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昔予出了茶铺后,径直往城门方向走去,却在城门处被拦了下来。
为首的将军展开手中的画卷,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你了。”
将军向水昔予行了个军礼,说道:“这位姑娘,我们城主有请。”
水昔予抬眸,回道:“好。那劳烦将军引路了。”
“姑娘请。”将军走在水昔予前方,为她引路。
城主府离城门不远,不过片刻就到了。
水昔予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满脸堆笑地与身边的一个青年攀谈。她一进门那个青年就注意到了她,并邪笑道:“小美人,我与你真是有缘,居然又碰到了。”
不错,这个青年正是东方澜。
水昔予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跟着将军走到了中年男子跟前。
将军将水昔予领到这后就跟中年男子耳语了几句随后就离开了,中年男子的脸色慢慢地变了。
水昔予面无表情地看着中年男子,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了他。
中年男子被这样的目光盯得不适,匆匆进入正题。
“我是玓琉城的城主,就是你杀了我儿子?”
“是。”水昔予没有否认。
闻言,城主大怒:“你竟敢杀我儿子,来人,给我把她拉下去,待明日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就在那些士兵正要上前的时候,东方澜出声了:“且慢。”
城主听到东方澜出了声,立刻挥手示意让他们停下来。
“公子想如何处置这女子?”
东方澜上前一步,用扇柄托着水昔予的下巴,缓缓说道:“若你以身相许我就赦你无罪,如何?”
水昔予原本是低着头的,长发垂下掩住她的脸,东方澜用扇柄托着她的下巴后她就抬起了头,长发顺势散开,露出她的那双已布满杀戮之意的眸子,紫色比以往更深了。
东方澜被那双眸子震到了,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还没有人敢这般威胁我。”
水昔予抬手抽走东方澜的扇子,狠狠地?在地上,扇子瞬间散架,她抽出月染抵在东方澜脖颈处,冷冷说道:
“你们每个人都清楚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却都向将罪定在我身上,官官相护是吧?”水昔予动了动剑在东方澜脖颈上划出一条血痕,又将剑横在城主脖颈上。
“至于你,若你不来找我我或许会留你一条命,但是现在,我杀定你了!”语罢,水昔予毫不犹豫地划剑。
水昔予收剑入鞘,转过身面向东方澜,说道:“你若还纠缠我就别怪我无情。”
水昔予冷着张脸出了城主府,却无人敢拦。
水昔予走后,一名士兵跑了进来,向东方澜行了军礼后说道:“皇上,可需要属下跟着她?”
“不必了,谅你们也跟不上!”东方澜气愤地甩袖袍,怒斥一声。
“是。”
待士兵走后,东方澜心疼地捡起地上被摔得稀巴烂的扇子,在心里哀嚎道:
“我的扇子啊——”
另一边的水昔予出了城后则回了竹院。
水昔予一进院门就看见溟墨在院子里闭目瞑想,手上还端着一杯凉掉的茶。
“回来了?”
听到院门打开的响声,溟墨出声。
“嗯。”水昔予走上前坐在溟墨对面。
溟墨缓缓睁眼,望着眼前的水昔予,将茶盏置于桌上,说道:“你可有兴趣下山去出趟远门?”
“没。”水昔予果断地否决。
“那如果是关于白玉恒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