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凌晨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乒乒乓乓”地打斗声,萧蔓本睡得就不踏实,听到响动便睁开了眼。
“再睡一会吧,有我在他们近不得你身。”宇文赞的面色十分凝重,他思索着,这人到底是谁,竟要杀萧蔓,是西梁派来的,亦或是宫里那位的主意?
难道他在相州的行踪暴露了?那那人也该派人来杀自己才是。
“主子,人抓到了。”宇文赞的暗卫在门外说道。
宇文赞点了点头。
“等等,我随你一同出去。”萧蔓下床披了件衣服。
宇文赞皱了皱眉,但他思量着两人关系刚有缓和,逆着她恐怕又要生事,于是也就没说什么。
院外直挺挺地躺着九具尸体,有的被贯穿了胸口,有的被抹了脖子,有的应是服了毒翻着白眼七窍流血,死相极为可怖。
宇文赞看了一眼萧蔓,见她面色如常不禁有些发愣,他自然不知道萧蔓在现代的医学课上还作为助教解剖过尸体。
“属下无能,只抓到一个。牙中的毒丸已经抠出,但凭主子发落。”
萧蔓向地上那人,下巴已经被扭脱臼了。宇文赞挥了挥手,示意把他的嘴巴合上。
他抽出了随身的匕首把玩着:“是谁让你来的?”
“你杀了我吧!”那人闭上了眼睛。
“唰”一道寒芒闪过,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啊!”那人凄厉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回荡在总管府的上空。
尉迟贞自是能能到那声音的,她打了个寒噤,她此时甚至有些不敢去问到底是谁的人在叫。
忽然,她的房门被猛然推开,她一抖,身子却被尉迟迥从床上拎了起来。
“我到底是太娇惯你了,竟叫你干出此等事来!”尉迟迥将她摔在地上:“赶紧穿好衣裳,我带你去认罪!”
府中的响动原本就未曾掩饰,自然是没想瞒着尉迟迥。尉迟迥很快地就得知了这些人就是他在相州养的杀手。
“所以,是总管大人派你们来的?”宇文赞用手绢仔细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缓缓问道。
“自然不是。”尉迟迥气喘吁吁地大步垮了进来,他是武将自然不该如此,此举也是装作着急地样子。
“殿下,是罪女不好,不该因为倾心殿下对这位小姐心生妒忌,痛下杀手。”尉迟贞从尉迟迥身后走了出了,跪在地上,哀哀地说道。
“原来是尉迟小姐。”宇文赞看着尉迟贞,有些为难,在两女间,他需得有个取舍了。
“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也是听了丫鬟的挑唆,那丫鬟已经被我吩咐杖毙了,如今还请汉王对我这孙女从轻发落。”尉迟迥这话说的其实就有些言重了,一个被通缉的王爷哪有这么大的权力处置人,不过是给宇文赞一个台阶下罢了。
“既然幕后主使已经被处死了,那便算了吧。”宇文赞说道。
萧蔓心里暗中冷笑,知道他已经有了决定。
“总管大人还需好好管教孙女才是,听说丑人多作怪,我却觉得不然,人长的丑就该更老实些才是。”既然没人帮她,她自己也不会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