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禾端着晚膳进屋的时候,看到桂鱼头上顶着个小碗单腿站立在窗前。
“小姐,桂鱼这是在干什么?”
程菀璎披了件衣服坐到桌前,瞟了一眼桂鱼说道:“它在面壁思过。”
“面壁思过?”木禾一脸疑惑地问道:“桂鱼做什么错事了?哎呀,它身上的毛怎么也秃了两块?”
“它把你给我做的荷包给咬坏了,为了忏悔拔了自己身上的毛。”
桂鱼站在窗前一脸悲愤地看着程菀璎。听你在胡扯!
木禾一听,顿时鼓着腮帮子恼怒地瞪了桂鱼眼,看着食篓里的另外的一份栗子炒肉,气呼呼地说道:“既然桂鱼在闭门思过,那这份栗子炒肉想必也没时间吃了,奴婢还是拿走吧!”
桂鱼一听栗子炒肉,双眼猛然一亮,只见它把头上的小碗一扔,飞快地窜上了桌子。
“我要吃我要吃!”
木禾听不懂它说的话,但也大致能知道它的意思。
“桂鱼,你怎么能把我做给小姐的荷包咬坏了呢?”
“吱吱吱。”我没有。
“你还不承认!亏我为了你特地向大厨房要了一碗栗子炒肉。”
“吱吱吱吱。”我没做我承认什么啊。
“啊!你不要吃了?那这碗栗子炒肉我给门房的小黄吃了。”
“吱吱吱。”谁说我不要吃了。
看到木禾带着栗子炒肉就要离开,桂鱼急得抓耳挠腮。
终于看够了桂鱼的窘态,程菀璎叫住木禾,“木禾,桂鱼知道错了,把栗子炒肉给桂鱼吧。”
“是,小姐。”将栗子炒肉放在桂鱼的面前,木禾语重心长地对它说道:“桂鱼,这次看在你拔了自己的毛真心悔过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你可不能再把小姐的荷包咬坏了,否则下次我就不给你好吃的了!”
桂鱼生无可恋地抱着一颗栗子啃了起来。
程菀璎看着它的丧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桂鱼看着程菀璎一脸的忿忿不平,“你这女人也太狠了吧?连自己人都坑?”
程菀璎挑了挑眉,“这才哪到哪啊!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惹谁都不能惹女人,否则她们会坑得你怀疑人生。”
桂鱼恨恨地吞下嘴里的栗子,“现在知道了。”
程菀璎喝了口汤,“所以你再敢骗我,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桂鱼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受虐狂。”
程菀璎回过头对着一旁的木禾问道:“白天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木禾兴奋地说道:“小姐你在沉香苑吐血晕过去后,四小姐显然被吓到了,后来也晕了过去。但老爷认为是四小姐刺激得小姐吐了血,所以除了禁足抄《女诫》,还加了三天的祠堂罚跪。”
“那孙姨娘还不得气死了?”
“可不是!哭天抢地的,说什么四小姐身子弱跪不得祠堂,央求老爷收回成命,但谁不知道四小姐平时活蹦乱跳的,后来是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出声呵斥,让孙姨娘再说话就也关祠堂,才让孙姨娘消停了下来。”
程菀璎心下了然,孙姨娘膝下还有个儿子,如果她也被关进了祠堂,那她的儿子可不就会任人宰割?
女儿虽然重要,但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