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蕾依然纯情勃发,双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抓扯着,两腿紧紧并在一起,不时摩擦几下。这几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便把怒气全都撒到了凌沧身上。
凌沧多少有些冷静了,和对方商量道:“放开我,这是一个误会,我有话要说…….”
对方冷笑一声:“去对阎王爷说吧!”
眼见解释也没用,凌沧双臂奋力一振。制住凌沧的两个人感到胳膊一麻,手有些松了,一时没抓紧。凌沧趁机抽回双臂,在地上一个转身,腿部同时交错甩出,把两个人踢到。
护着沈凡蕾的另外两个人见状,急忙冲了过来:“臭小子,你还敢反抗!”
凌沧也不说话,脚尖点地发力向对方冲去,同时双拳并举挤出,当胸捣在两人的胸口。紧接着,凌沧拉开包房的门冲了出去,来到左边的另外一间包房,一脚踢开。
里面有一男一女,正搂抱在一起狂吻着。他们看到凌沧先是一愣,随后骂了一句:“我扌喿,你干什么啊?”
“对不起!”凌沧急忙把门关上,转身又来到右边的一间包房,撞开门冲了进去。
尤宇生坐在里面,双眉紧缩盯着显示器,用手机正在和人说话。他看到凌沧马上慌了,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这个包房有两个朋友,我过来看一下,你别误会。”
凌沧冷冷一笑:“你的朋友呢?”
“刚才出去了。”
“是吗!”凌沧一拳捣在尤宇生的腹部:“你也该出去了,大家都在那边等你呢!”
尤宇生一声惨叫,捂着腹部倒在地上,刚才喝下去的酒混合胃液涌上来,在嘴里化作白沫缓缓淌出。
凌沧伸手抄住尤宇生的一条腿,拖着回了自己那边的包房,放地上一放。
保护沈凡蕾的几个人本以为凌沧跑了,正打算要追,没想到凌沧竟又回来了。其中一个马上从腰间摸出手枪,对准了凌沧:“跟我们去见沈先生!”
凌沧一脚踢在对方手腕上,趁着枪口往上一扬的功夫,左掌一拍便把枪打落在地。凌沧敢这么做,是注意到对方没把保险打开,否则枪可能就会走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很难说子弹会伤到谁。
“你们先等一下,我可以解释……”凌沧仍然感到体内涌动着那股难言的冲动,四下里看了看后,顺手拿过一个啤酒瓶往地上一摔,捡起一块碎片在手背上割了一下。
鲜血立即涌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凌沧顿时感到头脑清明了不少。此时再看沈凡蕾,状态却更加糟糕,腿部并在一起剧烈摩擦着,嘴里呢喃着含混不清的话语。
“怎么办?”凌沧狠不下心来,在那娇嫩白皙的手臂上割出一条口子。可这样继续下去,很难说沈凡蕾会怎样。
那几个人愣住了,没有再来抓凌沧:“臭小子,你搞什么?”
“她中药了,你们马上去要一壶茶,越浓越好,越多越好……”凌沧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想起,或许可以用禁恪之术。
既然禁恪之术可以增强或降低别人的某种能力,包括生理上的,那么在性这方面应该也管用。只是沈凡蕾的这种状态不是出自本能,和性能力也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受到药物影响,凌沧不敢肯定禁恪之术是否有用。
“试试总没有损失……”凌沧平静一下心绪,随后把意念全部集中在沈凡蕾的身上,努力让沈凡蕾平静下来。
那几个人完全懵了,搞不明白凌沧到底在做什么,不过凌沧既然跑出去后又回来,说明可能不是真要非礼沈凡蕾。他们中的一个人马上去了吧台,另外几个警惕的观察着,注意把凌沧和沈凡蕾隔开。
过了一会,沈凡蕾果然平静下来,脸上的潮红缓缓退去,眼神多了几分清明。
“我这是怎么了?”沈凡蕾无力地摇摇头,目光无意识地四处扫视起来,结果发现自己的衣服半脱着。她立即惊叫一声,急忙把扣子系上,又把裙子弄好,问那几个闯进来的人:“王叔,你们怎么在这?刚才出了什么事?”
被称作王叔的人指了指凌沧:“这小子想非礼你。”
“不是我……”凌沧松了一口气,注意到尤宇生正悄悄的往外爬,便走过去一脚踩在后背上:“这小子在酒里下了药!”
“凌沧,你别胡说,下什么药,我为什么下药?”尤宇生拼命挣扎起来,然而凌沧的腿就像铁柱,牢牢地压在后背上,根本无法撼动。
“那你告诉我,隔壁的监视器是怎么回事?我要是没说错,这间包房应该有针孔摄相机吧?”
“什么监视器?什么针孔摄像机?”尤宇生趴在地上,回过头恨恨不已的看着凌沧:“我好心请大家喝酒,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冤枉我!”
沈凡蕾的手下已经把茶拿了进来,凌沧告诉沈凡蕾:“多喝茶,多去卫生间。大概十几分钟之后,药物会开始排出体外。如果还不行,最好去医院。”
禁恪之术可以让沈凡蕾暂时平静,不过不是长久之计,只要药物仍然停留在体内,那么就有再次发作的可能。
沈凡蕾的手下是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这么说你小子是冤枉的?”
“他能还我清白!”凌沧伸手拎住尤宇生的衣领,拖回到刚才那个包房:“咱们现在去看看你偷拍的录像。”
沈凡蕾的手下紧紧跟在后面,然而那个包房却空空如也,监视器早就没了影子。两个服务生走进来,小心问道:“几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针孔摄像机在哪?监视器在哪?”尤宇生嘶哑着嗓子,拼命地喊道:“凌沧,你想JIAN污沈凡蕾,我们都看到了!不要被抓到,就冤枉别人!”
沈凡蕾的手下投来质询的目光,那意思是凌沧应该有个说法。
“你刚才根本没在包房,怎么知道我要JIAN污蕾蕾?”凌沧冷冷一笑:“我倒是疏忽大意了,看来你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帮手!”
“小子,别说了……”王叔过来拍了拍凌沧的肩膀,不过态度比刚才客气了许多:“回去跟我们见沈先生,如果你真是冤枉的,沈先生会给你一个公道。”
“我本来是被卷进来的,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精力,所以不会和你回去见沈先生!”凌沧一只手把尤宇生从地上拎起来,缓缓地告诉王叔:“不过我现在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凌沧说着在尤宇生的身上搜了起来,尤宇生拼命地挣扎着:“凌沧,你别说些废话了,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冤枉别人也没用!”
凌沧冲着尤宇生的软肋狠狠捣了几拳,但尤宇生尽管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仍然不停地挣扎着。他很清楚凌沧要做什么,如果被发现证据,那就真的完了。
尤宇生的困兽犹斗,让凌沧一时还真没办法。王叔也明白了凌沧的意思,马上过去帮忙,把尤宇生死死按祝很快地,凌沧在尤宇生身上搜出了几包药,其中几种说不出名字,包装上全是外文。不过有那么一包,却明白无误的印着“苍蝇粉”。
“你还想说什么?”王叔晃了晃那包苍蝇粉,冷冷地问道:“你身上带着这个,不是为了自己吃吧?”
“给别人吃,就一定是给沈凡蕾?”尤宇生兀自嘴硬,反驳道:“我想等下出去把妹,这药就是干这个用的,你怎么证明我给沈凡蕾下了?”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凌沧摇摇头,抬腿冲着尤宇生的腹部就是一脚:“很容易就能证明,把沈凡蕾和我用过的酒杯化验一下,就能知道里面有没有药物成分,也能知道是不是来自你身上这些!”
尤宇生登时蔫了,目光惊恐的看了看凌沧,又看了看王叔。
“你准备的挺充分啊,竟然搞了这么多药。”凌沧哼了一声,分析道:“我要是没说错,你收买了酒吧服务员,布下了今天这个局,想要抓住把柄整治我。为了麻痹我们的警惕性,你故意装出很友好的样子,之前还请我们吃顿饭。另外,你本来打算把药下给王曼妮,然后找借口打发走蕾蕾,再让人把梁翔宇调走。但你却没想到,酒被蕾蕾抢去喝了……我说的对吧?”
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可能不引起人注意。那两个服务生见尤宇生被打了,急忙去喊KTV经理。后者马上带着十几个服务生和保安赶了过来,厉声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王叔走过去,淡淡地告诉对方:“我们有点事处理一下,和你们没关系。”
“这里是KTV,不允许闹事,有什么事都给我出去解决。”
“行个方便。”王叔掏出一摞钱,以不经意的动作递了过去:“不管造成什么损失,全都算在我账上!”
“算在你的账上?你他女马算老几?”经理一把打掉了钱,气势汹汹的说道:“别拿几个臭钱显摆,你当我们没见过钱啊?!”
“今天的事,你们的人也有份参与!我还没打算追究呢,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王叔从身后掏出手枪,顶在了经理的脑门上:“说吧,你想怎么样?”
经理可能真见过不少钱,但却没见过一支枪。他登时傻在了那里,感到一股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体内喷出,洒在裤裆里。
“枪…….有枪…….”一个服务生连忙后退几步,慌慌张张的就要跑:“快报警!”
王叔一声厉喝:“回来!”
服务生马上停住脚步,乖乖地转回身来:“回……回来了!”
“不怕老实告诉你,报警也没有用。”王叔冷冷一笑,把枪收了起来:“你们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请你们行个方便,我要借你们的地方用一下!”
“没……没问题…….”经理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我们走了,你们请便,吃好喝好玩好,有什么需要就喊我们!”
“尤宇生,你今天犯了一个错误,如果一开始直接报警,我会有更大的麻烦!只可惜,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然搞偷拍!”凌沧对尤宇生说罢,随后告诉王叔等人:“事情已经清楚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可以走了。”王叔点点头:“接下来的事,我们来处理!”
梁翔宇在吧台那里被拖延了半天,那个所谓的小偷不过是碰巧路过的,没有证据也就放了。他这时刚好拿着钱包回来,发现气氛有些不太对,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王曼妮喝多了,你等下把她送回家。”凌沧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对王叔说:“蕾蕾就麻烦你们了!”
王叔点点头:“没问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凌沧说罢就离开了,继续留下去徒增大家尴尬,不如将来另找个机会修复关系。
至于王叔这些人,不用说也知道,是沈凡蕾家人派来保护的。那天和沈凡蕾出去逛街,凌沧就注意到无论前后左右,总是远远跟着几个人,把沈凡蕾护在中间。
走出KTV门的时候,凌沧听到里面传来尤宇生的惨叫,隐隐好像还有哀求的话语。
后来凌沧从梁翔宇那里得知,王叔第一时间把沈凡蕾送到医院,注射药物抵消了CHUN药的作用,所以没有出什么事。
凌沧没想到,沈凡蕾对自己很温柔,发起火来却很可怕。
去医院前,沈凡蕾留下一句话:“废了他!”于是,手下们狂殴了一番尤宇生,然后挑断了手筋脚筋。虽然成了废人,不过能保住一条命,尤宇生已经很幸运了。过了没几天,他母亲去学校,给他办了转学手续。
可以想见,收买KTV帮忙、安装亻俞拍设备、让人偷走梁翔宇的钱包,这些不是尤宇生一个人能做到的。整个计划周详紧密,也不是尤宇生的智商能想出来的,可尤宇生的嘴偏偏非常硬,把所有事自己揽了下来。最后,他只供出了几个服务生,却没说自己和谁合作设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