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沙发前坐下。
王明拿过印有转款账户的纸张，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嗯。是我。用我的私人账户给这个账户转四百万。”接着把纸上的账户报了一遍，确认对方完成后挂了电话。
“你怎么…怎么偏偏要对付我爸啊？”小茜等王明挂了电话，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会想把我们家扳倒？那我怎么办？”
王明笑笑，摸了摸小茜的头，“你想啊，把你爸扳倒，文松就是你的了。我这边也快成功了，到时候我们一人执掌一个领域的龙头公司……”
后面的话王明没有说完，但小茜明白他的意思。
就在这时，办公电脑桌后传来一个喑哑的声音:“尊敬的两位顾客，你们的诉求神灵已然知晓，并指派我来为二位传达神谕。”
小茜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激灵，王明也吓了一跳，猛地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桌子后面的办公转椅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披黑袍并且用兜帽遮住了半张脸的人。
“扳倒文松集团，对吗？”
“…对，让我身边这位朱莉小姐顺利成为继承人。”王明回了回神。
“好。”
黑袍人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橱柜旁，取下瓶塞，分别倒了一滴进那暗红色的液体在一旁的骷髅头的两个眼眶中，捧着骷髅头走到两人面前，念起了一串两人听不懂的咒语。
忽然，墙上的法阵亮了起来——暗红色，暗紫色，松绿色，海蓝色的光交相辉映。其中一个尤为亮眼的，仿佛由血液构成的法阵看起来有点眼熟，王明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觉得牙花子一阵生疼。
“咋了？”注意到王明诡异表情的小茜压低声音问。
“我带你看过Fate系列对吧？”王明低声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墙上的一个法阵图案，“看那个，有没有觉得眼熟？”
专心念咒语的黑袍人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小茜顺着王明手指方向看去，思索片刻后反应过来，“等等……这不是召唤Saber的那个……”
“是啊，”王明蛋疼地说，“说起来我们来的路上还有个陈列柜里摆着阿瓦隆和石中剑……”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把视线移回通灵者，不动声色。
随着黑袍人神情越来越激动，逐达高潮时，那个Fate同款法阵突然亮起了刺眼的白光——
两人不由抬起手臂遮住视线，直到光线渐暗，又过了几秒，才试探着睁开。
黑袍人手中的骷髅头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从眼眶，从微张的颌骨。
小茜吓得尖叫了一声，紧紧攥住王明的衣角，不住地发抖。王明也被吓懵了，瞠目结舌地盯着那个诡异的骷髅头，以及黑袍人探入两颌间的手和取出来的纸条。
奇怪的是纸条上没有沾到一滴红色。
“神谕已达，请二位收好。”黑袍人将纸条放在头骨上端，端着不断滴血的骷髅头，一步一步走向沙发，隔着沙发将骷髅头递了过来。
小茜惊呼着往后缩了缩，王明想了想，伸手取过那张纸条，并没有急着打开。
待两人离开后黑袍人放下兜帽，神情不复方才的沉稳，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撩起黑袍，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他的上级打了个电话:“喂老大，四百万大鱼上钩了。”
王明和小茜刚出了俱乐部的门，就有一辆等待多时的黑色保时捷迎了上来。等到车驶离俱乐部一段距离之后，两人才放松下来。
王明瞅了眼一身西装还带了个墨镜的司机，挑眉问道:“你就是委托人？”
“我为什么不是委托人的司机？”司机沉静开口。
“一个司机都有钱穿Zilli？福利有点高啊…你们那还招人不？”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是委托人。你们可以叫我威廉。”
“你一个中国人干嘛起…”
小茜一把捂住王明犯贱的嘴，“威廉先生您好。劳烦您亲自来接我们了。”
“没事。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小茜回想刚才的经历，想在自己额头画三条黑线，“有…”
王明挣脱了小茜的魔爪，喘了几口气，正经道:“现在想想，问题蛮多的。首先是门把上的黑曜石。通灵的地方怎么会设置辟邪的黑曜石？是不招鬼魂？为了避免请来的东西跑出房间？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再就是所谓通灵房间里的法阵…”说着就是一阵蛋疼的表情，“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各种东方请神阵，西方中世纪召唤献祭的法阵，没看错的话还有奇门八卦阵，最牛叉的是…”
王明和小茜对视一眼，齐齐无奈开口:“二次元法阵。”
车内一时静默。
小茜犹豫，开口:“但是…他那些把戏玩得挺真的啊…”
“如果你说的是突然出现，那可能是桌后有暗格之类的设置，毕竟那里我们没有查看；如果是说法阵，可能是嵌在墙里的灯管；而如果是那个骷髅头和纸条…”
王明展开一直握在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小子反策，身在疾母。刀文挟要，财巨隐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