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村里的榕树1
“你究竟从哪里来?”女的指了指我的鼻尖问。
艰难的抿了抿嘴唇,我费力的想着应付的办法。
“说啊!”男的一甩手,我便腾空飞出,摔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痛得乱哼。
“我……我无意中逃进来的,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强忍着疼痛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说。
男的偏脸看向女人问,“怎么样?杀了她吗?”
女人皱眉道,“罢了,何必再造杀孽,剑哥,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收服这把剑!”
“好!”
我松了口气,一边寻找逃走的办法。
那男的走到凹石的正前方,蹲好马步后,凝神聚气,发出破天荒的厉喝,手掌间飞出一团无形的气体直涌向日月光华,仿佛想要将它吸出来。
日月光华发出剧烈的震动,连带那块凹石也一块震动起来,气势惊人,仿佛整个山洞都在晃动。
我担忧的看着他们,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倘若真被这些妖怪拿走了日月光华,天下岂不是会大乱?
阴如、深月你们为什么还不回来?
我急得全身直冒冷汗!
哧的一响,日月光华挣脱了凹石的束缚,直往那男的身上飞去,只是轻轻一划,他肩头的衣服便被刺破,露出殷红的鲜血。
“剑哥!”女的惊叫。
“啊!”男的倒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日月光华绕着山洞飞了整整三圈后,返回凹石里一动不动,仿佛在嘲笑那对男女的愚蠢。
我心里十分痛快,忍不住冲它眨了眨眼睛,奇怪的是它也向前探了探,仿佛在回应我的眼神。
这家伙真逗!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男的怒目圆睁,指着我问。
“我……”急忙露出恐惧的表情,我吓得连退几步。
“痴楼,去杀了她!”他怒了。
“剑哥,不要再造杀孽,否则我们永远成不了正果!”女的蹙眉,一边扶他站起,一边劝道,“咱们还是走吧,这东西咱们收伏不了,不如告诉国师,让她来取。”
男的笑道,“好,让那个冷美人也来尝尝苦头!”
二人说着便往洞外走去,经过我身边时,男的露出仇恨的目光,吓是我险些摔在地上。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我刚想松一口气,洞口忽然又传来阴如的声音,“弥剑、痴楼,你们休想离开!”
然后传来剧烈的打斗声,我本想出去看看,又怕成为阴如的包袱,最终只能焦急的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后,有人直往洞里奔来,我赶紧躲到日月光华后面,只探出头观望。
奔进来的是叫痴楼的女人,她显然是受了伤,左肩露出很长的鞭痕,正汩汩的流着鲜血,脸色比纸还白。
然后阴如和那叫弥剑的男人追进来,继续战在一起。
我见没有深月,心头又是一戚。
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啊!
阴如发出惨叫声,我的心立即缩紧了,凝神去看,只见阴如的左臂上衣衫破损,血迹斑斑,显然是受了伤。
弥剑大笑,继续挥着双爪攻上来。
“日月光华,快去杀了那个男人!”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冲着面前的兵器狂喊。
哧!
那家伙居然真的破石而出,直往弥剑身上刺去。
弥剑的脸色很是难看,一边阻挡阴如的攻势,一边还得防着日月光华的进攻,没一会儿便败落下风。
“痴楼,快走!”弥剑见不能战胜,只好化作轻烟逃循,与此同时,叫痴楼的女人也化作一只白兔窜出山洞。
阴如叫道,“不能让他们逃走,否则那些妖怪会千方百计来取日月光华!”
我还没反应过来,日月光华便追了出去,可惜没过多久它便折回洞里,剑尖微有血渍.
阴如双膝一软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我扑上去,焦急的问。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在我的搀扶下站起身子。
我找了个地方扶她坐下,一边问,“刚才那两个人是妖怪吗?”
“嗯,男的是虎妖,女的是兔妖,都不是善类!”
“深月呢?你找到他没有?”
阴如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找遍雪山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糟了,他会不会出了事?”我心里一揪,痛得拧起了眉毛。
“不会的,他又不是普通人!”阴如转脸看着日月光华说,“被那两个妖怪逃掉了,用不了多久妖界便会想尽千方百计占有它,到那时恐怕……”
我见她眼里满是忧虑,不自觉的也发起愁!
回头看着日月光华,我喃喃自语,“如果你真的有灵性,快去找个藏身之地吧!千万不能被那些妖魔鬼怪占有你!”
话语未完,凹石便开始剧烈震动,日月光华仿佛听见我的话一般,急掠而出,飞出山洞!
“它……”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阴如则喜上眉梢说,“灵物就是灵物,居然听得懂主人的话!”
“主人?”
见我又要开始发问了,她的手掌心一撑地面便站起来,一边朝洞外走一边说,“你快跟我走吧,难道等那些妖怪回来吃你!”
妖怪吃人?
我脑海里忽然又闪出朱丽雅说的话,跳起身追上她,心里直发怵。
沿着山路走了许久,感觉浑身无力后,我终于发出不满的抗议,“能不能找个地方歇歇啊,我快累死了!”
阴如回头瞟了我一眼,冷冷的说,“就你这资质还想除魔卫道?这点苦头都不肯吃!”
“什么啊!你别小看我!”挺了挺胸脯,我故作坚强的反驳她!
阴如冷哼,继续前行,始终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抬头看了看阴暗的天空,幸而没有太阳,不然我哪能白天行走?做鬼真可悲!
也不知道翻了几座山头,探头看见一个小村子后,我欣喜苦狂。
“我们去歇歇好不好?”我拉着阴如的胳膊哀求。
她的目光掠过整个村子,眼里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泽。
重重地点头,我们直往村东的房子奔去。
敲门半晌,终于有人探出头来,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冷冷的打量阴如问,“你找谁?”
“大哥,我想在你这儿住一晚,不知道方不方便?”阴如充分发挥着娇媚的声音,令人不忍拒绝。
“行,就一晚吧?我得去跟我老婆商量一下!”门砰的关上,那男人进屋去了。
“你等会儿千万找点蜡烛香火给我,我已经饿得没力气了!”我悄悄附在她耳边说。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阴如翻了翻白眼。
我还没得及顶嘴,门又开了,这回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眼角满是鱼尾纹,长发用一块手帕扎着,典型的村姑。
“住我家可以,一晚上收五十块钱,行吗?”女人的声音尖锐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