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营帐,沐晨和凌双跑过来。
凌双哭着说“小姐,您去哪儿了,不跟凌双说一声就走了,出了事怎么办?”
沐晨也担心她“允姐姐,你有没有事?我听大哥说,是聂远欣把你绑了,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说着,沐晨要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
凌双很震惊“绑,绑架”哭着慌忙的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
看来沐阳还没告诉她们手腕有伤的事,冷筱允将手腕藏在衣服里“没事,幸亏大殿下、七殿下还有沐将军来的及时,她没来的及对我做什么,你们俩不用担心了”
凌双哭着点点头。沐晨跺脚愤慨的说“她要是敢对允姐姐做什么,我就一把火烧了她的房子”
沐风从她头上敲了一下“就你,毛都没干呢,就敢放火?”
沐晨瘪瘪嘴,不说话了。
沐风担忧的看着冷筱允“真的没事吗?”
冷筱允点点“没事的”
见牧云龙抱着蛋蛋过来了,冷筱允向牧云龙道歉“殿下,对不起,是我连累了源源,让他受伤了”
源源紧张的小手攥紧“父王,与姐姐无关,姐姐还保护我呢,父王不要怪姐姐”
牧云龙揉揉他的头“父王知道”然后对着冷筱允说“这事与冷姑娘无关,反而是我应该谢谢姑娘护着源源”
冷筱允摇摇头“还是我的错,是我乱入了宰相府的帐营,才惹出的事”
牧云龙将她扶起“冷姑娘不必自责,错不在你”
沐晨急着说“对啊,都是聂远欣太恶毒了,允姐姐善良才会被她欺负”
冷筱允没说话,怔怔的站在哪里。
牧云笙走过来温柔的递给她一颗糖,冷筱允怔了怔,将糖放到嘴里,甜甜的味道萦绕在唇齿之间,就像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牧云笙,他的温柔将她环抱。
冷筱允对他笑笑,虽然看不见她的笑容,但他能感受到她眼眸的笑意。
源源受了伤,牧云龙带他回去了,牧云笙也一起走了,沐晨和沐风将她送回帐篷。
沐风还是不放心,说要请大夫来给她瞧瞧,被冷筱允拒绝了,沐风还要说什么却被沐晨推出帐篷“哥,你烦不烦,你就不能去忙你自己的事”
“知道了,你这丫头劲儿还挺大的”
沐风出去后,沐晨生气的骂聂远欣“允姐姐,那聂远欣就是毒妇,比毒蝎子还毒,你以后见了她就离她远远的,别理她”
冷筱允点点头,赞同她的观点。
时候不早了,沐晨让她早点休息,就回自己帐篷了。
冷筱允让凌双去打盆水来,她将面纱摘下,下巴处两个鲜明的红印子,是聂远欣捏的,用劲儿特别大,仿佛要捏碎般。
凌双回来看到后,又哭了,冷筱允安慰她,抬手时,手腕处的伤也露了出来。
凌双心疼的哭“小姐,那聂远欣下手真狠,小姐平白受这么多苦”
“凌双,不能把这事告诉别人,尤其是沐晨”冷筱允怕她们担心,以沐晨的性格,说不定还真敢去放火。
凌双哭着点点头,然后去取药,来参会秋狝时,怕出什么意外,冷筱允就让凌双备上点药,可以稍作处理。
沐阳给的药只能缓解疼痛,冷筱允忍着疼洗了脸和手,凌双给她抹上专门治伤的药。
抹下巴的时候,很疼,都不敢说话,凌双哭着轻轻的抹“小姐,您忍忍”
冷筱允咬紧牙关,不敢乱动。
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敢动,一动手腕和下颚就传来丝丝痛楚。
早晨,凌双伺候着给她梳洗完,抹上药,今天抹药的时候就没昨晚那么疼了,冷筱允让凌双拿件宽袖外套,手可以包在里面。
用过膳后,沐晨来邀她去靶场看看,今天有比赛。
秋狝有许多项目,并不只是狩猎这一项。
来到靶场,人很多,靶场上站着牧云丞、沐风、还有一个穿着奇异的人,应该是西戎使团里的人吧。
沐晨带她来到沐阳身后,沐阳示意她们坐下,上方是皇帝、皇后,还有宰相聂仁,大皇子牧云龙,西戎国的使者……没见到源源。
“怎么没有太子呢?”冷筱允好奇问沐晨
沐晨小声的说“太子要留在宫里监国,还有一些大臣也都在都京,不能来”
冷筱允点点头,环顾四周,没看到牧云笙和牧云飞,倒是看到了聂远复,旁边那个穿银盔甲服的应该是他大哥聂远宗。
大概是感觉到冷筱允在看他,他也看过来,聂远复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带着玩味的神情盯着冷筱允,冷筱允转过头,看向别处,她能感觉得到,聂远宗还在盯着她。
要不是下方响起了掌声,聂远宗才收回目光。
沐晨高兴的快要蹦起来了“允姐姐,你快看二哥全中了”
冷筱允向靶场望去,牧云丞和沐风全中,西戎人中了九靶。
开始第二轮了,牧云丞每中一靶场周围的看众都发出雷鸣般掌声。
第二轮三人都中了十靶,第三轮的时候,不知道谁提的意见,靶子往后退了五步。
很多人在想,这么远,能中吗?
场下的人都屏住呼吸,牧云丞射出第一箭,中了,又连续射出九支,欢呼声更高了,接下来是西戎人,射中七箭。
上方坐着的西戎使者,脸色铁青。
皇帝举起酒杯骄傲的说“西戎国善箭能人之多,使者莫要气馁,还有很多人没上场呢”
西戎使者端起酒杯毕恭毕敬附和道“周原国能有九皇子、沐将军等这样箭术了得的人在,臣等人岂能赢过,甘拜下风”
皇帝哈哈大笑,那使者脸色铁青。
最终牧云丞三局三胜,牧风三局两胜,西戎人三局一胜。
接下来就是一些大臣之子比赛了,没想到聂远宗会上场,和他比赛的人都是西戎国的人,听下面的人说,其中有个叫胡于赫尔的人,箭术了得,不知道谁会赢。
既然箭术了得,那为什么不在第一场就出现,是怕输给牧云丞吗?
比赛回来的沐风坐在她旁边看着场中的人说“这个胡于赫尔是专挑战聂远宗的,前两年,他输给了聂远宗,这次是想赢了聂远宗”
冷筱允点点头,明白了。
上面皇帝笑而不语悠闲的看着场中的比赛,使者就不同了,神情百感交集,试图从这一句来扳回些颜面,眼睛注视着场中人的一举一动。
第一轮,聂远宗和胡于赫尔赢了,另一人输了,下了场。胡于赫尔让人将靶子后退五步远,连射十箭十中,一箭射中靶心边缘,聂远宗也连续射了十箭,九中靶心。
胡于赫尔傲慢的大笑“聂兄,还是那么厉害”
“赫尔兄,两年不见,你箭术增长了不少”聂远宗客气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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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那里”胡于赫尔满脸傲娇。
上面使者脸上堆满笑容。皇帝坦然自若,慢慢品着齐公公倒的酒。
第三局,聂远宗让人把靶子后挪三步远,靶心已看不太清楚了。
聂远宗淡淡的说“赫尔兄,三箭定胜负”
聂远宗率先射出三箭,报靶人说“三箭全中”
场周围人欢声鼓掌,皇帝微微一笑。使者紧攥着酒杯神情紧绷。
胡于赫尔抓紧弓箭,畏缩不安,连射出三箭。只中两靶。
冷筱允从胡于赫尔拿起弓箭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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