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本事来啊?怕你啊!”
“咝~,痛死了,下手可真够狠的!”
叶清对曲静放的狠话不屑一顾,抱着手臂说道,不过,她却一不小心摸到了自己被曲静掐过的肉,便忍不住低呼一声,又开始不满,嘀咕起来。
易茨看叶清这副精神好的不得了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介意自己差点连累她被开除的事,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中,她其实是最无辜的。如果因为自己的冲动害得她被开除了,她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的,现在看到她这样心宽,易茨心里也舒畅了许多。
她进秘书部一年来,办公室里这么多人,叶清得上算是她最交心的人了,可是毕竟只相处了一年,也还没有到达至交好友的地步。想到今天她看到自己被欺负勇敢站出身来的样子,易茨心里也暗暗发誓,以后叶清有任何困难,她一定挺身而出,坚决站在她的立场。
思考只需要短短几秒,等易茨想完,此时的众人似乎都还沉浸在曲静的离开里,没人开口说话。
还是宁时率先打破了这场平静:“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易茨你们两个去收拾一下继续上班,这坏了的资料再重新想办法补上,就这样,走吧。”
一脸严肃认真地说完后,他又转身看向褚戚景:“大哥,你——”
“事情已经谈完了,我就先走了。”褚戚景冲他点点头,就大跨步地走了。
他经过易茨的时候,带起的微风吹动了易茨的头发,易茨这个模样并不算美好,可是褚戚景却觉得很美好,他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味道,那种淡淡的,勾起了他的一些回忆,让他很舒服,他想一直留着这个味道。
这不过只是一瞬间的感受,可是就只是这点事,却让他的心情美妙了好几天。
褚戚景走后,宁时就转身上了楼。其他人见没戏看了,也开始安分地做着自己的事。
只是心思在不在工作上面,又再另说。
只有易茨和叶清两个人还杵在办公室的中央,显得特别突兀。
易茨看着自己和叶清凌乱的造型,尴尬得不要不要的,她扯扯叶清的袖子,小声说:“我们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吧?”
“走吧。”
随后两人就带上自己的化妆品,双双走向了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易茨再次感叹自己是怎么以这种形象安静地在办公室里呆那么久的,太丢人了!
这种情绪从洗手间开始,直到她们整理好自己,回到办公室又打扫完桌子之后,都还充斥在易茨的大脑里。
特别是她想到和褚戚景重逢后的第二次见面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易茨就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他肯定对自己的印象更差了!
真是的,自己以前美美的时候他懒得看自己一眼,好不容易对她有了点关注,居然还是因为她在办公室里打架!还把自己弄得狼狈得要死。
“呼——”易茨长吐了口气,埋怨自己埋怨得心烦意乱。
她一手撑着自己的脸,低头看着整洁白皙的桌面,一手在上面没有章法地乱扣着,脑子里不停地东想西想。
突然,她想起,褚戚景今天怎么来宁氏了呢?有什么事不能和宁时私下谈啊?还有,他今天怎么用上了股东的身份?这可是从没有的事情。难道就是为股份这事儿来的?难道是Z集团出事了?
不怪易茨她的想法太多,事实上今天褚戚景的出现和做法让她很容易的就想到这些。
从她以前查到的和在秘书部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褚戚景的爷爷和宁时的爷爷当初是一起白手起家的好兄弟,本来两人同在一个公司,但是后来褚戚景的爷爷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出来单干了,这才有了现在的Z集团。
只是褚戚景的爷爷虽然出来单干了,宁时的爷爷却只买下了他手中一部分的股份,所以他也还算是宁氏的一个不小的股东。
不过他这个股东却是个特别的存在,因为自从Z集团渐渐做起来后,他就不再参加宁氏的股东大会了。
有传言说他曾经还打算把剩下的股份直接转卖给宁时的爷爷,可是宁时爷爷却不同意,非让他留着,说纪念他们曾经一起奋斗的日子,毕竟那个时候,两个人都是商场的成功人士了,多那些钱不多,少那些钱也不少,都不贪这些。
是以,那些股份就一直留在了褚老爷子手里,等到他儿子褚良接手了公司,他又把他手里宁氏的股份送给了褚良,有让他和宁氏一直交好的心意在。
后来股份又到了褚戚南手里,而现在褚戚景做了Z集团的总裁,这股份可不就是到了他手里吗?
只是褚老爷子之后,包括褚良,褚戚南都没有参加过宁氏的股东大会,也没有以宁氏股东的身份在宁氏做过什么决定,所以基本上秘书部的人都不怎么去注意这个股东的存在,久而久之,这思想便固化了。
所以今天褚戚景的举动才那么令人吃惊,而且还要他自己说出身份才让人想起这个股东的存在。
那么,是什么让这个Z集团日理万机的总裁突然来宁氏的?况且今天他还主动提起了股份这一件事,实在很容易联想到是不是因为他新任总裁,压不住手底下的人,才用起了宁氏股东的身份。
可是他要这个身份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易茨想不出来。
她索性打开电脑,把关于Z集团及其总裁,高管的资料和新闻又再次详细地看了一遍,试图和宁氏股份联系起来,可惜仍然没有找出相关的东西。
难道不是来谈股份的?
那是来谈什么的?
今天又干嘛这么一反常态地偏帮她,去惹那个曲家大小姐啊,还把人给撵出去了。
按照他平常的性格不是应该把她们这三个扰乱规矩的人都开除了吗?
而且他偏帮得还理所当然似的,连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他的铁面无私呢?喂狗吃了吗?
哎呀,好想知道他到底来干嘛呀!
可是这种事她一个秘书又不能去问宁时,以朋友的身份就更不能了!
真是的,烦死人了!
易茨摔了摔鼠标,气恼得直嘟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