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皇后?何萧听到这般解释内心除了震惊,没有别的任何感情。
虽然他看着那女子确实气质非凡,本以为是什么之前是什么达官贵人,家道中落流落于此。未曾想到,面前这位,竟然是南辽的萧皇后。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位现在就在自己面前的皇后,一时语塞。
萧卓似乎看出来了他的想法,只是轻轻一笑,摆了摆手,柔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也不过是个落魄百姓,苟且偷生。”
听到萧卓这般言语,本坐在地上的滕玉“唰”的就站了起来,有点不甘心的说道:“娘娘何必如此,滕某找寻娘娘多年,先皇驾崩,南辽正统本就应该是先皇子嗣,而不是什么靖王!”
滕玉说着这话,表情非常气愤,之前发生的事情太突然,谁都不曾想到南辽改朝换代竟在一夜之间。甚至于连他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找寻了萧卓多年,就是为了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让南辽重回正统。
萧卓若有所思,似乎是在回忆。眉头稍微皱了一皱,却又像是回忆到了不好的东西,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
滕玉见状,赶忙问道:“这么多年,滕某找寻娘娘,只是为了得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先皇为何一夜之间就驾崩了?而娘娘为何现在为何又在北汉隐居多年。”
驾崩?何萧听着滕玉的话,心里不免想了一下,他不清楚之前南辽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从听着滕玉的的口吻,这之间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滕护卫不要再问了。”萧卓叹了口气,轻声道,只是言语间夹带着一丝幽怨。
“娘娘!现在南辽被靖王统治,朝野内外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滕某跟随先皇多年,不想看着先皇江山毁于外人之手啊!”
萧卓听着滕玉这番慷慨陈词,似乎又是回忆起了往事,眼角竟不自觉的湿润了。
她又看了看在一帮的小乞丐,抚摸了着他得头,轻声道:“滕护卫,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靖王之前就眼线众多,权倾朝野,现在坐上了皇位,更是没人敢反抗。”
“娘娘不必担心,只要弄清楚了事情真相,滕某自有办法。”
滕玉行了一礼,一眼严肃的说着,眼神间的自信,让萧卓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萧卓眼神幽怨,烦闷的表情让何萧感到的说不出来的怜惜,像是有说不清,道不完的委屈。
她看了一眼何萧,又看了看滕玉,叹了一口气,这才柔声道:“哎,既然滕护卫都这么说了,这里也没有外人,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我就将我所了解的事告知于你们吧。。。”
十六年前,南辽京都皇宫。
此时天色已晚,未央宫中,萧卓已经用过晚膳,正坐在宫中品着茶点。
已经怀有身孕的她被身边丫鬟太监小心的服侍着,只是自从有了身孕,辽皇就许久就没入过她的未央宫,她不免心中有些怨气。
但看着自己挺着的大肚子,心里也感到有些欣慰。
就在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的时候,外面一个太监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娘娘,娘娘!”那太监一进门喊了一声就直接跪下,因为跑得太急的原因,头上的顶戴都差点掉了下来,这才赶紧扶正。
“何事如此焦急。”萧卓看了一眼那太监,风轻云淡的说着。
“娘娘。”那太监跪行到萧卓身边,一脸欣喜的说着:“皇上,皇上来未央宫了!”
“什么?”听到太监的话,萧卓差点站了起来,但因为怀孕的关系,没能如愿。但是言语的字里行间都透漏着喜悦之情。
“皇上已经许久没来过我们未央宫了,快收拾收拾。”
她高兴的命令着周围的丫鬟太监搭理这里。周围的人听到后,赶紧四处整理,不敢有一丝怠慢。
还没等收拾到她满意,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尖锐而又嘹亮的呼喊。
“皇上驾到!”
听到这声呼喊,萧卓也不管别的,在随身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作势就要走出去迎接。
但因为怀有身孕,还没走几步,辽皇就大步走进来了。
刚一进门,周围的丫鬟太监直接齐齐跪下。萧卓见状也要下跪,但还没等她跪下,就被辽皇拦下了。
辽皇名为韦亦,是南辽第二世皇帝,在位已有四十余载。
辽皇韦亦扶起萧卓,大笑道:“皇后现在怀有朕的子嗣,就不必下跪了。”
但即便韦亦这样说了,萧卓还是行了站礼,这才说道:“陛下许久未入我未央宫,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吗。”只是说这话时,言语间带着一丝幽怨,向是在生气。
韦亦何许人也,一下就听出了萧卓话里夹带的怨气,只是他并不在意,大气的说道:“朕前来看看自己的皇后,还需什么理由么。”
说完就吩咐着众人道:“都下去吧。”
周围的太监丫鬟听到命令,头也不敢抬,低着身子就都出去了。
不一会,整个未央宫就只剩萧卓和韦亦两人了。
“来,让我看看我的宝贝皇子。”众人刚一退出,韦亦就搀扶着萧卓,摸着她的肚子,像是很高兴,不停地笑着,言语温柔的说着,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庄重威严。
萧卓见韦亦如此开心,自然也跟着高兴,她被韦亦扶着一同坐了下来,这才柔声道:“好了,快说吧,有什么事。陛下急急忙忙赶来,我想不只是来看我和肚子里的皇子这么简单吧。”
韦亦像是没有听到,只是笑着抚摸着萧卓的肚子,只是他的眼神,暴露了他此刻正在想着什么东西。
见韦亦没有回答,萧卓也只能默默的陪着他。
过了一会,韦亦这才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说着:“最近,朝野上下,暗地里官员有结党营私之势。皇后可曾知晓?”
萧卓想了想,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臣妾住在未央宫多日,也不问政事,并不清楚最近发生的事。”
韦亦看萧卓确实不知道此事,这才继续说道:“朕本是彻查此事,抓了很多官员,但这一势头并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明目张胆,现在都快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韦亦说着气愤的锤了一下桌子,手上青筋暴起,一脸怒意,任谁都看得出,现在的他很是生气。
看着眼前气愤的韦亦,萧卓赶忙安慰道:“陛下可有头绪?谁会是这件事的主谋?。”
韦亦轻哼了一声,气愤道:“最近接到御卫门的密报,靖王近日有些许动作。”
“靖王?”萧卓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继续说道:“他不是已经被陛下下封南部边陲?”
萧卓听到韦亦的话,不敢相信,靖王无官无职,离京偏远,从未闹过任何动静,平日里也只听闻他在封地贪图享乐,醉生梦死,不问世事,怎么想也想不到竟然会是他。
“哼,朕念一时兄弟之情,没有将他处死,结党营私本就是大忌。若此事真与他有关,也休怪朕不顾往日情分!”
韦亦眼神里充满杀气,贪图他这个皇位的人太多,现在想来,自己当初就不该念一时心软。他一脸严肃的说道:“明日会有密报传来,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早前已经宣了靖王入京,明日大概也会到了,如若此事真有他有关。”
“朕已设下杀手,直接殿前诛杀,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