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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月底,天气变得突然很冷,人们有的穿上了薄棉衣,有的添上了毛衣。北方的深秋经常会刮风。树上的叶子都已枯黄,在风中纷纷落下,傍晚落叶铺满了整个街道,人走上去发出“唰唰”的声音。

快下班时,顾朗进办公室告艾珈,他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在公司楼下,想让艾珈和他一起去见见他的朋友,顺便吃个饭。艾珈答应了。

他们下了楼,天已经黑了,街上的路灯亮起来了。在公司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穿着整齐的男孩。顾朗拉着艾珈快走近时,叫到:“肖武!”

肖武看到他们,面带微笑地说:“你们下班啦!”

顾朗笑着要把艾珈介绍给肖武,肖武打断他说:“今天冷,咱们赶紧去饭店,要不去吃火锅吧!到了那儿再介绍也不迟。”

说着打了一辆车,他们三个人上了车,直奔天香川锅。

到了饭店,艾珈才看清楚这个叫肖武的男人。他白净的脸棱角分明,单眼皮,眼睛不大但很有神,高鼻梁,嘴不是很大,嘴唇很薄,上身穿着夹克服,下身穿着蓝色牛仔裤,脚穿休闲皮鞋。虽然穿着很普通,但是感觉小伙儿很精神。

三人找到位子坐下后,他主动站起身来,向艾珈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叫肖武,是顾朗的好朋友,也是发小。”

艾珈也站起身来,礼貌的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手,微笑着说:“肖武你好!我叫艾珈。很高兴见到你!”

顾朗在一旁笑着说:“你们都做自我介绍了,就不需要我再介绍了。”

肖武也一直在仔细地端详艾珈,从顾朗拉着艾珈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感到这个女孩子身上的一种独特的气质。天黑看不太清楚她的面容,但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光。现在在饭店的灯光下,可以看清楚她的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俏挺的鼻子,微红的嘴唇,嘴角上扬着,旁边还有两个很小的酒窝,而且是素颜。尤其刚才做介绍时,礼貌大方,让肖武不禁觉得这个女孩子确实不一般。

他们点了菜,然后聊着天。肖武说:“顾朗从到这个公司上班,每天回家都把你挂在嘴上,夸你好。今天一见,确实如此,我觉得你比他形容的还要好。”

艾珈微笑着说:“谢谢夸奖!”

顾朗则紧紧握着她的手,骄傲地对肖武说:“怎么样?我可没有夸大其词吧!”然后把头扭向艾珈说:“肖武早就想见你了,本来说等我生日再把你介绍给他的,结果你过两天就要去上海了,怕你赶不回来和我一起过生日,所以……”

肖武说:“今天公司派我出来办事儿,正好在你们公司附近,办完事儿想着和小朗一起回家。”

“所以趁此机会我们吃顿饭,顺便介绍你们认识。”顾朗接着说道。

他们吃着火锅,闲聊着,肖武给艾珈讲了讲他和顾朗小时候的事儿。艾珈面带微笑地听着。

吃完饭顾朗和肖武打车送艾珈回家,顾朗看着艾珈进了楼道才离开。然后和肖武打车到车站,转乘公交车回家。车上人不多,一路上肖武对顾朗说:“你小子真是有福呀!遇到了这么好这么优秀的女孩子。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与众不同,真不是一般人!难怪人家这年纪轻轻地就当部门经理了呢!”

“不过她看着可是比你显小。”

“她以前没谈过恋爱吗?这么说你还是她的初恋。她还不知道你的过去吧?可惜了!”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

肖武坐在顾朗旁边自顾自地说着。顾朗听着肖武说却没有接话,但心里可是美滋滋的。

十一月艾珈去上海学习。临走的头一天中午,小曼叫上孟欣恺和大力师兄为艾珈送行。艾珈和顾朗一起去了。

原本集团公司派去上海参加这次学习的名单上也有李大力,基于公司业务考虑,在艾珈学习期间,营销部需由李大力代职,所以最终决定营销部让艾珈一个人去。

小曼很不放心艾珈,一个劲儿的嘱咐她“那边没暖气,带好衣服,照顾好自己!”

李大力也说:“要是我们能一起去就好了,有我在还能照顾你。”

艾珈看着好友们都担心她的样子,笑着说:“我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出差了,更何况这次和我一起去的还有其他部门的同事呢,你们就放心吧!”

然后对李大力说:“大力师兄,咱们部门就拜托你了。”

再转向顾朗说:“顾朗,你也得配合小曼,协助师兄的工作。”

“主要这次你走的时间太长了,我会想你的!”小曼不舍地说,。

艾珈拉着小曼的手安慰道:“曼,我也会想你的!正好我这次去上海,还能抽空去南京看看我姥姥、姥爷和弟弟!”

小曼和孟欣恺、大力师兄也都一起说:“就是,就是。”

“正好替我们给姥姥、姥爷带个好!告诉艾璟好好学习,这个暑假没见到他,等寒假回来咱们一起聚聚。告他大力哥可是准备了大礼给他呢!”大力师兄说道。

“对了老公,记得明天送艾珈的时候咱们给姥姥、姥爷带点东西。”小曼对孟欣恺嘱咐道。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小曼和孟欣恺一大早开车送艾珈去机场。车上放着礼盒是给姥姥、姥爷带的,小曼递给艾珈一个大红包,说:“珈,拿着!这是给璟儿的,我们结婚他也没赶上,但是姐姐、姐夫的红包还是得给他的。”

艾珈想推辞,孟欣恺从后视镜中看着她说:“珈珈,这个你必须拿着!”

“好的,我收下了。我替他们谢谢你们啦!”艾珈笑着说,“你们俩也得加油啊!希望等我学习回来,听到你们的好消息!我可是盼着当干妈呢!”

小曼和孟欣恺不由的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没问题!”

“你们俩结婚以后更是不一样了,越来越甜蜜,越来越默契了!”艾珈说完,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一下飞机,艾珈和一起来学习的同事们就被接到了一个公司,公司负责人接待了他们,然后让人带他们先参观,熟悉公司环境,带队的辛总和这边的负责人去办公室谈事儿去了。

之后那个负责人给他们一行人安排了酒店住宿,通知他们周一开始来公司培训部学习。

艾珈跟着大家先回到酒店,吃了中午饭。辛总经理说:“这一天半大家可以自由支配,到附近逛逛走走。”艾珈找辛总请了假,找上海当地人问好了去南京的路线和火车、大巴的时刻表,正好查询到最近的一趟火车,然后艾珈坐地铁赶到车站,买了上海到南京的火车票,乘上火车回了姥姥在南京的家。

艾珈这次来上海学习并没有打电话告诉姥姥、姥爷,她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到了家门口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艾珈轻轻敲着门,听到里面传来弟弟的声音:“谁呀?”

“喵~”艾珈调皮地学着猫叫。这是她和弟弟之间的暗号。

艾璟一听赶紧打开了门,激动地叫着:“姐姐!”

然后冲着屋子里喊:“姥姥、姥爷,你们快来!我姐姐来啦!”

只见姥姥、姥爷闻声急急忙忙地小跑着出来,看到艾珈高兴地笑着说:“珈,你怎么来南京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艾珈搂着姥姥、姥爷亲了亲。站在一旁的艾璟张开双臂,等着艾珈抱他。艾珈也张开双臂和弟弟紧紧抱在一起。

艾璟现在已经是南大大三的学生了,个子很高,有一米八五,姐弟俩长得很像,大眼睛,长睫毛,就是没有像艾珈那样的一对小酒窝。艾璟不仅学习好,也很喜欢运动。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校草一枚。

姐弟俩快一年没见了,暑假因为学校让艾璟和几个同学一起参加一个国际比赛,没有休息。

“公司派我来上海学习一个月,今天上午刚到。正好赶上周末,给我们放一天半的假,我就回家来了。”艾珈告诉姥姥、姥爷和弟弟。然后拿出小曼他们带的礼物给姥姥、姥爷,掏出大红包递给了弟弟。

“小曼和欣恺结婚啦!”姥姥高兴地说。然后问艾珈:“我们的珈珈什么时候结婚呢?姥姥、姥爷就盼着这一天呢!”

“姥姥,我还小呢!”艾珈撒娇地跟姥姥说。

艾璟一直拉着艾珈的手,好久没有见到姐姐的他,开心得不得了。听姥姥这么一说,也追问道:“姐,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艾珈脸一红,说:“还没有呢!”

“姐姐,骗人!一定是有啦,对不对!”艾璟观察到艾珈脸红时表情微妙地变化。

姥爷忙着去厨房洗水果给艾珈吃,然后又去准备晚饭。

这一晚艾珈住在家里,和弟弟艾璟聊到很晚。

第二天艾珈陪着姥姥、姥爷去遛弯顺便买了菜。吃过午饭艾珈和艾璟一起离开了家。艾璟送艾珈到车站坐火车,然后回学校去了。

艾珈回到酒店,和同事们一起,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学习。

小曼经常会趁艾珈休息,给她打个电话,讲讲单位的事儿或她的婚后生活。顾朗只要接到艾珈的留言信息,不管在干什么,都会马上找到附近的电话,给艾珈回电话过来。

顾朗从艾珈走后每天觉得度日如年,尤其一到周末休息,更是思念难耐。肖武周末到家里找顾朗,看到顾朗坐在沙发上抱着沙发靠垫儿发呆。一看到他,就一个劲儿地跟他念叨艾珈,告诉他想得不行了。每次一收到艾珈的信息,顾朗就和疯了一样地开心,抱起电话赶紧打过去,然后在电话里问寒问暖的。肖武每次看到都笑话他想艾珈想得“魔怔了!”“疯了!”

艾珈周末只要休息两天就回南京的姥姥家,陪姥姥、姥爷聊天,和弟弟艾璟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搂搂抱抱的亲热一番,每到这时候姥姥、姥爷都会一旁看着他们姐弟俩,开心地笑着。

一个月的学习就要结束了,姥姥、姥爷和艾璟来上海看艾珈。艾珈带着姥姥、姥爷和弟弟一起到公园玩儿,照了些相,然后又一起去饭店吃了饭。临走姥爷说:“元旦左右,璟儿放寒假我们就回去了。”

“我回去抽时间把咱们家打扫一下。到时候我去接你们!”艾珈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姥姥搂着艾珈抚摸着她的头说:“珈,乖!也就再有一个月,我们就回去了。”

艾珈点点头,然后抱抱姥姥、姥爷。又和弟弟艾璟拥抱在一起,嘱咐弟弟好好学习。然后在车站不舍地告别。

艾珈回到酒店收拾东西,辛总经理过来告诉她,让她临时出趟差,需要去和客户谈个项目。辛总带着其他人回集团公司,艾珈独自动身去办事儿。

艾珈出差期间,小曼打电话来,突然说起了顾朗对她的思念,然后劝艾珈应该和顾朗在一起试试。

“从你去了上海,顾朗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看着你的办公室发呆。工作的时候还好,休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大力师哥约我们出去,他每次都拒绝。我们看得出,他是真得很想你。”小曼在电话那头顿了顿,“珈,你想他吗?”

“有时也想。尤其听到他的声音,也会很激动。”艾珈羞涩地说。小曼虽然看不到艾珈,但从说话的语气里听出,艾珈害羞了。

小曼接着说道:“最近我也问他了,他是真心地爱你,是奔着结婚的。珈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俩恋爱也有半年了,既然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就应该试一试。不然怎么能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合适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像个老古板!”

“可是你们不是在见了家长之后,双方父母对你们都很满意,而且是他们同意后才在一起的吗?”艾珈说道。

小曼在电话那边压低声音说:“我俩的第一次是在大学,我们刚认识两三个月的时候。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不理解我。珈,你太单纯了,你的世界很干净,干净得让旁人觉得你很孤傲清高,其实这是你不懂得的。”

艾珈听后,先是很吃惊,半天没说话,然后喃喃地说:“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小曼的笑声:“哈哈~珈,你现在一定感到很吃惊吧!我都能想到你现在的表情。”

“你现在也谈恋爱了,所以我才敢告你的。你不爱看言情小说,看见电视里演的一些镜头,你还害羞呢!可是我们现在长大了,你都快当干妈的人了。”

“我们俩的事儿我还没和家里人说呢!万一不同意怎么办?”艾珈还是很犹豫,“让我再想想。”

“好的,感情上有些事儿得你自己做决定,是不是该往前一步发展。珈,你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记得提前告我,到时候我们去接你。”小曼太了解艾珈了,知道她是个很守规矩、很保守的女孩,所以感情上的事儿希望她自己想清楚。

“应该快了,就这几天。我也很想你!”艾珈也盼着早点儿办完事儿,早一些回去。

挂断电话,艾珈一直想着小曼的话。

第二天艾珈给顾朗发了信息,然后顾朗回过来电话。电话一接通顾朗就着急地问艾珈什么时候回来,表达着他的思念。艾珈听了心里很开心,然后告他回去会发信息,让他接她。临挂断电话,艾珈突然对顾朗说道:“我也很想你!”这话语中带着羞涩和爱意。这几天她慢慢明白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她这一个多月也在想念着他。

两天后,艾珈和客户把各项事宜谈妥后,专门买了晚上的飞机票,提前一天回来。她只给顾朗发了个信息,没有告诉小曼。

晚上十点左右顾朗从飞机场接到艾珈,便直奔酒店。一路上顾朗紧紧抓着艾珈的手不放,生怕她会逃走似的。顾朗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艾珈了,这一个多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所以他提前订好了酒店,一进房间,他便迫不及待地紧紧地抱住了艾珈,然后在她的耳边说着“想你”、“爱你”,疯狂的亲吻着她。艾珈从和客户告别,到下飞机见到顾朗,这一路上她的心是悸动的,渴望看到他。

顾朗激动而又深情地低声问艾珈:“好久没见,你想我吗?”

艾珈点点头,低语道:“想!”

“有多想?”顾朗表情坏坏地问。

“很想!”艾珈羞涩地红着脸,扭捏地道。

顾朗亲着她,慢慢解开了她的衣服。艾珈被他抱着有些不知所措。当她的玉体被他看到后,艾珈羞涩地转过身去,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他也脱去了衣服,裸露着的宽大的身体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他关上了大灯,床头灯从灯罩里透出昏暗的光。她的身体被这灯光勾勒出的线条更加柔美。

第二天艾珈醒来,顾朗正撑着头深情地看着她。她发现自己身体有些异样,顾朗用一只大手抚摸着艾珈的头,笑着,然后把脸凑过来,冲着艾珈的耳朵轻轻说:“珈,谢谢你把第一次给了我!以后我们就属于彼此了!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说着把艾珈搂进怀中。

就在艾珈和顾朗恋爱半年后,他们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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