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房门,卡慕尔随手丢了几个血魔法防止巴拉哈再过来袭击众人,继续指挥着巴巴托斯干活:“给老娘擦地去,哈,抹布?用你的道服擦,抹布那么精贵的动物我可没有。”“桌上的书别动,诶我去,都叫你别动了干啥呢,哇,哇,小蕾蕾给我弄的吃的上面全是灰了。”“衣服?不用洗,我自己,诶怎么说你你不听的呢。”
诸如此类的话语在瓦尔德跟蕾娜进来之后不绝于耳,蕾娜更是三观直接崩塌,她印象中那个和蔼可亲又稍微有点脱线的卡慕姐姐现在变成了一个泼妇,一边骂自己的老公一边收拾着老公整理出来的烂摊子,巴巴托斯倒是任劳任怨,笑着听着自己老婆的抱怨,仿佛乐在其中。他们这么折腾不知道要弄到猴年马月,这还是早上蕾娜他们整理过之后的结果,卡慕尔的家里实在是太乱了,也不知道仅有半天功夫她是怎么弄成这样的。终于清理出了一片大家都可以坐下的地方,四个人面对面席地而坐,沉默了很久,瓦尔德看着那边用眼神调情的夫妻俩,忍不住了:“那个,师傅,你们两个到底......”巴巴托斯酝酿了一会,在瓦尔德有点紧张的时候,说:“快,雷顿,叫师娘......”瓦尔德瞬间上气不接下气,差点被自己的肺给干掉,一边的卡慕尔不怒自威,揪着巴巴托斯开始了真人快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好说话不行啊,大喘气吓谁呢?”无数小蝙蝠不断的啄食着巴巴托斯,后者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皮球,顺带着高烧与咳嗽。“唉,还是我来说吧。小蕾蕾,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卡慕尔随手丢出一个血球给巴巴托斯治病,一边给两人解释着,“我是卡慕尔.多尔得里士=芬奇.穆兰芙尔得盖比,当然这不是我的真名,那条傻狗说的阿尔维斯塔也不是,我曾是500年前位于这个东部血之国顶点的人,血裔唯一幸存的真祖,鲜血女王,夜幕的统治者,灾祸之血之类的名号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同时也是旁边这位狼王的夫人。喂醒醒,装什么死呢傻狗,还想在被咬一次吗?”早就恢复如初的巴巴托斯一个机灵赶紧爬起来,那神色那姿势,护主的忠犬说的就是这种人了。“街上发生的事我大概也有了解,你们先好好休息,不用担心被食尸鬼袭击,再怎么说摩根家也是我的臣子,他们控制的东西是不能走进这个地方的。”
巴巴托斯不愧为工具狼王,直接被卡慕尔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起所有人的夜宵。作为主人的卡慕尔检查了蕾娜的健康情况:“嗯,没有法术的后遗症,布拉哈那家伙这方面做的还是不错的,不然我就把他挂在房顶上三天示众。好了,我先回答你们,要我帮忙不可能,这是原则问题,不过可以给你们开开后门。”其余两人还没说什么就得到这个奇怪的回答,有点跟不上节奏,卡慕尔继续解释:“我可是血裔的真祖啊,下面那些长的磕碜的不得了的东西也算是我子明的下属,我肯定没法下手,而且说真的,你们的委托要达成,我甚至可能变成绊脚石。”蕾娜总算是跟上了节奏:“那个,卡慕姐姐,委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们现在想做的第一件事只是弄清楚,今晚到底怎么了?”巴巴托斯端出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夜宵,众人一边吃一边听着卡慕尔:“嗯,主要还是摩根家的糟老头子搞的鬼吧,他应该是启动了什么术士,让西区的所有食尸鬼听从了他的命运。这个老头子可烦人了,天天喊着复国,估计这就是他复国计划的第一步吧,创造一个食尸鬼帝国。”卡慕尔抿了一口热血,继续说:“食尸鬼是血裔进化前的产物,除了我这样的真祖级人物,剩下的血裔都是从食尸鬼进化来的,在原来的血之国,国民的大半也是食尸鬼,至于袭击你们,你们不是白银人嘛,世仇嘛,没什么可说的。”众人听完这个解释表示理解,蕾娜却提出她的疑问:“那么为什么姐姐你会说你会成为我们的绊脚石呢?”卡慕尔放下了杯子,看着窗外慢慢蠕动的食尸鬼们,露出了怀念的眼神:“因为我是他们的真祖,他们必须拥护的对象,在我看来他们跟我的孩子无异,谁都不愿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对吧。”巴巴托斯直接倒了胃口:“你孩子长那唬人样?送我我都不要。”随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巴巴托斯被挂在了天花板上示众。瓦尔德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师傅,问起了别的问题:“所以卡慕尔小姐,你是怎么跟师傅认识的,师傅说你是他捡到的。”
“嗯,我确实是他捡到的。这条野狗当时在树底下睡觉,我那个时候被魔兽咬伤失血过多,意识朦胧的时候想去袭击他,结果被他一阵暴打打坏了脑壳,就失忆了,随后就被他捡回去了。”卡慕尔笑着回答,“看样子夜还长着的呢,正好你们都没事,我就稍微说说过去的事情吧。被他捡回去之后,探险团里的人理所当然的不待见我,我毕竟是个血裔,一般情况下甚至是被讨伐的对象,不过还好捡我回去的是他们的老大,这条傻狗那个时候就是老大了,我现在想起来当时没被当成物品对待运气也是挺好的,我跟着他走遍了很多地方,火山,密林,沼泽,也去过很多国家,完成了数不胜数的任务,他给了我一个名字,阿尔维斯塔,据说......”被吊在房顶上的巴巴托斯出声了:“在我们那,这是旅途之神的名字,代表着路上的同伴。”卡慕尔这次没有生他的气,反而温暖的笑着:“没错,我虽然是个血族,却被起了个神的名字,还是挺好玩的。再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只傻狗挑了个夜晚,跟我告白了,说什么喜欢我,想跟我结婚,我当时没多想,失忆了也没管那么多,糊里糊涂的跟他结婚了,现在想想,当时你的告白还挺,嗯......。”“别提了,本想月下在幽静的湖水边说的,谁知道水鲸直接跳了出来,最后还不是给你包餐了一顿,气氛全毁了。”“别这么说,我最后还不是同意了嘛。”“附加了3个月的血液供应,我那三个月亏惨了啊,你每天喝两升,我上哪找那么多血去。”“都把我骗到手了还说什么呢,好好对待自己老婆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吗?”他俩又开始斗嘴,蕾娜在一旁看的有点羡慕:“你们的关系真好啊。”“哪有?”夫妻俩异口同声的回答蕾娜,瓦尔德有了一个新的疑问:“那么卡慕尔小姐,你为什么后来离开了师傅呢?”卡慕尔挠了挠头:“嗯,其实原因很简单啊,突然有一天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家要回,还活着的血裔估计又要闹事了,不忍心连累野狗我就一个人跑回来了,后来处理这个处理那个就忘记回去接他了,不过,呵呵,你的狗鼻子还是挺灵的,谢谢了你过来找我,巴巴托斯。”巴巴托斯终于挣脱了束缚,他坐到了卡慕尔的身边,深情的拥抱着她:“这么多年了,你可让我好找啊,死蝙蝠。”卡慕尔没想到他会抱上来,有些抗拒,最后还是软下身子:“嗯,对不起,巴巴托斯。”
“回来就好,下次不许一个人消失了。”
“我不会的,除非你死了,我不会再离开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