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子清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帐篷外面一阵喧闹,把我和子清活生生的吵醒了。
听声音,是摸金和发丘两个人的声音,在帐篷外面大呼小叫,中间也夹杂着其他人的声音。
我和子清走出帐篷,看见外面已经站了一堆人,无一例外每个人都脸色都不好看,显然其他人被莫名其妙的吵醒,心情很是不爽。
“玛德……”吴江骂了一声,抽出腰间的枪,疾步走到发丘面前,扯住他的衣领,“你大半夜鬼哭狼嚎干什么!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小爷我今天一枪崩了你!”
“吴小哥,冷静,冷静!”摸金看着怒火冲天的吴江,在一旁看着两人极力劝导,“我们真不是故意吵醒大家的!”
摸金看看吴江,又转过身看着我们。
“那你说有什么事?”搬山一脸不耐烦,打扰他休息可以算得上犯了他的大忌。
“大家看看周围吧!”摸金一脸苦涩,像吃了苦瓜。
我们这才注意到,四周已经起了浓雾,能见度已经缩小到了一个极为有限的程度,据我估计可能连五十米都不到。
远处的石雕已经彻底被淹没在了浓雾里,再也看不见了。
“这雾什么时候起的?”我连忙问道,心想这下可不妙。
“大概十分钟前。”摸金面色严肃,看着无边无际的浓雾,这雾浓厚的简直都可以把人的眼珠子吸进去。
“十分钟?!”我看着浓雾,“按这样的速度,看来我们这里很快就会被这些雾给吞没!”
“啊?那怎么办?”搬山一听,腿都快软了,很难想象以搬山一脉那么辉煌的事迹居然断送在这个胖子身上,也不知搬山道人一派的老祖宗看见他这样子会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撤!”盗王也见势不妙,发出了撤退的口令,说完,他便跑进帐篷拿起背包就跑。
吴江也紧随其后,我和子清也开始收拾东西跑路,估计再有个一两分钟这里就会完全被雾笼罩。
谁知道这雾里会不会有什么怪东西,虽然我们有些实力,但是也不敢托大。
但是搬山却死到临头还惦记着他摸的东西,说什么也要回帐篷收拾起来带走。
盗王跑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看见搬山这样的举动,只暗骂了一声“蠢货”便自顾自的朝没有雾的区域跑去。
我们也不再逗留,眼看雾区离我们的距离不过三十米了,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们也丢弃,立马跑路。
摸金和发丘也慌慌张张的跟在我们后面。
“走啊,快走!”卸岭努力推着还在把东西往口袋里塞的搬山,“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别急别急,还有一点了!”搬山虽然口头答应着,但是还是在一件一件的把他摸的古董放进衣服上的包里。
“玛德!”卸岭看着近在咫尺的浓雾,骂了一声,扔给搬山一把长刀,自己背上包跑了。
“慌个屁,没义气!”搬山看着眼前的一小堆翡翠耳环,正苦恼不知道该放哪个衣服兜里好,一直犹豫不决。
最终,浓雾将他吞没,连声音的吞噬……
前面的盗王跑着跑着就停住了脚步。我们一脸雾水地看着他。不过盗王也是脸色青紫,眼睛直盯着前方。
我们看过去,前面也是不知深浅的雾区,手电筒的光照过去什么都没看见,好像这些雾连光都能吞噬。
我们放弃了,此时四面八方都是浓雾,我们已经无路可走,退回去?我们心想,但是我们已经跑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了,一个人在生死关头爆发的速度,在十几分钟内跑出的距离一定不会太短。
我们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突然卸岭从我们身后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扶着一座石雕直喘气。
“卸岭,搬山呢!”摸金看着脸色苍白的卸岭,一脸不可置信。他气得直哆嗦,“你别告诉我你抛弃他自己跑了!”
摸金开始浑身颤抖,“摸金一脉有组训:分则死,合则生。不仅我们摸金一脉如此,我们四大派也一直如此,你真是丢尽了我们盗墓一脉的脸!”
卸岭哆嗦着嘴唇,没有反驳摸金的话,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件事是我不对!”
“你当然不对!”发丘怒视着卸岭,咬牙切齿的看着卸岭,“你害死了搬山!你断绝了搬山道人一脉的传承!传承千年的搬山道人就毁在了你身上!”
“要不是他自己贪财,不听我的话,他又怎么会死!”卸岭显然也是气急败坏,朝着发丘吼道。
“还敢狡辩!”发丘和卸岭年龄差不多大,都是气血方刚的年纪,两个人自己扭打在了一起。摸金上去劝架,结果倒挨了几拳,躺在地上哀嚎。
我们看着这场闹剧,人性的丑恶在此刻一览无余。但是我们都没有选择参与,只是站在这里静静地做个看客。
一场恶斗下来,两个人缠绕在一块儿,鼻青脸肿,口角溢血,倒在地上,谁都奈何不了对方。
“闹够了没有。”盗王冷声道,脸色很难看,自从我和他对峙了过后,这群人已经越来越不听他的指挥了。
现在是他重新立威的时候,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时候把握时机。
“如果再让我看见有下次,我会杀了你们!”盗王说完,立刻转身朝帐篷走去,吴江冷哼了一声,也转身回去了。
“我们走。”我对着子清说,子清是和尚,慈悲为怀,见不得这些场面。
我们走了三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原来的住处,我们跑的时候花了十多分钟,但是回来的时候却花了半个小时,但是好歹我们也算是回来了。
营地之中,帐篷还在,但是搬山人已经不在了。
“地上有血迹,难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吴江看着地上的血迹,对盗王说,“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难道除了我们几个人,还有人在古墓里?”盗王看着地上的血迹有些疑惑,若有所思。
“不可能吧!这地图可只有我们知道!”吴江看向盗王,“不对,还有人知道,师傅,你那个朋友!”
“不是他。”盗王说,脸色有些阴冷,“他已经死了。”
“师傅,原来那天晚上你支开我是因为……”吴江做了个拿刀抹脖子的姿势。
盗王没有说话,只是玩味的看着我和子清,“说真的,我有时候真的想杀了你们!”
“好啊,不过想杀我们,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也不惧,我知道现在我的底牌就只有我们两个的实力了,法术和身手是我们两个最后的依仗,但也是我们最为强大的武器。
“哼!”盗王也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地上的血迹,
“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是吧?”我看着蹲在地上的盗王,笑着对他说。
“你若知道,大可说出来!”盗王看着我,有些意料之外。
“我为什么要说?”我反问他。
“你不说的话,最后我们谁都到不了终点,只有我才有地图!”
“你觉得我不会抢吗?你应该知道的,凭我的实力,要杀了你抢你的地图轻而易举。”
“那你就来试试!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快还是我的子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