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悠悠假装早早地就睡下了床,门外的元烈听到房子里安静了许多之后,就转身进宫去了。
路悠悠也估摸了一下,然后探出头很小声地喊了一声,“元烈~,元烈~,你在不在呀?”
没有人回应,于是路悠悠赶紧走向路平之夫妇的房间,路悠悠来到门外之后,很小声地敲了敲们,耳朵贴着门,“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你们睡了吗?”
不一会儿,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路平之夫妇应该是刚睡下而已。
路平之回了一句,“准备睡,悠悠何事啊?”边说,边披上一件外衣开了门。
路平之看着路悠悠手里拿着一张纸和砚台和笔,有点惊讶。
路平之还在心里疑惑,以为路悠悠大晚上的,是找他学习的。
路悠悠跟着路平之进房间,路悠悠坐在椅子上后,将纸铺平。
看着路平之,说,“父亲大人,听了您今晚跟我说的话。
我思考了好久,我终于想到在宫里如何和外面联系了。”
路平之看着女儿说出这番话,不由得惊讶了,很无奈的说,
“悠悠啊,你怎么还不死心啊。如果被皇上发现了,你又要挨批啦。”
路悠悠摆手,“父亲大人,您就别操心了。
女儿做的事,又不是害他的事,您就放一千个心吧。
女儿就是想,如果女儿以后在宫里有那么个不幸的话,我可以派人送信出宫知会你们一声。
然后旁人也看不出来信中的内容到底是何意思的。”
路平之觉得路悠悠说的不无什么道理,所以也应允了。
路悠悠知道他们这里都不认识阿拉伯数字和坐标这种东西,教起来不仅有点吃力,而且耗费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路悠悠分几次来教。
今晚,路悠悠就先教路平之识别数字和文字,也教路平之识别一至二十的阿拉伯数字。
因为时间不多,怕元烈会回来,所以路悠悠就只说一遍,然后写在了纸上。
路平之被教完之后,心里的疑惑更加大了。
心想,“悠悠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哪里学这些的?
难道真的如她曾经说的,‘她不是路悠悠’。”
路悠悠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她也不意外。
但时间紧,所以她打住欲出声的路平之,
“父亲大人,我知道你很疑惑这些,但现在没时间解释了。
我得走了,元烈应该也快回来了。下次找机会再跟您说清楚吧。”
说完,也匆匆忙地回房了。幸好,元烈还没回来,路悠悠也松了几口气。
皇宫内。
元烈还没开口,皇上先出声了,“你就从昨晚朕走了时候汇报就好。”
元烈拱了拱手,“是。”
“昨晚皇上走之后,路姑娘哭了好一会,路大人夫妇安慰了她。
最后只有路大人出来了,路夫人陪了路小姐一个晚上。
在半夜的时候,路小姐好像做噩梦了,在房里喊叫了一声。
接着,只听到路夫人低声安慰她。然后房里也安静下来了。
第二天路小姐起身后,情绪波动不是太大。
今天路小姐一直在府中,除了看书就是练字。
晚上,路大人来找路小姐,讲了一些关于一些夫妻关系的话。”
皇上听了,紧皱着眉头,拳头也握紧了,他有些不解地问元烈,
“元烈,你觉得朕是不是太过分了?她也不过是一位女子罢了。”
元烈不敢猜测皇上的心思,没有出声。
半响,皇上说,“好了,没事就退下吧。”
元烈拱了一下腰,准备退下。
突然皇上叫住了他,“等一下,你去太医院要一些安神香送去路府吧。”
元烈机械般地说,“是。”
元烈还没完全走出御书房,皇上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算了,你不用去太医院,明天朕派人送去吧。”
因为皇上觉得,大晚上的让元烈把安神香送进她的房里不合适。
这一次,因为皇上的磨叽,所以元烈也回来的比较晚。
第二日,路平之下朝后,准备去衙署去布置工作,因为已经年底了,要为除夕的宴会忙了。
即使身边的事情再如何多,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正当他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太监从后面拦住了他,
“路大人,止步。皇上让奴才在您下朝之后,把这安神香给您,说是您可能用得上。”
路平之也猜到了皇上的用意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些碎银子,给了小太监,客气地说,
“有劳公公了。”
小太监先是看了一下路平之,再神秘兮兮地看了一下四周。
确认没看见有人之后,赶紧把碎银子藏在手里,心里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