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不但可以买,还可以多买。
于是凌沧买了十只,自己消灭了两只,另外八只则带回了号子。
凌沧完全有条件住到单间去,不过还是留在了号子。因为这里人多,如果有人想暗中对付自己,不太容易下手。
确定了坐班的地位之后,其他犯人对凌沧非常恭敬,睡觉的时候必定让出来很大一块地方,让凌沧在上面打滚都没有问题。只是号子里的气味依然难闻,卫生环境也很差,这是凌沧所不能接受的。
虽然吃的贵了点,也差了点,远远比不上学校,不过凌沧在看守所的生活还是比较惬意的。除了没有自由之外,凌沧想做什么都可以。
一般来说,看守所对有身份和背景的犯人,管理也比较宽松,一则是他们不会逃走,二则是不会破坏这里的规矩。更何况,这种宽松能够换来丰富的物质回报。
凌沧正要进到号子里,旁边号子的一个犯人看到凌沧手上的烧鸡,眼睛登时一亮:“呀,有好吃的埃”
凌沧白了一眼对方,没说话。
“小兄弟……”这个犯人形象很猥琐,再加上总是弓着腰驼着背,看起来像只耗子:“给我分点,咋样?”
凌沧缓缓摇了摇头:“不咋样!”
犯人登时把眼睛一瞪:“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不啊,我还没活够呢!”凌沧看着对方,很认真地说:“分给你两只也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
“把你|妈分给我玩玩。”
“我|操!”犯人把眼睛一瞪,轮圆了胳膊就要向凌沧打过来:“找死吧你!”
凌沧看都不看,抬起脚踢在腹部,这个犯人凭地升起两米多高,随后重重地摔了下来。
犯人躺在了地上,发乎一声惨叫,双手下意识地就要捂住腹部。凌沧走上前去,抬脚踩住对方的胳膊,冷冷说道:“其实我对你妈没什么兴趣,开个玩笑,别误会。”
“碍…碍…是吗…….”这个犯人原本以为凌沧只是个学生,仗着家里有点钱,在这里买点吃的改善生活。他只要吓唬一下,凌沧就得乖乖听话,也许从此以后还会给自己按时上贡。
但他没想到,这个学生翻脸之后这么可怕,身手也够凶狠。他的腹部传来一阵阵绞痛,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听着……”凌沧拿着烧鸡在对方的鼻子上面晃了两圈:“以后别来惹我,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把你塞回你|妈的子|宫里重新改造一下!”
“是…….是…….”犯人惊恐地看着凌沧,一个劲地答应着。
“怎么回事?”管教这个时候快步走了过来,厉声喝道:“不许打架!”
“没打架!”凌沧立即抬起脚,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学着其他犯人的样子说道:“他刚才不小心摔倒了!”
管教马上问那个犯人:“是吗?”
犯人连连点头:“是……是…….”
“以后小心点。”凌沧说着,伸出胳膊,把犯人拉了起来。
“注意点,不许闹事。”管教看得出来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懒得追究,这既是因为凌沧属于格外关照的对象,也是因为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没人摔跟头能摔倒腹部,却又仰面朝天的躺着。这种高难度的动作赶得上郭晶晶的跳水,空中向后翻腾转体两周半,这种能换奥运金牌的动作绝对不是这个耗子一样的犯人学得来的。
凌沧回了号子,把几只烧鸡分给了其他犯人。正所谓打一棒子给个枣吃,在这里立威之后,总要给些小恩小惠,才能让人死心塌地的拥护自己。
这帮犯人在这里的时日都不短了,兜里有没钱,只能吃看守所提供的伙食,肚子里面没有半点油水。如果什么人给送碗豆油过来,只怕他们都要喝个底朝天,然后还得把油碗舔个干净。
看到凌沧的烧鸡,犯人们发出一声怪叫,随后扑了上来。还没等凌沧反应过来,几只烧鸡已经不见了踪影,连点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老大……..”老赖如今彻底服了凌沧,说话态度客气了许多:“你对我们太好了!”
“是啊!”疤头打了一个嗝,随后剔起了牙缝:“你说你要是走了,我们可咋办…….”
凌沧一挑眉头,似笑非笑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希望我总是留在这,给你们买烧鸡吃?”
“不是!不是!”疤头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说啊,你要是走了,我们会想你的!”
“其实你是想烧鸡!”
“别这么说……”疤头干笑两声,不太好意思地说道:“老大,我也看出来了,你随时都能出去。眼下还留在这,权当是在玩了。所以说,我们哥几个很运气,能和你在一个号子里。”
疤头正喋喋不休地拍马屁,号子的门打开,管教走了进来:“没事吧?”
“报告政|府!”所有犯人立即起立,齐声回答道:“严格遵守纪律,一切正常。”
“嗯。”管教点点头,冲着凌沧招了招手:“你出来一下。”
管教找凌沧倒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在这里生活得怎么样。他不知道凌沧早已经让犯人们服服帖帖,还有点担心坐班会欺负凌沧。
凌沧微微一笑:“我挺好。”
“那就好了。”管教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
“好……”凌沧突然想到一件事,商量着提出:“说到这,我还真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
“打个电话。”
“没问题。”管教说着就要去拿手机,不过旋即停住脚步,干笑两声说道:“那个…….在这里打电话,是有规矩的。”
“明白。”凌沧掏出五百元大钞,看看周围没人,塞到了管教的口袋里:“麻烦你快点。”
“好。”管教带着凌沧去了办公室,因为手机按规定不允许带在身上,要留在办公室。正好办公室里没人,他马上找出手机拿给凌沧:“快着点打,我出去看着。”
在看守所的两天,经过疤头等人的介绍,凌沧对这里的规矩大抵有了些了解。
按照规定,犯人在个别情况下,可以申请打电话和外面联系。但规定只是规定,真想要打电话,必须私下里找管教商量。
一个电话五百,明码实价,绝不讲价,爱打的不打。而且这还得是和管教处好了关系,管教愿意网开一面,否则拿出五千块都没得商量。
要说管教如果不让打,倒也不是嫌钱太多了不想赚,而是不敢承担责任。因为很多犯人和外面联系,是为了串供或安排销毁证据。上面如果知道了,事后追查起来,管教要被追究责任。
所以管教只会让那些没犯大事,或者不会出卖自己的犯人,使用一下个人的手机。
这也就是说,管教能让凌沧打电话,就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至于凌沧,有了司徒道和龙见月这两个强大的经济后盾,倒也不在乎花点钱。
这个电话是打给洪雪的,后者接起来后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凌沧松了一口气,以往洪雪看到陌生号码经常会拒接,之前有点担心打不通。
“你是谁啊?”洪雪这时刚睡醒,声音懒洋洋地。
“我是你老公!”
“你他|妈谁老公?”洪雪听到这句话,马上精神了,从床上跳起来,破口大骂:“你|妈了个|逼,你是不是吃错了药了?莫名其妙打电话进来要给人当老公,你他妈信不信我立马就能找到你,把你变成公公?”
“是我碍….”凌沧感到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急忙说道:“我是凌沧。”
“凌沧?”洪雪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果真是凌沧,马上换了一副温柔的腔调:“老公,是你啊,怎么不早说?!”
“我刚才说了,你不听碍…”
“你是凌沧又怎么样?”洪雪就像一个演员,登时又变了,说起话来气势汹汹:“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男朋友,你就可以怎么滴!”
“我怎么地了?”
“你他妈躲到京城一连好几天,都没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打过去,总是关机…….”洪雪顿了顿,随后又指责道:“现在你想起我了,就打电话过来,当我是你什么人?”
“我…….”凌沧到京城后,真没想过和洪雪联系,因为觉得没什么必要。只是凌沧现在被关进看守所,才突然想起洪雪或许能帮上一些忙:“我想和你联系,可是政|府不让。”
“政|府?”
“是啊,我被抓起来了,现在看守所里……”
“你在……看守所?”洪雪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后收住笑声,一本正经地告诉凌沧:“你要是把老子给忘了,好好道个歉,我可以原谅。但你要和我撒谎,老子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我没骗你。”凌沧长叹了一口气:“我真被抓进看守所了?”
洪雪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把别人的腿给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