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终于相见。
天族均穿着雪白长袍,翼族则是玄色战袍。战场极静,人人都紧盯着敌。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狰狞的风景。如果此时凡间有人抬头,定会为之震惊。
擎苍手一伸,打开了东皇钟。这是他的法器,可使他法力高强。除非有法力高强的人愿意以自己的元神生祭此钟,才可将他打败。否则,自己天下无敌。这场战争,自己赢定了!
第二天
擎苍一声令下,翼族将士纷纷冲了上前,对天族将士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墨渊上神冷笑了一声,“看来,我们高估了擎苍。这些有勇无谋之辈,何足道哉?”轻轻挥了挥手,天族武士摆好阵法,顷刻间就挡住了翼族的攻击。
“怎么,墨渊上神是看不起我吗,竟还带着徒儿躲在帐中喝茶?”擎苍讽刺道。“好啊,我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提起方天画戟,亲自上阵。
白浅将帐篷们稍稍开了一条缝,观察着战局。见擎苍所到之处,都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急的连连跺脚。“师父,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放心好了。如果不是到了紧要关头,擎苍不会出手的。”墨渊说完,转头看向白真,白真笑道:“墨渊上神,小五在青丘,被我们惯得紧,性子有些急了,还望见谅。”墨渊摇摇头,“真真啊,我倒是挺欣赏她。见到她,就想到了少倌。”白真又一笑,不再说话。这些老一辈人的心思,自己这些小辈不易揣测。
白浅心急,那管得了这许多,奔到战场上,见黑衣的就砍。对付无名小卒,自然是绰绰有余。只是她一时心急,竟打到了离怨身前。昆仑虚的一个闲散弟子,哪里比得上擎苍从小训练的亲儿子?一百回合未到,便已落了下风。离怨阴森森地一笑,挥剑下削。白浅大惊,闭目待死。忽听得“铮”的一响,双剑相交。待得睁眼是,却见离镜使剑,架住了离怨长剑。离镜忙使眼色,白浅会意,掉头就跑。
离怨瞥了白浅的背影一眼,“想不到,二弟竟对此人如此上心。”面对他的冷嘲热讽,离镜也不予理会。
经此一事,白浅也不想再随意出去。每天听师父和刚刚的话,乖乖的躲在帐中。
数月后
大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模式,翼族兵士实力较逊,死伤惨重。擎苍冷笑一声,好吧,墨渊,这是你逼我的。手紧紧攥起,飞到了天空之中,东皇钟隐隐发出红光,向着擎苍飞去。
墨渊提剑,也冲着擎苍飞去,剑与戟相交的那一刻,天地仿佛都被这强大的震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各退了一步,但顷刻又打在了一处。一黑一白两件战袍,此时变作了一件灰衣。落日的余晖照在二人身上,原本美丽的意境,如今却有些阴森恐怖。
双方战士早已忘记了打斗,静静瞧着空中的两人。白浅手心捏了两把汗,目不转睛地盯着师父。师父对自己两万年的教育之恩,自己永不能忘。她决定,只要师父一遇到危险,自己就立刻冲上天去。纵使性命不要,也先护师父周全。
白真一把扯过她,挡在了自己身后。“别净想那些有的没的,墨渊上神不会有事。再说,就算他真的输了,你觉得,以你一个上仙,能奈何的了擎苍?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吧。”语意颇显无奈,似觉得自己这个小妹太过顽皮,天真的可爱。不由得嘟起了嘴,气鼓鼓地站在白真身后。
两人越打越靠近东皇钟,墨渊与擎苍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微笑。擎苍讽刺道:“墨渊上神,你觉得,以你之力,能奈何得了我与东皇钟吗?还是你觉得,你反正都要死了,就索性笑个够?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让你的好徒弟们,全部为你陪葬的。你……”话未说完,就没了下文。众人都暗暗吃惊,只一眨眼功夫,擎苍去了何处?再看一旁的墨渊捏了个诀,念起咒来。
擎苍的声音从东皇钟内传来:“墨渊,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东皇钟的威力,难道就这么小吗?”“当然不是。”墨渊朗声回答,我便让你在这东皇钟中,没有半分自由,囚禁个几万年,如何?他看向东皇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又用眼神的余光,扫了一眼十七个弟子。此后,昆仑虚大概要不如往日了吧。
“糟了,快救师父。”白浅忽然想到了什么。自己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怎么忘记了这茬?“师父要生祭东皇钟!”此话一出,不光昆仑虚弟子,所有天族将士都跳将起来。墨渊上神抬起手,一道符,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那些本想救他的人都无法进入。一时间,“墨渊上神”的呼声不绝。
“师父,快将符解了!”白浅用力拍着那道看不见的保护罩,带着一丝哭腔喊道,“师父,十七以后再也不调皮了,求求您,快回来吧。”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墨渊举起剑来,整个人直接穿入了进去。不一会,保护罩忽然消失,白浅直直冲向东皇钟。
“师父!”白浅伸手接过墨渊的仙体,泪如雨下。“都是十七不好,天天给师父惹祸。师父,你快些醒来,十七一定不再惹祸了。”她半跪在了地上,十六个师兄也都抢了上来,呼天抢地的大哭,都恨自己平日里为师父惹了不少麻烦。
可是,一切,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