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去背,去写,可是三天的时间真的很少,要知道她一天才睡三个小时,梦里都在学。还是没有完成,差三十几张,十分之一都不到了。在她以为师傅会赶她离开的时候,师傅只是看了看她,说了两字,继续。当时她激动极了,吹了师傅半天的彩虹屁。
之后的几年,她跟着师傅进林出林,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认识了一株又一株的药草。救人的她学了个七七八八,但害人的完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师傅,你跟我一块走吗,你一个人在这里,师兄不在,徒儿怪担心的,你跟我回淮府,徒儿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此时的淮安已是豆蔻年华,出落的如花似玉,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这件衣裙还是她来时,未雨绸缪带来的,她可是很注意形象的,正正好呢!
“你会担心我?放心吧,谁出事你师傅我都不会出事的,你师兄也就几个月时间,便也来了,可惜你还没见过他…他也没什么好见到,不过以后要找他,去琳琅阁便是,带着那个玉佩。我跟你说,他可是很有钱的,听他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所以我会稀罕你的那点钱”!师傅好像暴露了钱迷的本性,那双眼睛霎时间亮了,咄咄逼人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
“咳咳,时间不早了,你骑着追光快走吧!师傅我年纪大了,要补个觉去了,路上小心点”。朝着淮安摆摆手,回屋了。
“师傅,徒弟自此一别,都不知何时可以在见,这三拜”跪在地上边拜边又道:“一拜谢师傅不弃之恩,二拜谢师傅传授之恩,三拜谢师傅疼爱之恩,徒弟无以为报,愿师傅此生此世,平安喜乐”。说完了,也拜完了。拍拍裙上的灰尘,踩着脚蹬踏上马背,坐在马鞍上,深深的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追光似通了灵性,哀怨的叫了几声,淮安安抚的摸了摸追光的毛发,扬长而去,顷刻消失不见。
关上的竹门缓缓打开,卫封看着那唯一的一条小道,久久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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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骑着追光,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才出了森林,这两天累了就歇歇,饿了就吃点带的干粮,也不算辛苦,但是要看和什么比了,和在淮府比那简直是叫苦不堪,可和在跟着师傅在森林里学医认药比那简直不要太好。
到了大路,显得有些空旷,也没有什么人。她也不急,有时候还会停下来走走,她从前向往极了诗和远方,想潇洒的去征服星辰大海。可她没有时间去任性,父母因为感情不和,三观不同,在她十岁那年离了婚,她跟了妈妈,十八岁前爸爸每个月都会寄抚养费,虽然一次比一次少,可加上妈妈每天不辞辛苦的工作,也是可以维持生计的,她高中申请了助学金,大学也有兼职和奖学金,日子过得也是美满的。
可后来妈妈长了个脑瘤,才出来工作二年的她,医药费自己完全是支付不起的。为了妈妈,她把自尊看的一钱不值,求亲戚借朋友,连好几年不联系的初中同学,她也有借,借到别人把她拉黑了,还是不够。最后去找了爸爸,给她开门的是他再婚的妻子,听别人说感情很好,还有了个儿子,他可是很喜欢男孩的,如愿了。也许是同情也许是为从前有过的感情,也许是当慈善也许是做了段,他给了十万,还说钱不用还了,也…不要在来了,就当没有我这个爸爸。可能是早就不报希望,她接了那十万块,没说什么的离开了,记得当时腰板挺的很直,从没那么直过。有了钱,马上做了手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