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场恶战就要爆发,凌沧急忙走上前来:“别吵,别打,都是自己人!”
“谁他妈和她是自己人?!”具象女也火了,扯着嗓子质问凌沧:“你听到她刚才怎么说我们了吗?”
“听到了……”凌沧很无奈地劝告道:“这都是误会……”
“我看不是误会!”具螺女轻哼一声,死盯着秦虎的目光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凌沧,你现在决定,到底是要你老婆,还是我们六相女?”
“都要!都要!”凌沧急忙回答道:“手心手背都是肉!”
洪雪本来就不服气,此时有秦虎撑腰,态度更嚣张了:“我和他们不能共存,凌沧你只能选一样!”
“你们都不是东西,怎么叫做‘选一样’?”
一语既出,两边都愣住了,感觉凌沧好像是在骂自己。
场面正在僵持着,房门推开,铃兰回来了:“呀,挺热闹啊,怎么这么多人?”
“老师?”洪雪愣住了:“你怎么在这?”
“洪雪?你怎么在这?”铃兰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提出与洪雪一样的问题。她与洪雪对视着,心跳猛然加速,觉得自己的与凌沧的事情可能要曝光了,自己马上就会成为人所不齿的禽兽教师。
“你先说,你为什么在这?”洪雪双手叉腰,质问道:“你放着学生们不教,跑到这穷山僻壤,到底要干什么?”
“我来……我是来处理点私事的。”
“什么私事?”
“这和你没关系!”很快地,铃兰意识到自己毕竟是老师,洪雪毕竟是自己的学生,所以冷静了下来:“是我个人的一些事情,只是很巧,碰到了凌沧同学。洪雪,你又是怎么来的?向学校请假了吗?”
“我当然请假了!”洪雪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来这里是为找老公的!”
“你老公?”
“就是凌沧!”洪雪觉得铃兰简直是火星人,全校都知道自己与凌沧的事,怎么偏偏她就不知道。
“洪雪……”铃兰的脸马上阴沉下来:“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校规是不允许学生在校期间谈恋爱的!”
“碍…”洪雪听到这句话,马上傻在了当常
校规确实有这样的规定,只是形同虚设,学生根本不当回事。校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把事情搞得太过格,听任学生们亲亲我我。
不过,这条校规在关键时候拿出来,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铃兰冷冷地告诉洪雪:“按照校规,学生谈恋爱,是可以开除的!”
“介个……”要是放到几个月前,洪雪会满不在乎地说一句:“开除就开除,老子还不想念了呢!”可现在,她却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一则是父亲出狱了,天天督促自己学习;二则是凌沧其他几个女朋友学习都很好,自己的中考成绩一沓糊涂已经够丢人了,要是再被学校开除,这张脸彻底没地方放了。
“刚才的话,我当没听到……”铃兰表面上很严厉,实则暗自松了一口气:“以后注意一些就是了!”
“是,是!”洪雪连连点头,极为难得的说了一句:“谢谢老师……”
“好了,现在重新回答,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洪雪眼珠转了转,一把把郭晓宇拉了过来,又挽住凌沧的胳膊:“我们是一起约出来玩的!过几天就回去了,老师不用担心!”
“嗯,注意别把功课落下……”铃兰说着,转身出去了:“我还有事,你们聊吧!”
眼见洪雪的气焰矮了,凌沧赶忙低声劝起了六相女:“别闹了,赶紧把刀收起来!”
六相女倒是没有穷追猛打,一起收回了刀,又一起向洪雪丢去一个白眼。
众人在一起闲聊了几句,扯东扯西一阵乱谈。由于各怀心事,各人身份又不相同,所以大家找不到什么话题。场面一度冷下来,过了一会,其他人找借口各自离去,只剩下凌沧和洪雪两个。
“老公……”洪雪喜滋滋地拎过自己的包:“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不就是新买了个LV包吗……”凌沧浑不在意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
“切,才不是给你看这个呢,是我给你准备了一样东西,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洪雪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当当当当,看,漂亮吧!”
这是一个用红色毛线织成的东西,四四方方的,不知道干什么用。上面还贴着一只HelloKitty,看起来有点女性化。凌沧挠挠头,很奇怪地问:“这是什么啊?”
“我给你织的毛线内裤!”
“什么玩意儿?”凌沧大惊失色地问道:“毛线……裤衩?”
“是内裤。”洪雪很认真地纠正了一遍,接着又道:“现在不是流行送男朋友内裤吗,我想过了,花钱买来的不知道用的什么料子,穿上肯定不舒服,还不如自己动手织。你看,我买的最好的毛线,百分之百纯羊毛,天然原料浸染,绝对无公害…….”
“你还是去给我买一条现成的吧……”
“那怎能行?”洪雪把眼睛一瞪:“你知道吗,我用了整整三天才织好,里面可是包含着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谢谢你碍…”凌沧差一点哭了出来:“可我消受不起碍…”
“消受不起也得消受!”洪雪说到这里,突然变得羞涩起来,脸蛋飞上了两朵红云:“再说了,这可是内裤,细心呵护你最重要的部位……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凌沧哭笑不得地看着洪雪,说道:“我只是知道,没人拿毛线做裤衩!”
“穿上解痒!”
“不穿就不痒了!”
“凌沧……”洪雪突然把脸色阴沉下来,带上了一股狠戾,完全不若刚才温柔的小媳妇状:“我可是花了很大的苦心,你难道一点不领情?”
“我……”犹豫了许久,凌沧终于投降了:“我领……”
洪雪的女工实在不敢让人恭维,这条毛线裤衩织的歪歪扭扭,裤腿竟然比腰身还肥。可不管怎么说,在洪雪的威逼利诱之下,凌沧还是穿上了。
唯一让凌沧感到欣慰的是,洪雪倒是知道男女有别,没让自己当着面穿。她先出去回避,等到凌沧喊了一句:“好了。”这才推门回来,然后小心翼翼拉开凌沧的腰带,往里面张望了一眼:“嗯,没骗我,真穿上了,这还差不多!”
“我骗你干嘛……”凌沧只感到浑身上下有无数只虫子咬来咬去,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还真怕你不领情骗我!”洪雪嘿嘿一笑,颇为自得地说:“看我多贤惠,心里总是记挂着自家男人,让你走到哪都带着我的温暖!”
林澜镇派出所所长徐少虎这几天在县里开会,等到回到林澜镇,听说了很多事情。他片刻没有耽误,立即去找朱长有。
“你回来得正好……”朱长有马上招呼徐少虎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你的事情先放放,我有事情要和你说!”徐少虎拿出一张通缉令,“啪”地拍在桌子上:“这是怎么回事?”
朱长有看了看上面凌沧的画像,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没什么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在开会吗,我等不及你回来,就让人发了这张通缉令。”
“我说,你有点过了吧,怎么越权管起我们警方的工作了?”
“老徐啊,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了,这么说就有点见外了吧?”呵呵笑了笑,朱长有接着又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也经常干涉镇里的工作吗,我从来都没说过什么。”
“关键不在这里……”徐少虎有理亏的地方,只能缓和下来语气:“而是你怎么好好地通缉起来这个人?”
“不就是一个童海舟吗,想通缉也就通缉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朱长有满不在乎地说:“你好像忘了,这样的事情咱们可没少干!上次去县里上|访,说我截留征地补偿款的那几个农民,不也是通过你们发了通缉令,说是涉嫌严重伤害他人,后来被县里的警察递解回来了嘛?”
“这回不一样!”徐少虎敲点着通缉令,一字一顿地问道:“这可是童海舟,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我还真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才要抓回来问问!”朱长有拿起茶杯,曼斯条理地喝了一口茶:“我估摸着,有可能是世纪绿农的人,下来调查征地工作为什么停顿下来!也有可能是报社记者,接到什么人爆料,跑过来调查!”
“屁!”徐少虎忍不住骂了起来:“你天天躲在镇里,一点不关心外面的事!这个童海舟,是新任常务副部长,我们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