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碍…”司空有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人做事,一直都这么有意思。”
“难道凌阳嫌我读书太少,只是想让我增强一下古典文学修养?”
“当然不是。”司空有缓缓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告诉司徒道:“凌阳也送了我一套,我刚一看到,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司徒道急忙催促道:“大哥,快说说,凌阳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啊,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其实可以简单思考一下。”司空有把书放回去,笑着说道:“既然你说已经倒背如流,那么我先考考你吧。”
“大哥请讲。”
“孙悟空的师父是谁?”
“菩提祖师。”
“菩提祖师又是谁?”
“这……”司徒道有些为难的说:“书里没交代,我哪里知道。不过这些年,我到看过一些研究资料,各种说法都有……”
“不用管其他研究资料,就从《西游记》自身来说……”司空有摆摆手,打断了司徒道的话:“在咱们国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西游记,即便是没读过的人,大抵也知道孙悟空是从菩提祖师那里学的本领。然而菩提祖师只在开篇出过场,再无其他交代。没人知道他属于何门何派,只能推测他的法力怕是不弱于如来。等到孙悟空被逐出师门,他交代不许说出师承,孙悟空谨遵这个要求。此后,无论出了多么大的事情,无论孙悟空大闹天宫、被压五指山,还是被六耳猕猴假冒,他都再没出现过。奇怪的是,满天神佛从不提起有这么个菩提祖师,就连通晓宇宙万物的如来也从未说过孙悟空的师父是谁,似乎这位有着大神通的神仙根本不存在一样……”
“大哥,你就别买关子了,有话直说吧。”
“别着急,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很难理解透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司空有接着说道:“这个菩提祖师到底是什么人,有各种说法,甚至有人认为其实是如来的化身。其实,他们都把问题复杂化了,因为菩提祖师到底是什么人,根本不重要。因为他所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等那只竹筏渡海,前来拜师的猴子。”
“多谢大哥指点……”司徒道望着司空有,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良久以后说了一句:“我终于明白了。”
“言尽于此,我该告辞了。”司空有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司徒道的肩膀:“其实我这次来,主要也是想看看你,这些年为兄一直很想念你们。人老了,总是念旧,也不知道我们兄弟几人还有多少见面的机会……”
“大哥……”司徒道紧紧握住司空有的手,目光中饱含着惆怅:“我们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司空有沉重地摇了摇头:“记住,即便是你这一次到明海来,我们也根本没见过面。”
电视里正在重播86版《西游记》,过去了这么多年,回头再看六小龄童的表演,给人的感觉依然那样精彩。
司马天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酒,看着电视屏幕。他眉头紧锁在一起,既像是在看电视,又像有什么心事。酒杯里的冰块已经化掉大半,只剩一点点冰碴,可他没有喝上一口。
龙见月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下了楼,来到酒柜前,拿出杯子倒上满满一杯杜松子酒,随后一饮而荆接着她又倒了一杯,来到司马天旁边:“没想到你这人喜欢怀旧,这么老的片子了,还看得津津有味。”
“经典从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折损价值。”司马天看了一眼龙见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华夏的古籍里面包含着无数智慧,只可惜今人往往体会不到。”
“人常说,少不读西游,老不读三国。你这把年纪了,看看《西游记》什么的也好,别再出去冒充八零后骗小女孩了!”龙见月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一点湿,两边脸蛋也红扑扑的。经过充分沐浴的肌肤看起来晶莹剔透,吹弹可破,让本就很漂亮的她更显无限娇羞。
只可惜这样一位某部位人,在凌阳结婚之后性情大变,如今以凶历残暴而出名。
司马天的目光仍落在屏幕上,丝毫没在意龙见月的揶揄:“我不用冒充八零后,我只需要用钱,就可以把女人砸躺到床上。”
“这就是你从《西游记》里学到的智慧?”
司马天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菩提祖师这个人怎么样?”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龙见月当年也是博览群书,只不过接管家族事业之后,如今已经没太多时间去读书了。听到司马天的问题之后,她不加思索地回道:“从书里的描写看,这个菩提祖师似乎法力无边,可惜只是为了孙悟空而存在。”
“不错。”司马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说这个了,东瀛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低调,十分的低调,近期几乎没有任何举动。”喝了一口酒,龙见月缓缓说道:“根据情报,他们现在已经躲了起来,大概是想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吧。 毕竟,你司马天设下的连环计,让他们元气大伤。”
“呵呵,近藤雄一是条老狐狸,不过我司马天是打猎的。”
“还有两个消息,一个是伊贺方面有很多上忍失踪了,菊水会方面正在全力寻找。看起来不像是出了什么状况,倒像是他们自己走人的。我听百花团提起过,那天晚上的偷袭,有几个东瀛高手只是过了两招就开溜了。”
“伊贺忍与近藤雄一素来不和,估计他们内部的矛盾可能激化了,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顿了顿,司马天问道:“另一个消息呢?”
“据说近藤雄一调动了甲贺方面的几个高手,不知道想要做什么。这几个高手不仅功力深厚,而且辈分非常高,可是还没等出手就被人给杀了,搞不清楚是谁谁干的。”
“高手?”司马天微微蹙起眉头:“是不是六合忍?”
“是什么忍我不知道,只听说有六个人。”
“一定是六合忍。”司马天豁然站起,来回踱了两圈步:“没想到啊,六合忍仍在人世,近藤雄一竟能把他们请出来。”
“到底是什么是六合忍?”
“甲贺上一代上忍,就像你说的一样,辈分高、力量大。更重要的是,他们早年参加过天启之战,还活了下来。”
“这么说…….”龙见月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是狠角色!”
“即便让我来应付他们,都未必有全胜的把握。”司马天缓缓摇了摇头,十分困惑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他们?”
“不知道,东瀛人在查,我也没得到任何线索。从先前的事情判断,有可能是光明会复仇。”龙见月看着司马天,不无忧虑地说道:“倒有消息说,对方是一击毙命。”
“能秒杀六合忍的,绝对不是一般人物。”司马天坐了回来,眉头锁得更紧了:“看来光明会有大人物到了明海。”
“可会是什么级别呢?”
“我记得,多年前,伊贺首领望月枫曾先后杀掉过两个光明会长老。六合忍每个人的力量都在望月枫之上,能把他们六个一起秒杀的,只怕是红衣主教。”
“我们现在对菊水会,应该怎么做?”
“按说,现在只要我们乘胜追击,完全有可能将菊水会一举剪除。但他们这样躲了起来,只怕我们不太容易找到。”思忖片刻,司马天又道:“另外,菊水会的力量,应该不止伊贺和甲贺,还有其他没有暴露出来的。在没有查清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容易受挫。”
“你的意思是暂时按兵不动?”
“对。”
“这样也好……”龙见月又想喝酒,不过杯子刚碰到唇边就放了下来:“我们这一次大获全胜,应该消化一下战果再说。”
“穷寇莫追,先让鬼子逍遥几天,看看他们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样。”望了一眼龙见月,司马天半开玩笑地说道:“话说,你手下的百花团真是名不虚传啊!”
“那当然。”提到自己的这干得力部下,龙见月非常得意:“过去我认为百花团的力量已经足够了,这一次的事情让我发现,还是需要扩充。”
“你早就应该这么想了。”耸耸肩膀,司马天又道:“对力量的追求不应该有止境,手下的力量越是强大,越可以无惧任何风雨。”
“就冲你的这句话,我敬你一杯。”
司马天和龙见月碰了一下杯子,随后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扩充百花团?”
“这个没必要告诉你吧,谁知道我们将来……会不会变成对手呢?!”
“这么说还是商业机密?”
“说到光明会,你认为……”龙见月不愿继续谈论下去,岔开了话题:“杀掉六合忍的会不会是天启骑士?”
“应该不会吧……”司马天长吁了一口气,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紧张;“天启骑士虽然确实存在,但最近这几十年来,他们却只存在于传说当中,从来没有露面。光明会的主要事务全由红衣主教负责,据说天启骑士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试图打开第七封樱”
“第七封印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司马天舒展开眉头,很轻松地笑了笑:“以光明会拥有的资源来说,第七封印如果能打开,早就打开了。其他六个封印没费太大力气,唯独这第七封印一直拖到今天,肯定是因为有难以解开的地方。”
“如果真是这样,就实在太好了。”龙见月也笑了起来:“只要没有天启骑士,光明会也就是那么回事,和共济会差不了太多。”
“他们只怕还不如共济会。”司马天今天心情不错,把掌握到的很多事情都说了出来:“共济会擅长各种阴谋诡计,一会发动经济危机,掠夺发展中国家的财富积累;一会鼓捣转基因食品,让那些被认为不够优良的种族降低生育率,以达到人种净化的目的……相比之下,光明会完全是靠着强悍的天启骑士,才能压过共济会一头。”
“对了,这两边的关系怎么样?”
“怎么说呢,他们同样是基督的信徒,有着共同的目的,看起来关系应该很好。事实上,两者的关系很复杂,既有合作,也有斗争。历史上,还曾有过几次冲突,双方都死了不少人。 比如说,希特勒是得到光明会支持上台的,而当年死在纳粹集中营里的不仅有犹太人,还有大量的共济会成员。只是由于某些原因,这个事实经常不被提及。”顿了顿,司马天接着说道:“归结原因在于,共济会的创始者是贵族和高级神职人员,光明会则是一些下层人民,从这一层意义上而言,前者有些看不起后者;虽然他们都想要建立一个统一的神权国家,可是具体又有所不同,前者追求的是高度中央集权,后者则倾向于恢复原始的自由平等,有无|政|府主义倾向。这种不同的追求导致处事方式也有差异,共济会的成员大多是日耳曼裔白种人,思想上有很强的排他性,并且坚信白人至上。光明会则没有太强的种族主义倾向,强调各族群平等相处,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包容异端思想。据说,光明会的发起者就包括了很多教派和民族,哪怕是当初水火不容的天主教和东正教都坐到了一起。他们认为,只要是得到了特别启示的人,就有资格加入光明会。所以,他们的成员涵盖了各个国家和种族,这些年来随着基督教在亚洲的推广,亚裔的比重不断加大,有消息说已经占到了将近一半。还有人说,天启骑士其中就有亚裔,甚至可能是华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