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老夫人似是心疼的,摸了摸白楚倾的小脸。
“倾儿受惊了,可有伤到那里。”
白楚倾虽然心里讽刺,但是面上却不显,仍是识大体的模样盈盈一笑:
“祖母倾儿无事,让祖母担忧了。”
老夫人听白楚倾如此说,心情甚好,拍了拍白楚倾的手:
“无事就好,不事就好。”
白楚倾看着老夫人这个样子心里一阵冷笑,自己被送回围帐中的时候,连看都不看,如今又做的仿佛真的担心的样子,着实讽刺至极。
……
很快回到了府内,白楚倾掺着老夫人回到了老夫人的院里。
白威海很快也被叫到了,老夫人的院内。
老夫人端坐在中间的椅子上。
看见白威海后,冷哼一声道:
“你娶的好妾,你娶的好妾差点将咱们白府连累的满门抄斩。”
白威海不解的望了望白楚倾,又看向老夫人,一头雾水问道: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柔儿又怎么了,母亲您在说什么啊。”
老夫人低睨了白威海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娶的好妾,派黑衣人公然在林内行刺。
差点你就见不到倾儿了,要不是寰王相救,你女儿现在怕就成了地里的一个冤魂了。
而你竟然还问我在说什么。”
白威海满脸震惊的道:
“什么,她派人行刺。”
老夫人睨了一眼白威海,冷声道:
“你贱妾的爹,威海,怕以后咱们被连累,你快休书一封将这贱妾休了,打发走,万一以后再掀起别的波澜,可就晚了。”
白威海此刻有些半懂不懂的样子道:
“母亲是说,柔儿的父亲去刺杀倾儿,后被寰王救下,之后满门抄斩了。”
老夫人见白威海明白了,点了点头道:
“是,所以你现在赶紧将那个女子休了。”
白威海听自己的话被得到了证实,有些不敢相信看了看白楚倾。
将白楚倾拉了过来,转了转,检查没有伤势,才松了一口气。
检查完白楚倾无碍后,白威海便破门而出,直接朝霖雨阁走去。
啪,霖雨阁的大门,便被白威海猛的踹了。
刚得了消息的柔姨娘,哭的涨红了眼睛,又看见白威海怒气冲冲的样子。
便知道事情败露了。
白威海看着柔姨娘涨红的眼睛,鼻息冷哼一声:
“怎么没有杀掉我的倾儿,不甘,嗯,是吗?
你嫁来这几年,难道让你受了什么委屈么,难道让你就这么苦不堪言么,让你如此怀恨在心,是吗!”
已经悲痛欲绝的柔姨娘,也崩溃的嘶吼道:
“是,我苦不堪言,我的夫君自娶我以来,从未将我当夫人,是,我怀恨在心,我恨她的女儿为什么什么都比我的女儿强,是我是不甘,我为什么没有成功的杀掉她。”
说完柔姨娘便瘫软在地,仿佛抽干了所有力气。
两行清泪缓缓从眼睛流出,双目失神了望向前方。
喃喃道:“想休便休弃我吧,反正我们从来也不是夫妻。”
听柔姨娘说完,白威海心里如同巨浪翻涌般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的模样。
转过身子背对着柔姨娘,闭上眼睛道:
“我不会休你,只是从今日起,我白府是绝容不下你了,我会送你去,乡下的庄子,咱们死生不复相见。”
说完白威海便缓缓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