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过……”女孩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做事还是不可像东瀛人那样,他们总是急功近利,看到眼前的一点好处便奋不顾身,结果才会落得今天的惨败。”
“东瀛人,永远只是二流角色,不可能成大事的。只是教廷突然出现……”小老头很忌惮教廷,再一次提出:“即便是长远的计划,我们也要更加谨慎。”
“没错。”女孩点点头:“对了,东瀛人现在有什么动向?“
“服部半藏在多年前已经被近藤雄一谋害,伊贺和甲贺因此与菊水会决裂,回到东瀛。近藤雄一承担了连番失败的责任,切腹自荆菊水三羽鸟只余宫本腾崎,现在掌管菊水会的也是他。”
“他有什么动作?”
“根据确切情报,他已经把大御神官调到华夏。”
“哦?连大御神官都出动了?”女孩十分不屑地笑了起来:“看来东瀛人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是啊,只要歼灭大御神官,菊水会就再无力量可用。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支撑,他们拥有的企业和其他各种组织,就会失去保护伞,只能任人宰割。”
“不错,有必要对菊水会发动最后一击,然后收割他们拥有的一切。”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隐藏起来了,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凌沧才缓缓睁开眼睛,结果吓了一大跳。
龙见月坐在床边不远处,正翻看着财经类杂志:“你醒了?”
“你怎么进来的?”凌沧急忙抓过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我的地盘,我想进来,实在容易。”龙见月放下杂志,有点不太满意地说:“你也太能睡了。”
“才十点来钟,这也叫能睡?”凌沧打了一个哈欠,接着说道:“在学校的时候,每逢休息日,我最多可以睡到下午两三点。”
“你和你父亲果然不一样。”龙见月缓缓地摇了摇头:“他这个人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按时入睡、起床、吃饭。”
“我说过,我和他不一样。”
“在我这里住,你要把这个毛病改过来。”
“不可能。”凌沧十分坚定地说:“你没有资格管我!”
龙见月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我的地盘,我做主!”
“那我不在你这住了!”
“你父亲不在,我就有资格管你,哪怕你搬到别的地方!”龙见月说这样起了手,作势要打凌沧的屁股:“赶紧起床、洗漱,今天还有事呢!”
“起床可以……”凌沧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房门,要求道:“你先出去!”
“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还有什么怕我看的?”
“那好,你看吧!”凌沧脸皮够厚,索性掀开被子,整个人光溜溜地暴露在龙见月的面前。
正常男人,每天起床都会有一种很正常的生理反应,生理学谓之“晨|勃”。凌沧现在正是一柱擎|天,把内裤撑得紧紧地。
虽然龙见月年纪比凌沧大一些,某种程度上还算凌沧的长辈,可终归是个没出阁的姑娘,看到这个场景登时不好意思了。她红着脸,转过身去摆了摆手,催促道:“赶紧去洗漱,我等你。”
等到洗过脸,刷过牙,凌沧从卫生间,发现床上摆着一套西服。龙见月依然背对着凌沧,又看起了财经杂志:“换上这套吧,你穿来的衣服太破了。”
“我不习惯穿西装。”
“那你也得穿。”
“哦。”凌沧不想顶撞龙见月,无奈地同意了,慢慢腾腾地穿戴起来。
等到凌沧穿戴整齐,龙见月缓缓转过身来:“等一下我领你去发廊,你头上的鸟巢该好好修理了一下了。”
“再然后呢?”
“带你出去逛逛。”看了看时间,龙见月接着说道:“你第一次来京城,应该看看这里的风光,品尝一下名吃。”
龙见月的安排很吸引人,不过凌沧早就有了打算:“我不去。”
“为什么?”龙见月把眼睛一瞪,气呼呼地说:“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那么多的废话!”
“你这人也太霸道了,怎么你说什么,我就得听?!”
“在京城,你就得听我的。”
“照你这么说,在明海,我得听司空有的?”轻轻哼了一声,凌沧告诉龙见月道:“只不过一直都是司空有听我的!”
“我不是司空有,我就是我,别拿你老子手下的四司说事。”
“那好,将来见到俺爹,俺就说你欺负俺。”
这一招还真好使,龙见月的语气马上缓和下来:“我正是为了你父亲,才要好好照顾你。”
“我不用你照顾,也不跟你走!”凌沧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正相反,你得跟我走!”
“我跟你走?”龙见月不屑地笑了笑:“难道你安排了什么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龙见月很想知道凌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十分爽快地答应了:“我就跟你走,看你有什么花样。”
“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走出房间,来到楼下,一辆蓝色宝马立即缓缓开了过来。龙见月打开车门,正要坐到车里,突然说了一句:“就像你说的一样,昨天有人来了。”
“谁?”
“司徒道。”
“哦。”凌沧一点不感到意外,缓缓点了点头:“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确实掌握着一些事,昨天全都告诉我了。”说到这里,龙见月的眼里噙上了几丝泪花:“事情的真相我都已经知道了……”
“哦。”凌沧又点了点头,仍然没有情绪上的任何流露。
“你不想说点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凌沧耸耸肩膀,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弟弟的死与我父亲没有关系,只是我没有办法证明,不过司徒道可以。”
“如果是你父亲杀了我弟弟,那么我现在只要干掉你,就可以为弟弟报仇。”事实上,龙见月得到那些物证和人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过去多年来都错了。可是她绝对不肯承认自己错了,而且还很嘴硬:“现在麻烦了,我找谁去报仇……”
“不就是光明会吗?”凌沧微微一笑,突然抓住了龙见月的柔荑:“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你干什么?”龙见月刚刚恢复常色的脸马上又红了起来,急忙抽回了手:“放尊重点。”
“哦。”
“对了……”龙见月整理了一下情绪,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凌沧递给司机一张卡片,司机按照上面的地址,把车子开到京郊的一家私人航空俱乐部。
这家私人俱乐部规模很大,长长的跑道上停放着二十多架各型运动飞机,不时还有飞机起降。
航空运动在国内的发展一直是举步维艰,处处受限。想要进行一次飞行,需要向民航和空军报批,一套流程下来相当繁琐,至少需要半个月。过去玩飞行只有偷着飞,也就是所谓“黑飞”,航空俱乐部也大多以地下形式存在。
就在不久前,国内放开了低空领域的管制,这家俱乐部在第一时间组建起来了,主要面向京城和附近地区喜欢极限运动的富豪阶层。
龙见月曾接到过这家俱乐部的请柬,不过一次都没来过。她喜欢极限运动,唯独对飞行有些抵触。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会让她想起一些事。
凌沧看着停机坪上的飞机,若有所思地问:“敢上天吗?”
“谁开飞机?”
“我。”
“你?”龙见月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觉得凌沧这个人很欢乐。
“你不相信?”
“就凭你?”龙见月止住笑声,质疑道:“你有执照吗?你有多少小时的飞行经验?”
“执照我有,刚拿到身份证不久,我就考下来了。当时还是和我父亲安排的人极力要求,才获得同意,前后花了好几十万大元呢。”耸耸肩膀,凌沧又道:“我喜欢穿梭云间的感觉,不过我现在只能开单引擎的小型飞机。”
“真的?”
“当然。”凌沧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至于飞行经验吗,你上了飞机就知道了。”
龙见月怎么看,都觉得凌沧是在吹。她搞不懂,一生务实的凌阳,怎么会生出一个以吹牛皮为乐的儿子:“你父亲也非常喜欢飞行,拥有几架私人飞机。可你知不知道,他的飞行执照是什么时候考下来的?”
“不知道。”
“二十五岁。”由于凌阳的关系,龙见月对飞行方面的事情很懂:“你才多大岁数,就凭你的基础知识和理解能力,想要完成理论学习都很难。”
飞行员最好从小培养,空军招飞会面向初中毕业生,但被成功招飞也不意味着一定成为飞行员,想要真正上天更要经过漫长的学习。更重要的是,军队培养飞行员的那种环境、氛围很难复制,所以民间培养飞行员要花费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