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真人,其实是天绝宫主绝心之师,而柳随缘便是绝心的师弟!
但后来柳随缘远走北地边关,当时人都以为柳随缘已死,于是他与绝心断绝了音信。
柳随缘没有死的真相也只有广成帝,烈阳真人知道。
大殿中,热浪蒸腾。
柳随缘道:“师父,我有一事,不知是否说得。”
烈阳真人仍旧闭目养神,良久,才道:“但说无妨。”
“我来此求一叠神隐符箓!”
烈阳真人睁眼道:“柳随缘,你要神隐符箓干吗,你不是都能施展出神隐术吗?”
“师父,我现在要面对的乃是一神秘高手,此人连吏部尚书都能轻易斩杀,我不可能和他一边交手一边施展神隐术,所以,还望师父帮忙!”
烈阳真人轻声叹道:“徒儿,非去不可吗?”
“此为皇上所命,我不能不遵。”
烈阳真人喃喃自语:“天下又要不得安宁了...”
说罢,手中乍现一叠神隐符箓,丢向柳随缘。
柳随缘做了一揖,慌忙接过,摧进乾坤袋中,转而奉上一叠银票。
烈阳真人也不推辞。
柳随缘转身离去,忽然被烈阳真人叫住:“徒儿,保重呀,你师兄绝心,已经去了。”
柳随缘一愣,道:“师兄被谁杀了?”
“血煞。”
柳随缘闭上眼睛,一行泪落了下来。
儿时他与绝心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
依稀还记得他们曾经为一粒糖争抢,还有东山观后山那片属于他们两人的桃林…
怎么就走了呢?
自己连一缕烟都没笼住,童年的香,就燃尽了…
他脑中一片空白,艰难的走出道观…
※※※※※
昆仑仙境。
琴笙得到炼狱三人的真传后,居然突飞猛进。
眼看一月期限快到,拜别三人,踏上去往陇西的道路。
大漠之中。
琴笙正飞奔而去。
砂粒在骄阳的烘烤下,像是要着火,反射着炙人的热浪。
沙漠里并没有路,却有意志坚强的意志。
沙地上看不到琴笙的脚印,显然,他的轻功已是非同寻常。
他脚下发力,突地向前疾掠而去,瞬间便消失在沙丘后面。
忽地,天边出现一排乌黑的长云,只有太阳还余一道诡异的金边。
莫非是要下雨?
然而,那片云尚未见动,另一边已涌来一片黄尘,翻滚咆哮,排山倒海而来。
琴笙吃了一惊,拔地而起,一起一落间,已奔前面一峦沙丘!
狂风呼啸,震耳欲聋,逾时片刻,沙风猛的迫来,黄沙夹杂着砾石,抽打在他的身上,隐隐作痛,眼前几座沙丘忽然拨地而起,又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他连忙运起龟息功,屏心静气,只觉身体随着沙地翻滚。
......
不知过了多时,他转醒过来。
风停了,天已黑了下来。
还有三天,能赶回陇西吗?
一弯新月远挂天边,北斗星又明又亮,四下里一片死寂。
他运功调息,吐纳许久,精力渐渐恢复。
他一早喝干革袋中的水,大步向前行去。
忽然,他踩到了一件东西,发出异响,府身一探,竟有一本密札:羊皮封面,扉页上有“狂龙剑谱”四字,笔锋苍劲有力。
他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区区十三招剑式图解,然而却另辟蹊径,招术诡辣。
他借着月光看了许久,终于默记下来。
琴笙这才将他揣入怀中。
他大步奔去,脚下忽有异状,竟被绊了一跤。
“救我……”
他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
有人?
他不有一喜。
琴笙连忙冲了过去,只见一个儒生模样的少年奄奄一息,躯体僵硬不动,脸色略显苍白。琴笙扒开淤沙,双掌搭在他的背上,替他推宫过血。
过了好久,那儒生的头上升起蒸蒸白气。
琴笙手掌上传来对方身体的一阵抖动,那儒生已苏醒过来,琴笙只觉骨软筋瘫,筋疲力尽,长吐一口气,颓然倒在沙地上。
时光流逝,夜色渐渐淡了下来,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片刻之后,那儒生睁开眼,忽然蛮横道:“站住!你是谁?”。
琴笙迟疑了片刻,道:“朋友,你现在身体已无大碍,我又渴又饿,实在不能奉陪,咱们就此别过!”
他说罢,起身便走。
“我这儿有酒有肉,你吃完再走。”那儒生叫住他,声音却温和了许多,却仍充满了矜持。
仿佛是富有者居高临下的赏赐。
琴笙早已饥渴交加,袋中的那些水又喝得一滴不剩。
那儒生似是发现了什么,问道:“是你救的我吗?”
惊疑各半,声音沙哑,却十分好听。
琴笙淡淡一笑,道:“我和你一样,差点让风沙活埋了,同病相怜,我怎能见死不救?”
儒生像是要站起来,却又有些乏力,只欠了欠身,坐在那儿抱拳一拱,道:“多谢你救我,我会报答的。”
琴笙刚说了一句:“些许小事……”
又听那儒生道:“我的食代水袋都在沙子下面,倒是埋得不深,烦你替我拿出来吧。”
琴笙精神外放,瞬间察觉到了那食袋和水袋的所在,旁边还有两个革囊,水袋里面装满了酒,而时代一面装着干粮和肉脯,那沉甸甸的小袋装满了黄白之物,足有百两之多。
另有一柄鲨鱼皮鞘长剑:黄金吞口,柄,鞘上都镶有晶莹的宝石。
琴笙一怔,心下暗道:这儒生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他是要去哪儿?
然而他无暇细想,也不及谦让,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酒,只觉异常痛快,一股清新的感觉令人振奋。
“看把你急的,这么多酒还不够你喝?”那儒生“咯咯”的笑出声来。
笑声如铃,悦耳,且极好听。
“你也喝一点吧。”琴笙把水袋捧到对方面前,道:“多谢你了。”
儒生接过水袋,从身侧取出了一个杯子,斟满了酒,仰头喝干。
儒生问道:“敢问朋友要去哪儿?”
“我?我要去陇西。”琴笙把一块肉脯送进嘴里。
“咦?咱们刚好同路,我也是去中原。”
琴笙笑道:“走吧!”
两人一路说着闲话,径直向西行去。
还没到沙漠的尽头,却奇迹般的出现了一条小河。
琴笙只觉浑身汗臭,沙粒像是在腐蚀他的皮肤。
琴笙道:“朋友,一起洗个澡吧,在下的身上腻的难受。”
那儒生却道:“早晨的水太凉,等到凉州再说吧。”
琴笙也不多说,脱下皮袍,跳下水去。
那儒生侧过身去,道:“你自己洗吧,我去那边等你。”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琴笙淡淡一笑,心说: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又怎这般面窄,却也迂腐的可以。
河水带走了他所有的疲倦,只觉格外惬意……
他穿好衣服时,那儒生已姗姗走来。
琴笙淡淡一笑,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温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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