是我来做吧!”
“啊?”林雪凝听到这话,才睁开眼睛看了看,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这个…….我重新做!”
“还是我来吧!”
“不,说好了我做,就让我来做!”林雪凝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把凌沧推出了厨房:“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凌沧也不会做菜,不过估计把原材料放到锅里,按照菜谱炒上那么几遍,拿出来之后至少可以吃。林雪凝做的这些菜,想要吃到肚子里,需要极大的勇气。
凌沧在忐忑不安中等了两个小时,林雪凝终于把菜做好了。这一次她吸取了教训,没让菜飞到锅子外面,不过凌沧却没看出来做得到底是什么。
“这是西红柿炒鸡蛋,这是尖椒护心肉,这是皮蛋豆腐……”林雪凝喜滋滋的介绍了起来,可不是到底管什么菜,荤的素的热的凉的,全是黑乎乎一盘。
“做的不错…….”凌沧擦了擦汗,随后捂着咕噜噜直响的肚子说:“那个…….我早晨吃过饭了,现在不饿……”
“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林雪凝说着,神色变得黯然起来:“你要是不吃,太不给面子了……”
“好,我吃……”凌沧夹起一筷子黑乎乎的东西,放到嘴里咀嚼起来,直感到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了过来,形成了一股非常古怪的感觉,缠绕在味蕾上久久不散。用了平生最大的毅力,凌沧才把这口菜咽了下去,随后连喝了十几口白开水。
林雪凝看着凌沧,充满急切的问道:“好吃吗?”
“不错……”凌沧擦了擦嘴,硬挤出一丝笑容:“这盘菜让我吃出了人生的味道!”
“什么意思?”
凌沧正琢磨应该怎么解释,突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胸口不住传来剧痛。 本来凌沧想忍过去,但疼痛越发剧烈,身体不住颤抖起来。
很快地,凌沧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曹冰琪一个高从沙发上蹦起来,连声喊道:“雪凝姐,吃死人了,你做的菜吃死人了!”
“啊?怎么会这样……”林雪凝愣了愣,随后拿出手机,赶忙拨打起120。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沧从昏迷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林雪凝和曹冰琪正瞪着某部位丽的眼睛看着自己。
“醒了,终于醒了……”林雪凝长长舒了一口气,急忙问道:“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没事……”凌沧活动了一下身体,发觉疼痛已经过去,只是身体还很虚弱。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简直吓死我了……”
曹冰琪很认真的插嘴道:“是吃你做的菜中毒了!”
“不许胡说!”林雪凝白了一眼曹冰琪,告诉凌沧:“大夫刚才说了,你确实是中毒,不过已经好几天了。至于中毒原因,到底是什么毒,他们却又说不出来!”
“他们当然说不出来!”
“这家医院太无能!”林雪凝气愤的哼了一声,宽慰道:“你放心,我马上就给你转院,去明海最好的医院!再不行就去京城,一定把你治好!”
“其实……”凌沧犹豫了一下,才告诉林雪凝:“我没什么事,就是前几天去植物园,被一条毒蛇给咬了!”
林雪凝很奇怪:“植物园会有毒蛇?”
“是啊,不知道哪来的……”凌沧又笑了笑,接着道:“我在山里的时候,学过怎么对付蛇毒,你放心好了!”
凌沧说罢,挣扎着就要站起身来,林雪凝急忙拦住:“不行,你不能起来,先好好休息再说!”
“不……我现在很好,还有事要去做呢……”凌沧站起身来,发现胳膊上插着点滴管,顺手便扯下来,随后捂着胳膊踉踉跄跄的冲了出去。
林雪凝和曹冰琪拦不住,急急忙忙地跟在后面。凌沧打了一辆车,根本不管她们两个,扬尘而去。
“凌沧,你搞什么搞啊!”林雪凝跺了跺脚,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泪水禁不住淌了下来。
曹冰琪拍了拍林雪凝的后背,很认真的安慰道:“雪凝姐,没事的,你只要以后好好做菜,凌哥哥一定会恢复健康的。”
林雪凝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懂什么!”
凌沧没想到毒发比自己预期的要快,已经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这样着急离开,是因为凌沧想到有一个人可能会帮到自己,但也仅仅是可能。
凌沧来到了石老人的住处,门都不敲就直接进去。
石老人正坐在茶海前喝茶,他看起来真的大隐于市,甚少外出。凌沧每一次来,都能找到他。
石老人抬头看了一眼凌沧,登时把眉头皱了起来:“你中毒了?”
“是。”凌沧坐了下来,长长喘了一口气:“但我不知道怎么解,也没有可以解毒的线索。”
“手伸过来。”
“你懂医?那你还会心脏病发?”凌沧的医术平平,不足以给自己疗毒。刚才毒发,凌沧下意识地觉得石老人能帮自己,其实心里并没底。
“老夫不仅懂,还是精通。不过你什么时候听说,大夫就可以不得病了……”石老人把了一会脉,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中的是鬼山血毒!”
“这是什么东西?”
“是血鬼门的独传秘毒……”石老人松开手,困惑地摇了摇头:“可是不应该啊,血鬼门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被人给灭门了!”
“我和一个叫血虎的人交过手!”
“难道是血鬼门的欲孽?”倒吸了一口凉气,石老人颇为忧虑地说:“这可麻烦了,除了血鬼门自己,没人能解这鬼山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