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见月,受死吧!”佐佐木贵介狞笑两声,挥舞着武士刀,冲在最前面。其他忍者紧紧尾随其后,发出阵阵“刷刷”的轻微脚步声。
就在他们即将靠近建筑的时候,身后的土地突然发出几声“砰砰”的闷响,随后凹陷出了几个坑洞。紧接着,数十道人影从里面射了出,迅速围过来。
“圈套!”佐佐木贵介心中一惊,急忙反身迎了上去,和对方冲在最前面的人斗在一起。
冲过来的这个人是寒兰,手中双刀正舞动如飞。佐佐木贵介但见眼前刀光凌乱,根本看不清楚招数,只能勉强抵挡。
过了一会,佐佐木贵介失去章法,感觉到处寒兰的身影到处晃动。也就在这个时候,寒兰把第三把刀放了出来,佐佐木贵介眼见躲不过去,顺手拉过一个甲贺忍挡在了身前。
只听一声惨叫,这个甲贺忍被寒兰劈成了两半,随后惨叫声四处响起来,是忍者们与百花团全面开战了。
佐佐木贵介自知抵不过寒兰,转身逃开,迎向一个手中没有武器的百花团。这个百花团右臂一抖,登时爆出一团白光,十二把弯刀从中飞出,旋转着击了过来。
佐佐木贵介倒吸了一口凉气,意识到百花团的实力远远超出想象。尽管龙见月派一批人去了明海,可手下仍有很多高手。
寒兰本想追上佐佐木贵介,却不料被另一个伊贺上忍安达宏挡祝寒兰正要出手,只见安达宏的头发瞬间变长,分做数绺射了过来。
寒兰没有躲闪,挥刀直接砍了上去,可刚一碰触到这些头发,锋利的唐横刀就被弹开了。反射回来的力度之大,让寒兰几乎脱手。
紧接着,安达宏的头发缠绕住了寒兰的脖颈和四肢,越缠越紧。寒兰用力试图挣脱,那头发却像是弹簧一般,先是随着力道的方向伸展开,等到寒兰的力道泄了,又更紧地缠绕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伊贺忍冲过来,把刀砍向寒兰的肩膀。不等武士刀碰到寒兰,水仙赶过来,用一把浪人叉洞穿了忍者的身体,随即把另一把射向安达宏的头发。
浪人叉被头发弹开了,但这一击集中了水仙的全力,在一瞬间让施加在寒兰身上力度松了不少。寒兰操控着第三把横刀,准确刺在安达宏的腹部,安达宏摇晃了几下,放出去的头发又松开不少。寒兰终于挣脱开来,手中双刀舞成一片银白色的光芒,把安达宏砍成了一堆肉片。
一名甲贺忍冲过来,趁着寒兰不备,把武士刀砍在胳膊上。寒兰痛苦的叫了一声,急忙闪身躲到一旁。这名甲贺忍不再管寒兰,又冲水仙劈出一刀。水仙正在对付别的忍者,卒不及防被砍中腰部。
幸运的是,这个忍者等级较低,寒兰和水仙都只是受了些轻伤。寒兰正要出招,却见这个忍者猛然惨叫一声,身体跟着颤抖几下,身上慢慢透出几条黑色的条状物体。片刻后,这些物体往旁边猛然一分,这个忍者随之被扯成了碎块。
在这个忍者身后站着一个男人,身高不过一米七多一点,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看起来非常瘦弱。 比较好玩的是,他留着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样子有点娘。不好玩的是,他有着非常阴冷的面容,让人没来由地感到一股惧意。
这个人的双手纤纤修长,一名忍者冲过来,但见那双手突然变成黑色,十根手指急速伸长,就像游蛇一样从不同方向向忍者射了过去。忍者躲开了几根,却被另外几根插在了身体上。
手指透过身体,把忍者高高的举了起来,随后像刚才那样往旁边一分,把整个人撕成了碎块。碎肉和内脏伴随着鲜血撒落下来,成形一阵血雨,染红了在场的许多人,让他们变得更加疯狂。寒兰和水仙没管这个人,而是转身冲向其他忍者。
这个人叫吴咎,是司马天的另一个手下。他那些诡异的手指可以任意伸缩,攻击距离比任何兵器都要远,他穿梭在人群当中,不停地射穿忍者的身体。
水仙刚劈倒一个忍者,突然发现头顶闪过一道红光,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过。水仙立即纵身提气,紧追了过去。
对方是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女人,发现水仙追上来之后,有意放慢速度,突然间,她转过身来,右手把一把折扇挥舞了几下,每一下都会放出一道月牙形的攻击波。水仙翻身躲过,那些攻击波紧掠而过,飞向夜空。
对方见没伤到水仙,把身形一变,拐了一个直角飞到水仙的头顶,又把三道攻击波射了下来。
水仙再次堪堪躲过,这些攻击波虽然看似平常,可打在了地上之后,惊人的威力立即体现出来。水仙的脚下接连炸出三个深坑,每一个都有十多平方米,半人多高。
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长得也很漂亮,一身白底红花的和服,腰身很紧,样式简单。除了对开的前襟和宽大的袖子,这套和服倒与旗袍有点像,右侧单面有很高的开衩,露出了一条修长笔直的玉腿。玉腿的顶端,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粉红色,不知道是不是底裤。
同样作为女人,见对方长得漂亮、身手又高超,水仙恨不得马上手刃之。几个百花团注意到水仙在苦战,急忙冲过来帮忙。可是这个女人看了看水仙等人,竟转身飞快离去了,速度之快让水仙等人追之莫及。
“原来鬼子也会逃跑……”没能杀死比自己漂亮的女人,让水仙遗憾地摇了摇头,赶回去继续战斗。她刚刚落到地上,周围好像发生了爆炸一般,飞溅许多泥土和石块。
几个甲贺忍跳了出来,打过来十几个黑点。水仙急忙躲开,那些黑点打在另外一个百花团身上,这个女孩登时发出一声惨叫,身上被鲜血殷红了一大片。
水仙见同伴受伤,狂怒起来,挥动浪人叉迎向这几个甲贺忍。其中一个甲贺忍又打来一个黑点,水仙把浪人叉往右上一挥,打落之后将另一把浪人叉射过去,把这个忍者拦腰砍成两截。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甲贺忍挥刀砍过来,水仙收回所有的浪人叉,飞快转了几圈,在身边形成一道保护网。忍者们的武士刀徒然好看,却不是浪人叉的对手,随着叮当几声乱响,这些武士刀及其主人一起被碎成数截。
水仙纵身跃起杀掉最后一个,见周围再无忍者,便向地面落去。然而她脚下的土地冒出许多黑色尖刺,一米来长,笔直的冲着上方。水仙势头已尽,无法躲开,眼看要被这些尖刺洞穿。
寒兰发现水仙情况不妙,三把唐横刀交错挥出,推倒了所有地刺,把水仙脚下的土地几乎彻底翻了一遍。
等到水仙落在地上,四周的土里又钻出几名忍者。他们没有站起来,而是顺势躺在地上,挥刀向水仙的小腿砍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树叶和树枝凝聚成一个黑色的人形,跳将起来直攻水仙的头顶。
水仙面对上下夹击,想纵身跳起来,先躲过下方的忍者。然而她的双脚却好像牢牢地粘在了地上,无论躬身曲腿怎么样努力,都没能离开地面一点点。纵跃动作释放向上的力道,被牢牢固定住的脚拼命往下拽,水仙差一点把自己拦腰扯断,腰部传来阵阵剧痛。
下方忍者的刀也到了,齐刷刷砍在小腿和脚踝上。仗着等级比较高,水仙没受太重的伤,否则后半生就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水仙被疼痛激怒,把浪人叉飞速挥舞起来,与寒兰打过来的唐横刀配合一起,形成了一道可怖的网。几个忍者像置身在磨盘当中一样,被搅裂成肉浆和血水,飞溅落到四下。另外两名百花团冲过来,敌住上方那个从树木变化而来的忍者,努力给水仙争取时间。
在不远处,本来还几个忍者要冲过来,可看到这个恐怖的场景,他们全都怔住了。水仙不给他们回过神来的机会,把两把浪人叉划出优某部位的曲线,当即将他们砍成数截。
但水仙还是不能动,再次尝试着挪动一下,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沉,连稍稍抬起都不可能。
远处的其他忍者不再冲上前来,而是远远地打来飞镖。水仙用浪人叉勉强挡住,同时仔细观察起脚下。
寒兰赶了过来,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下面好像有东西把我固定住了!”
寒兰把刀用力戳下去,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水仙发现双脚可以活动了,然而很快又被重新固定祝更要命的是,寒兰也动不了了。
两个女孩站在这里成了活靶子,远处的忍者好不快乐,蹦蹦跳跳地一个劲打飞镖。他们觉得只要让寒兰和水仙耗尽力气,自己这一方就赢定了。
但他们的快乐没持续多久,几条黑色纤细的东西扫了过来,把他们齐齐的拦腰斩断。随后,吴咎信步走了过来:“你们傻站着干什么?”
“别过来,这里有问题!”
吴咎正要说话,一阵狂风夹杂着密集的雪花袭来,吹在旁边的几棵树木上,带起了几条黑色的人影。这是几个隐藏着准备偷袭的忍者,被雪花重重摔在地上,顷刻筋脉尽断。
狂风席卷着雪花聚到一起,形成了一把刀。持刀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百花团的月朵。
月朵刚要过来,周围的树枝突然活动了起来,密密匝匝地包裹在了身上。月朵手脚全部被困住,手中的刀随之掉落在地上。
吴咎侧着头,很奇怪地说了一句:“怎么回事?”
寒兰冷冷一笑,若有所思地说:“可能是土忍和木忍到了!”说罢,寒兰把双刀向身前和身后的地面刺去。
地面传来一阵晃动,寒兰和水仙借机纵身跃起,当升至半空,两人一起把手中兵刃打向刚才站立的地方。
地下传来一声沉闷的惨叫,寒兰跳落下来,收回唐横刀向地下狠狠地扎去。紧接着,寒兰把唐横刀从地里拔出,带出了一股鲜血。
月朵那边,把刀重新化作飞雪,围绕着树枝盘旋飞舞。这些诡异的植物马上一堆木屑,月朵从容脱身。
尽管忍者的数量远远超过百花团,但百花团十分坚强,形成了看似一个单薄的包围圈,在忍着一波波的攻击下纹丝不动,最后逐渐开始收缩。
如果铃兰在场,会惊讶的发现今晚的一场血战,难度要远远超过突袭和风料理。
原因很简单,和风料理那里只有甲贺忍,今天却是甲贺忍和伊贺忍集体行动。而且除了望月枫和已经死掉的,所有上忍悉数到齐。
只是伊贺那边因为不满望月枫被关押,所以不是很卖力,有几个上忍甚至干脆找机会溜走了,否则百花团要更加吃力。
寒兰注意到局面已经控制住,而且忍者的伤亡越来越大,于是赶到月朵那里去,集中精力寻找起木忍。
木忍可以操纵植物,更善于在植物间隐藏自己。寒兰和月朵不断迎击着突然袭来的植物,费了半天的力气却始终没能发现木忍。
吴咎站在远处没过来,手摸下巴看了一会,突然嘿嘿笑了笑。“这场面……有点像植物大战僵尸啊!”
“你才是僵尸呢!”寒兰转过脸来,狠狠白了一眼:“如果你不是司马天的手下,我就把你变成僵尸!”
水仙走过来,冷冷一笑,挖苦道:“都是司马天的手下,差别怎么这么大!风鬼从来不说话,你天天废话不断!”
吴咎又嘿嘿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微眯起,侧着头仔细看着。过了一会,他突然指着指着一棵光秃秃地树,高喊了一声:“快砍!”
寒兰下意识地把刀劈了过去,树身被砍中的地方随即冒出一股鲜血。不多时,树身渐渐地浮现一个人形,慢慢的充实明晰起来,最后变成一个人。
这个人鲜血淋漓,身体摇晃了两下,栽倒在地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