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爸爸把菲利希亚带到黄发姐姐的家里,因为那姐姐是一个人,菲利希亚正好可以借住。
听爸爸说黄发姐姐有个十五六岁的弟弟,名叫小辉或许我们还记得彼此。据说我小时候来伍熊市的时候他跟我一起掏过鸟窝!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自己的童年,可始终想不起小辉的模样,于是希望太阳早点升起。
黎明来临那一刻,这座城市从黑暗中惊醒;阳光尽力洒在每个屋顶上,沿街的商铺不时探出一个脑袋揉着睡眼准备着开张;波波啼鸣着站在树枝上,准备伸出靓丽的羽毛。
天亮了,我迷迷糊糊做了个梦。那是一个寒意凛冽的晚上,我独自一人徘徊在幽深的森林里,身旁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冥冥之中一只长着尾巴的粉红宝可梦飘入我的视野,它低语着用人类的语言问我:“你有什么愿望呢……”梦中的我像是被人扼住咽喉,如何也讲不出话,那宝可梦见状不耐烦地飘走了,随后我好像又看到一个红发少女紧赶慢赶地追着它,菲利希亚坐在我的身旁诡异地摇着一个铃铛……
啊……我大梦初醒惊出了一身冷汗,身旁的电话发出与梦中同样频率的声音。呼,原来是梦……
我喘了口气拿起电话,“喂,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十分别扭像是特有的变声期鸭子音。“你好……你是阿镜大哥吗?我……”
一阵吞吞吐吐之后他终于像是鼓起了勇气,“我是小辉,听爸爸说你到伍熊市了,我想……我想见见你,所以……”
他顿了顿,“所以一会儿在伍熊道馆见面好吗?请……千万不要拒绝我。”
我暗自窃喜地答应了,随后急切翻身穿上衣服去洗漱,爸爸早早去了道馆,幸福蛋在厨房煮着早餐。
洗漱完我匆忙吃过早餐,别了幸福蛋朝道馆跑去,菲利希亚应该正在那里等我。
一路小跑终于如约见到了菲利希亚和小辉,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童年玩伴。
那是一张十五六岁的脸,淡淡的眉毛下埋伏着一双小小的棕色眼睛,鼻翼两侧的雀斑零星分布,一头棕色蘑菇头十分喜感,眼神充满怯懦,由于紧张不时动手推着鼻梁上的圆形眼镜。
他看到我后先是惊喜,而后又十分紧张地用眼睛扫着地面,双手也不停地扣着衣服,似乎这个男孩很胆小。
我对小辉的记忆也仅仅停留在某个仲夏,当时我看到同龄孩子把他围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指手画脚着。于是我便冲过去替他解围,可面对几个高我们一头的孩子,最后却以两人一起挨揍收场。
这个事好像就在昨天,我们挨了揍没心没肺地笑着,而后我又提出去掏鸟蛋,我甚至还记得他不小心掏出条蛇来,吓得从树上跌下。
少年的友谊就是这般奇妙,他原本胆小怯懦或许不用挨揍,我的出场竟让他挨揍成了定局,回想起来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