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当时我应该快要睡着了。听到隔壁突然声音高昂起来,有争吵声哭喊声,最后是摔门声结束了这一切。母亲听到声音出门去看怎么回事,我穿上睡衣也出门看下究竟。
本来就狭窄的楼道被闻声而来的邻居挤得没有落脚的地方。
过了会儿,母亲牵着季素进来了。昨天季素还因为演讲比赛得奖在主席台上笑的很灿烂,而现在的她红着双眼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这刚入春的夜晚里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寒冷还是恐惧。
母亲放轻了声音与季素慢慢说着话,我赶忙拿来一件厚衣服盖在她的肩上。
这时许婧像只小兔子,双手捧着水杯,红着眼眶。
母亲叹了口气让姐姐带着季素回房睡了。
这一夜算不上起伏跌宕,但也绝不是那么平静。
我躺在床上想了半宿,季素现在睡了吗,她还在哭吗。对,我不想看到她脸上出现悲伤的感情,但我能怎么做?
我无能为力
第二天早晨季素的眼睛似乎又肿了些。母亲看着季素,盛了一碗米粥,轻轻的对季素说:“素素,等会你和乐乐一起去学校,让齐叔叔送你俩。”我看向季素,她恰巧抬头,愣了愣,点点头:“谢谢阿姨。”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声音被喉咙里的棉花堵了去,也或者是在心里被堵了去。
小区里有碎嘴的人说季素她妈不会回来了,季素她妈在外面不干净。我想和那些三八姑婆打一架,谁让她们没有根据的乱讲话!心里却忐忑不安。
流言是种很恐怖的东西,它会在无形中折磨你。
自那天晚上以后季素住在了我家,我姐高中住校,她住在了我姐的房间。而曾经那个爽朗大笑的许叔叔也不见了。没有人来接季素回家,明明季素的家就在隔壁的那堵墙里,也是从那天起,季素愈来愈沉默寡言。她坐在我的前面,时常走神,老师看着季素叹了口气。当时的我很无措,我努力学习回到家里给她补习,我在上下学的路上讲着在网上看的段子想逗笑她,可她在我的面前慢慢沉默,像一朵花在慢慢凋谢。
我仍然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