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彦走了。
黎雪也一瘸一拐的往自己房间走。
叶温尔问道：“自己可以吗？”
“没问题的。”黎雪笑着比个ok。
叶温尔也笑笑。
等黎雪回自己房间后，叶温尔坐在沙发上，眼眸盯着叶母与叶君阳。
叶君阳被叶温尔盯的发毛，浑身不自在。
“说吧，你们两个对瑶瑶做了什么？”
叶母敛了敛眉眼，并未言语。
叶君阳倒是自己主动招了，结巴道：“我接到思思的电话……以为是她对思思那样做，我就……把她说了一通。”说完话，他还偷偷瞄了一眼自家爸爸的神情。
叶温尔神色不变。
在一旁的叶老爷子倒是冷哼一声：“你叫那养女倒是亲切，叫她思思，叫自己亲妹妹却是直呼名字，有时候连名字都不叫，你可真是好样的。”
叶君阳自知理亏，不说话。
叶温尔看向一旁的无语的叶母。
“你昨晚打了瑶瑶吧？”
叶母一颤。
“昨天晚上家里除了你和君阳就没有别人了，总不见得是下人打的。”
“你应该知道，瑶瑶是你的亲生女儿。”
“虽然与你待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她也是女儿不是吗？”
“你却仅仅因为叶思的几句话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她，甚至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叶温尔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猜测的话却是像他昨晚在场一般。
“慧嫣，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瑶瑶都比你懂事。”
“一开始瑶瑶刚过来的时候，你不让她碰叶思的任何东西，她也没碰，甚至自己主动要求换一间房间，你故意冷落她，她也没有跟我们说什么，甚至你要求她参加她不喜欢的钢琴演奏，她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昨晚你打她的事情，她更是没有开口提一个字，甚至还遮遮掩掩，害怕我们发现了找你……”
叶温尔说的越多，叶母就颤抖的越厉害。
是的，她就是这么懂事，即使她知道她从没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即使她知道她故意冷落她，即使她不喜欢钢琴演奏，却也还是答应她，就连自己受伤，自己被她打，她也不开口在他们面前提一个字……
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心心念念的瑶瑶，长得极像她的女儿啊……
叶母伏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颊，眼泪不断从指尖缝隙流出，嘴里不断喃喃，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叶温尔不再言语。
叶老爷子叹息一声，转身往书房走了。
——
清晨。
黎雪穿好校服，一瘸一拐的下楼。
客厅里，所有人都在，貌似就差她了。
见他们朝她望来，她点头，说了一句早安。
叶温尔和叶老爷子对她温和的笑，叶君阳没有说话，却也点头，叶母瞥过头，但她也清晰的看见了叶母的眼眶泛红，有肿胀的痕迹。
黎雪愣了愣，她是悔过了所以才哭的吗？
等到黎雪一瘸一拐的走下楼，叶君阳起身，走到她面前，“走吧，我背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