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哥。”这一天,千笙刚吃完早饭,蒲染就来了。
“笙笙,真听话呢。”
“笙笙一直都很听话。”千笙邀蒲染坐下,小翠沏好茶端来。
“笙儿,你看这是什么?”蒲染从袖里拿出一物。
小翠凑到千笙边,“殿下,奴先出去了。”说完又向蒲染行过礼,就走了。
千笙转而看着桌子上那块晶莹剔透的青色石头。它透明度挺高的,形状不规则,棱角都被处理的圆润了。
“笙笙不知道。”千笙仔细的看过这块石头,确认从未见过。
蒲染将石头拿过去,捏在手中,用力一搓。石头就分为两块,只有一小部分还连在一起。
“记好。这,是雨花石。”蒲染笑吟吟的。
“生于怨骨,毁于遗愿。外形美观,坚硬无比。与莳萝共煎煮,可延年益寿,也会招来不幸;含于口中,能精神百倍,也会损耗精力。”
“要是近距离接触时间很长,那么,从一天开始,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变成一具干尸。”
蒲染仔仔细细地解释完,又加了一句:“很好用,不是吗?”
“表哥。”千笙看蒲染把雨花石递了过来,小声喊了一声,似是不解给她雨花石做什么。
“看看这里写着什么。”蒲染勾出一抹不明的笑。
千笙接过,说:“好。”
两半雨花石,分开的地方,,一面写着“墨轩”。
墨轩,蒲墨轩。
千笙问:“这是……?”
“这是,蒲德妃啊!”蒲染笑得很开心,“从她骨头里挖出来的。”
“喜欢吗?表哥好不容易弄来的,把它当做奖励送给笙笙,高兴不。”蒲染问。
“还好。”千笙淡淡说道,“怨骨……是怎么做到的?”
蒲染的眼里,好像有着星辰大海,闪烁着愉悦的光,但说的话却让人感到不是那么回事。
“哈,笙笙。这可不能告诉你哦,表哥要保持这份惊喜。不只是姑姑,你也一样,我也一样,所有蒲家人都逃不开哒!”
“我们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雨花石呢~这太了不起了!真是伟大的传统。”
千笙凝视了一会儿那块花雨石,问:“表哥这次要笙笙做些什么呢?”
……
妘岑一把推开了妘苒递过来的手,非常不客气地说:“啧,怎么?亲王府还不够你待的,又跑回来撒野做什么?”
妘苒也不强求,把手绢递了过去,温柔地说:“妹妹,我知道你烦我了。但我实在担心你啊!你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姐姐我照料的,现在我走了,你还吃的惯住的惯么?”眼中满是关切。
妘岑扯扯嘴角,说::“不劳您费心嘞。”
她心想:妘苒真是滴水不漏,无论是有没有人,都这幅关心妹妹的样子。要不是你准备的香薰、食物里都有致幻的东西,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妘苒听到这话,柳叶眼挑了挑,轻笑一声道:“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真要说是因为顾淮,姐才不信呢!”
妘苒实在好看,温婉美好。一对柳叶眼笑起来是那样风情,红唇丰润而唇珠有一点点明显,皮肤虽没有妘岑白,也是极衬气质的。
她的嘴角还有一颗小小的痣,这一笑,那颗痣好像更好看了。
妘岑的心颤了颤,美人的笑,她有点遭不住。脸有些红了。
妘苒见了,又放心了些,这不还是妹妹嘛。
“那个…你怎么…有点奇怪?”妘岑纳闷地问。
“瞎说。”妘苒说,“你才奇怪呢,生什么气呀。”
她又向妘岑倾了下身子,在妘岑耳边说:“一切顺利呢。”
妘岑心底沉了沉,看来……这对姐妹有什么事啊。还是不变态度和原来一样比较保险。
面上还是微微推开了妘苒,说:“我才不知道你说什么呢!”
“苒儿!”千顾淮找了过来。
看见妘岑,他面色难看起来,“苒儿,又找她干什么?她没有心,你对她再好也没有用!”
“顾淮!”妘岑本来在体贴地为千顾淮擦额角的汗水,听了这话,皱了眉头。
“你不要这样,她可是我妹妹啊。”妘苒看向妘岑。
妘岑面无表情,暗道:“好腻歪。”
这时,妘岑恰好看见树上有一个穿着道袍,手拿折扇的男子。她大声说:“你谁啊?”
逯煦音只好下去……
……
提督府中。
一个衣饰华贵的女子在王晓峰前走来走去,似乎很不高兴,她说:“爹!那可是四万五两白银啊!你怎么就给出去了?哼,有什么好捐的!”
王晓峰诚然一幅爱女儿的形象,他慈祥憨厚地笑着,“乖,婧颐,别这样嘛。爹也不想的,这不是为了面子么。”
王婧颐还是不高兴。
“没事啊,我王家钱多的很!这点算啥。闺女你也太瘦了,多吃点,啊。”王提督这样说道,心中也是谩骂着白家那小子。
……
镜头又回到了千笙。
蒲染已经走了。
千笙独自待在房里,在纸上写着什么。旁边的雨花石已经被人合上了。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千笙把纸和雨花石藏好,去打开门。
来人是崇也。
“你回来了啊,穆贵妃如何了?”千笙问。
“她……”崇也顿了顿,没有继续说。她递给千笙一个小匣子。
千笙疑惑地看着崇也。
崇也什么也没说,笑了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说,现在还有人为父皇哭吗?”千笙自言自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