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安办完正事后,去买了些吃食,顺便让长川去把昨日的大夫请来,再看看路悠悠的伤势。
回到小木屋后,赵羽安推开门,路悠悠还没醒。
赵羽安拎着吃的放在桌子上,走去拍醒路悠悠。
路悠悠模糊地应了一声,“嗯?”
“你还睡?你是猪吗?”赵羽安调侃路悠悠。
“你还好意思说,去弄个吃的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掉屎坑了呢?”路悠悠白了赵羽安一眼。
赵羽安起身,把吃的拿过来,递给路悠悠。
路悠悠不敢起身,怕拉扯伤口。她抬手,接过来就吃。
路悠悠吃完没一会儿,长川把大夫叫来了。
这次,赵羽安没有待在屋内,出去后,长川凑过来,“主子,查清楚了。”
“说。”赵羽安双手放在后面。
“那日,的确是发生这样的事。只是,路姑娘再次出来的时候衣着整齐,只是头发有些凌乱。
房里的男子晕死过去了,听那些伙计说,那醉汉的兄弟似乎受到了创伤。”长川说的很隐晦。
赵羽安听到了,“兄弟受到了创伤”的时候,“噗嗤”的笑了出来,赞扬道,“果然是路悠悠。”
其实,听到路悠悠没事的时候,他的内心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赵羽安和长川在门外呆了一会儿,大夫也出来了。
“大夫,如何了?”
大夫拱了拱手,“公子,姑娘伤势是重了一些,可是,只要静养一些时日,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及时涂上药膏即可。
老夫方才看了一下姑娘涂的药膏,这些药膏似乎是上好的药材制成。
所以,姑娘会好得快些的。”
赵羽安也拱了拱手,道谢,“多谢了。”
大夫摆手,摸着胡须说,“客气了,公子若是要答谢的话,不妨付些诊金便可。”赵羽安抚掌大笑,“当然。”
“长川,送一下大夫吧。”
“是”长川说完,对着大夫做了个“请”的姿势。
大夫和长川走后,赵羽安进到屋内。
赵羽安拿起药膏给路悠悠涂,刚开始路悠悠还有些抗拒的,有些别扭。
赵羽安的手指碰到路悠悠背后肌肤的时候,路悠悠下意识地挺直了后背,接着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赵羽安感觉到了路悠悠的不习惯,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心想,“终于有小姑娘的羞涩了。”
他给路悠悠涂完后背后,又坐到床头,抬起路悠悠被烫的手。
路悠悠本能性地缩回,“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赵羽安迅速抓住她的手,“朕给你上药,这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你还不好意思了?”
“没有,就是感觉怪怪的。”路悠悠解释,“再说了,我可不在乎是不是福分。而且,我还给你做饭呢,这不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吗!切。”
赵羽安笑了笑,没有松手,而是继续给她的手涂药膏。
“怎样?”赵羽安边问,边往路悠悠的手上微微吹凉风。
“哎,赵羽安,不是我说,这玩意儿还真的不错耶。凉凉的,很舒服。”路悠悠笑着回答,眼睛弯弯像月牙。
“叫皇上”赵羽安假装生气。
“是,皇上。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叫你一声皇上”路悠悠“嗤”地笑道。
路悠悠心想:控制欲旺盛的男人。
……
晚上。
路悠悠和赵羽安都毫无睡意。
路悠悠望着飘摇的烛火发呆,赵羽安望着木制顶上的盖瓦若有所思。
“悠悠,你说,你在你的国度,你一天都干些什么?”赵羽安打破安静。
“唔,也没干什么吧。”反正路悠悠也睡不着,跟赵羽安聊聊天还是可以的,
“无非就是早上起床,吃完饭。然后去上班,就是干活。接着一直到下班,回到家,玩一下手机,然后就睡了。”
“手机?手机是何物?”赵羽安脑海里闪现的是用手抓着鸡来玩的情景。
“手机就是一种让你了解任何事物的一个东西。”路悠悠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解释。
“像是书本一样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有过之而无不及。通过这个东西,信息传播的速度很快。
打个比方,你们这里传信的话,如果是远的地方的话,少则要几十日,多则上月。
我们那里通过手机的话,一息之间的事。”
“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之物?”赵羽安表示很惊讶。
……
“悠悠,你有后悔来到这里吗?”
“不来都来了,哪有后悔不后悔的。即使后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啊!”路悠悠带有些调侃自己的语气。
“……你,想回去吗?”
……
路悠悠先是沉默一会儿。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其实比较矛盾吧。
毕竟,在我那里,生活条件可以说是比你们好得上百倍,所以多多少少还是会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可是,在这里生活久了,我蛮喜欢这种氛围的。
我不知道比我过的好的人有哪些,是怎样过的好的,在这里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没有了比较,压力也不大,不用每天担惊受怕,日日想着,如果别人超过我怎么办,也不用活着赶鸭子上架的那种生活。
说实话,我太怕了。”
“那,你在这里满足吗?”
“做一个不满足的人与做一只满足的猪,你选择哪个?”
……
赵羽安哑口无言。
路悠悠又说,“人的欲望就好比一个无比深的坑,永远填不满的。
在这里生活呢,我呢,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太强求自己要有什么成就,反正,在你们这个大男子主义的国家,除了相夫教子,我做什么都不符合礼法的了。”
“赵羽安。”路悠悠回答完之后,她也有些疑问。
……
“叫皇上。”赵羽安回了一句。
……
“赵羽安,你当皇上不累吗?”路悠悠才不愿意“屈服”自己,叫他皇上呢。
“朕从生下来就要接受自己是未来君主的事实。
朕已把它作为是一种必须的事情,没有累不累可言。
对于朕来说,朕要做好本分,守好国。”
“赵羽安,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做你们这些知名人物的。总会有一些人会死心塌地跟着你们,给你们卖命,不惜以命来护你们安全。就好像,元烈,又或者在这里的侍卫。”
“利和义。”赵羽安很简洁的回答,“许多眼线,大多数是贵族的旁支。他们如果想要像嫡系那般,就是有功名。通过当眼线,传递有用信息,且不被发现。
到了一定的时期,便会得到提拔。
如果他们中有表现出色的,也有机会与嫡系相制衡。嫡系也会为了保住朝中位置,也会积极进言,不敢懈怠。
另外一个,则是忠义。许多有志之士虽然无法考取功名,辅佐君王。但是他们有些人会以护君主安全为荣。像是元烈,长川这些人,世代都以此为使命。这也是他们的忠义。
在他们看来,虽然不能考取功名,不能上阵杀敌。可是,如若真的因护君主丢去性命,他们也不会有半点后悔。”
的确,在这有尊卑贵贱等级的社会,皇上就好比是神一般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