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天前开始,一名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便频繁地在这条商店街上逛来逛去。
而他光临的店,全部都是……
“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捋着他粘在嘴唇上的那一抹八字胡,贼眉鼠眼的打量着斗篷男的背影。
“喂,老板?”
斗篷男微微转过身,手里捧着一块银盘大小,通体黝黑的磐石。
“这块‘黑玄石’怎么卖啊?”
“哦...哈哈!”
老板捋着八字胡子,这才反应了过来。
只见他含着腰,摩擦着手掌,一脸陪笑的凑到斗篷男的身旁。
“你看我们家这块‘黑玄石’,这料子,这别的家绝对比不了啊……”
“别废话,多少钱!”
老板还没夸完就被斗篷男厉声嗬断,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家伙什么来路啊,见过脾气爆的,也没见过这么爆的啊!】
【嘿嘿嘿,看我不杀杀你的锐气。】
老板咽下一口口水,陪笑着缓缓靠近斗篷男,颤抖着伸出三根手指。
“你看…这数怎么样……”
斗篷男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黑玄石沉思了起来,而此时,老板的心里却笑出了声。
【30个银币,看我不吓死你!估计你这辈子都没见过吧,小伙子,和我比,你还嫩了点,哈哈哈哈哈!】
斗篷男撇开斗篷,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黑玄石之上,随着手指的触碰,黑曜石身上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老板迅速捂住了眼睛,眯着眼睛从手指的缝隙紧张地盯着斗篷男手里正在发光的黑玄石。
【这是怎么回事啊!】
斗篷男轻轻地移开了手指,黑玄石上的光芒也随之消失,老板悬着的心也随之沉了下来。
他伸出衣袖,无力地擦着冷汗。
【阿嘞嘞,终于停下来了......】
“嗯,300个银币不算贵。”
“啊?”
斗篷男抚摸着手中的黑玄石,两只眼睛不露声色地像展柜里的原矿瞄去。
“呶,钱给你,这里面的钱足够了。”
斗篷男将腰间的布袋甩向老板,同时伸出手向展柜中的原矿抓去。
“不过,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全部都要当做赠品送我。”
“啊嘞......”
老板呆愣愣地打开布袋,只见这布袋里满满地被银币装满,散发着白花花的银光。
【哇,银币诶,这绝对有300个银币了,我发财了!】
老板的目光完全无法从这白花花的银币上移开。
“喂!老板!”
“啊?”
老板歪了歪脸面向斗篷男,但呆愣的目光依旧在那袋银币身上。
这样子看的斗篷男无奈地直摇头。
“喂,这数目对吗?”
“对,对,对,非常对!”
“那没问题我可走了。”
“好嘞好嘞,客官您慢走,恕我不能远送啊,哈哈哈哈!”
斗篷男望了老板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捧着原石悄悄地离开了。
“他刚刚说什么了......”
老板缓缓抬起头。
突然,眼前的景象吓得老板抱紧头尖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啊!”
只见此时店内的展柜中,大半的原石消失了踪影,展柜的玻璃大敞大开着,如被洗劫了一般,看的老板瞬间头皮发麻。
不过,转瞬间老板便安静了下来。
“算了,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玩应,随他们去吧,反正这白花花的银币都挣到了,管他呢!”
老板悄悄地坐在板凳上,颠着布袋,惬意地喝着茶。
只见这斗篷男从店铺走出来之后,便径直的走到了那家熟悉的旅店。
在老板娘诡异的目光下,斗篷男缓缓地走上了楼梯。
“老板娘老板娘,他就是那个最近在商店街出现的神秘斗篷男吗?”
“是,又怎么样!”
“那我要去要个签名,万一要真是个名人,我可就赚大了!”
路人甲迅速抽出笔和纸,迅速向斗篷男追去。
“喂,偶像,给我签个名呗!”
“呵,tui!”
老板娘一脸鄙夷地盯着爬向楼梯的陆仁甲。
“一个大男人,一脸的花痴像!”
说着,老板娘将抹布一把仍在桌子上,愤愤地擦了起来。
斗篷男在上了楼梯之后,在确认左右没人之后,便敲响了面前的门。
噔噔瞪
“谁啊?”
“我,月明花啼。”
咯吱
便随着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面具男侧过身,溜进房间的瞬间挂上了门。
“豁,累死我了,这些东西不轻啊!”
“真搞不懂,你这个样子是在做什么......”
“别这么说嘛,哥哥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嘛......”
居然是蓝妄颜和阿芙洛。
蓝妄颜坐在座子上,脸上画满了阴郁,而阿芙洛则站在她的身边,温柔地安抚着她不算平静的心。
“喂,白啼,你弄了这么多原石要做什么,还有这是什么啊?”
韩潇然也在。
只见她坐在斗篷男的身边,好奇的摆弄着散落在床上的原石。
“这些原石顶多就是些还算不错的材料罢了,最厉害的是那个黑色的石头。”
斗篷男微微抬起腿,猛地落下,身子瞬间被抬了起来。
只见他抓住斗篷的衣尾,猛地一拉,瞬间将斗篷拉了下来,不出意外,果然是白啼。
白啼微微侧过身,一把抓住韩潇然面前的黑色的似乎,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那老板不识货,居然把这个宝贝当成黑玄石了,我这一刀300银币直接刀下来了。”
“就这破东西值300银币!”
韩潇然瞬间吼了出来,她敲了敲这石头,瞪着眼睛眼巴巴的盯着它。
“就这石头,河边怕不是一堆一堆的吧!”
“你懂什么,这东西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白啼紧张地把石头揽在怀里,宝贝般的呵护着。
“我在师傅的《异石奇录》中见过,我要是没看错,这大概就是玉稷石,一克千金,传闻用它所铸之器,皆可削铁如泥,吹发可断。”
“真的假的,就这破石头,话说,就算它就像你说的,什么削铁如泥,那你又怎么锻造它啊?”
“怎么锻造它,当然用炉子啊!”
突然,白啼手一滑,那玉稷石瞬间从手中滑下,摔在了地上,而白啼也瞬间愣住了,眼神也呆滞了起来。
“对啊,怎么锻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