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居所,秦天掏出了余温交给他的那本儿‘元素基础讲解’,细细翻读了起来。
十二元素,除了空间以外,都是相生相克的,但基础元素相对又要弱于变异元素,因为变异元素可以克制基础元素,基础元素却很少能克制变异元素。
除了金木水火土五大基础元素相生相克以外,空间自成一体,风系克制水系、火系和黑暗系;雷系克制木系、水系和冰系;冰系克制水系、火系和土系;光系克制金系、幻系和黑暗系;黑暗系则克制金系、木系和光系。
幻系不克制任何系别,但却受到光系和金系的克制…
秦天一一记了下来,认真考虑着自己应该修行哪几种元素。
首先肯定是要主修光系的,幻系次之,毕竟幻系很少会被克制,修炼精通,无论是用于战斗还是辅助,都非常的合适。
剩下的,不如就选择黑暗系和雷系吧,这样的话,他能克制的元素,便超过了一半,几乎不会被针对。
做下了决定,秦天又将心思放在了后续的内容之中,这些理论虽然都是基础,但却非常的重要,上面还有他师父亲自标注的心得,所以他记得非常仔细,生怕遗漏了什么…
这一番苦读,便是整整持续了三日光景,当秦天感觉自己已经能倒背如流之后,方才走出了房间,径直向着峰顶的圣光殿走去。
这里是他师父余温的私人住所,一般来说,是没什么人敢来叨扰的,所以秦天一路走来,连个门卫都不曾看到。
这母女二人,似乎都比较喜欢清净。
“徒儿拜见师父!”站在殿外,秦天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高声喊道。
“进来!”余温温婉的声音慵懒响起,秦天应声而入,才发现,自家师父竟然在院子里赏花浇水…
“师父可真是好雅兴!”秦天挂着一脸的笑容,开口便拍了个马屁。
“少给我油嘴滑舌,你此行,所为何事?”余温放下了手中水壶,坐在旁边的兰花亭上,淡然问道。
“启禀师父,您给我的元素讲解,徒儿已经熟记于心,您看…是否可以开始修行了啊?”秦天跃跃欲试,目光之中,透露着些许期待。
“如果你是一名雷系法师,对战时遇到了同级的火系法师,应当如何?”余温并没有急着答应,而是考验起了秦天新学的理论知识。
“这两者互不相克,并且都是杀伤力极强的系别,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设法抢占先机,尽量不给对手留下反扑的机会!”秦天认真思索了片刻,如是回道。
“嗯,不错!那如果你是一名风系法师,又当如何?”余温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风涨火,火从风!两者之间相生相克,应尽量避免正面交锋,所以我会利用好速度的优势,跟他打游击战术!”秦天再次开口,对答如流。
“看来你这几天,还是下了些功夫的!”余温露出了一抹赞赏之色:“既然如此,我便正式教导你修行吧!”
“多谢师父!”闻言,秦天也是露出了一抹喜色,继而聚精会神的端坐在一旁,认真聆听。
“我辈修行,靠的是灵智,而提升灵智的方式,就是修行吐纳之法!”见得秦天求道心切,余温也是倍感欣慰,正色道:“吐纳之法,其实就是以独特的呼吸节奏,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孕育己身,以此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我道行山乃大秦正宗,所修吐纳法,也是中规中矩的三清化气决,虽然不像有些另类吐纳法那般迅速,但胜在温润平和,固本培元,你切记下!”说到此处,余温微微一顿,朗声道:
“三清归一气,一气入玄关,灵台炼神魄,地藏锻天元……”
见状,秦天连忙跟着背诵,果然,伴随着这晦涩难懂的口决,他的呼吸节奏,也逐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紧接着,一股温暖的气流瞬间席卷全身,想来便是那灵气入体的征兆了。
“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一股熟悉的感觉突然升起,秦天瞬间便想起了之前在大山中的非人经历…
“嗯?”余温见状,也是连忙开启了灵识,细细检查了一番秦天的身体,随即喃喃自语道:“这臭小子,竟然还有这般奇遇?”
“算了,那赤灵根已被他浪费了许多,残存的药性也快要消散,便让他待在这里吧!”想到此处,余温赶紧传音道:“别紧张,你体内残存着赤灵根的药性,尽量将其炼化,这可个是难得的宝贝儿,别再暴殄天物了!”
“呼…”闻言,有些浮躁的秦天顿时吐出了一口浊气,迅速调整好呼吸,努力保持着现在的入定状态。
“这臭小子,不仅天赋异禀,气运似乎也不差,难道这等人物,当真是应天而生吗?”余温暗自思付,有些感慨。
“娘!”沉思的余温很快被人唤醒,抬头望去,一道气鼓鼓的倩影已是飘然而至…
“香儿,你怎的想起来找娘亲了?”余温微微一笑,目光却是有些躲闪。
这宝贝闺女儿,果然还是来找她算账了啊…
“你为什么要安排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住进余香苑?而且还是个…还是个男人!”余香一脸的愤懑,兴师问罪般说道。
“好女儿,这小子,嗯…有病!对,他身患重病,为娘实在不忍见到这般天才半路夭折,所以才出此下策,没来得及通知你,你可千万别怪罪为娘…”余温苦着脸,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噗!”闻言,一旁入定的秦天顿时泄了口气,气息一阵不稳,好在他反应及时,又迅速压制了下去。
果然还是一样的借口吗?这可实在是太默契了…
“我知道他有病,但你…你也不能不顾女儿的名声啊!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的院子里住了个男人,我…我以后可还怎么见人啊?”余香瞧见秦天的反应,还以为他旧病复发,气势瞬间便降低了一半儿,小声嘀咕道。
“你知道他有病?啊,他确实有病!咳…好女儿,吾辈修行者,不要太过在意旁人的眼光,为人做事,只管问心无愧便可!”余温一阵愣神,心中却是恍然大悟,她当时虽然藏在暗处,但却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原来这混小子,竟也是用的这个借口!
难怪那么轻松就搞定了余香,自家女儿的脾性,她是再了解不过了,可他一个新来的小子,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