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寰王却直接略过了白楚倾的眼神。
声音不容反驳的道:
“无妨,来人将郡主送过去。”
说完,几个女婢子,便掺着白楚倾,往寰王的围帐走去。
被搀扶着的白楚倾,边回头边向前走着朝寰王望去喊道:
“王爷,臣女去你的围帐,恐生非议,对臣女的名誉有损,王爷还是将我送回自己的围帐吧。”
寰王看着白楚倾有些着急的表情,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道:
“好,依你,东子你亲自去送郡主回围帐吧。”
一边的东子得了命令,便跟在了白楚倾的后面护送着。
……
回到围帐的白楚倾,望着把手在外面的侍卫,嘴角抽了抽心道,寰王怎么演戏演上瘾了。
刚坐下不久,李浮萍和顾清清便也风风火火的来到了白楚倾的围帐里。
李浮萍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白楚倾,以为白楚倾被吓傻了。
一把便将白楚倾抱进了怀里,拍了拍白楚倾的后背,声音有些哽咽道:
“都怪我,非要去,这才留你一人遇见匪徒,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
被禁锢在李浮萍怀里的白楚倾,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喘着粗气道:
“浮萍我没事,不怪你,要怪也是要怪那些黑衣人,怎么能怪你,不过你要搂下去,我怕我是要一命呜呼了。”
本来还一脸愁容的李浮萍,被白楚倾的玩笑给逗乐了。
娇嗔道:“你个小蹄子,嘴是越发的皮了。”
而在一边的顾清清看着白楚倾没事,也松了一口气,疑惑道:
“倾儿,我们刚刚去看哥哥的时候,母亲说哥哥并未晕倒,随后你便遇到了刺客,想来也不会如此的巧吧。”
白楚倾皱了皱眉头道:
“那个侍卫你们可有追拿。”
顾清清摇了摇,轻叹一声“那侍卫,如蒸发了一般,已经找了,可是依然没有找到。”
李浮萍听二人的谈话,神色有些凝重:
“此事怕不简单,陛下也应该快知道此事了,若是抓不到凶手,倾儿,你哥哥怕是要领罚了。”
白楚倾猛的站了起来,眯了眯眼睛,心思有些沉重,心道,白楚姚你当真要如此作死么。
一边的顾清清,也点了点头道:
“此事定然不简单,
你哥哥在为官,许是得罪了什么人。
在就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否则谁会冒如此大的险,来设计你们兄妹二人。”
白楚倾点了点头,望了望屋内:
“怕是祖母现在已经去帮哥哥追查凶手了,不过这背后的人恐怕早已想到了万全之策。”
就在几人深思的时候。
鼓声又紧锣密鼓的传来,几人互相望了望,此时叫众人集合,怕是陛下已经知晓了。
白楚倾刚出围帐,寰王安排的侍卫,便跟在了白楚倾的身后。
白楚倾向后望了一眼,终是没有说些什么。
来到跑马场内,众人正窃窃私语的望着地上用白布遮挡住的死尸。
皇帝坐在椅子上,脸仿佛像一个霜打了茄子,威严道:
“今日跑马会,出了刺客,十几个刺客,像回家般来去自如,朕的御林军,朕的巡防营怎么都是吃空饷的草包么。”
站着的众人,见陛下怒了,全部都闭上了嘴,跪倒一片。
“陛下息怒。”
一边瘫坐在位子上寰王,坐直了身子,慵懒的朝陛下道:
“皇兄息怒啊,这些刺客身上都有一样的刺青,怕是那个府里的暗卫,不长眼跑来了这里呢。”
皇帝听寰王如此说,边更盛了几分:
“来人,给我看他们身上的刺青,各府搜查不得有误。”
几个侍卫走到尸体面前,将尸体翻了过来,一边的太监拿着纸和笔记录这刺青。
刺青画好后,太监扭着身子,便呈给了皇帝。
皇帝拿过画,眉头紧锁,递给了寰王,示意寰王也看一看。
寰王接过画,一双异瞳扫过下面的人,冷笑一声。
声音慵懒中伴着危险,如同一股清流般,缓缓流入众人的耳边:
“这好像光禄寺少卿,您家的暗卫呀,当年本王抓暗卫玩,数你家的暗卫最次,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一点长进没有。”
跪在地上的光禄寺少卿周长泾,此时满脸冷汗,却依旧故作镇定道:
“寰王陛下您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上面的寰王,戏谑的拄着脑袋,望向周长泾冷哼一声道:
“哦——,少卿不知道啊。”
说完,一边的东子,便将周长泾拎到了,寰王面前。
寰王将血腥味十足的笛子拿了出来,抵在周长泾的下巴上。
邪魅说嘴角微微扬起,戏谑道:
“本王,刚刚就觉得刺青像你家的,现在在看看已经确定是你家的了,怎么你要质疑我。”
此时周长泾的脸已经被寰王抬了起来,与他四目相对。
周长泾面对着如同毒蛇一般的寰王,双腿不自觉的发着颤。
冷汗浸湿了浑身的衣服,颤抖的道:
“王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地下的白楚姚见自己的外公,被寰王吓的已经不成样子了,害怕外公说漏什么。
便站了出来,朝寰王道:
“王爷,你这是要屈打成招么,还是王爷想要庇护这谁。”
寰王闻声抬低头,一双异瞳染上了满满的不耐烦,噗,瞬间笛子穿过了周长泾的下巴。
众人被寰王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的不清,在看已经疼的四处打滚打周长泾。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寰王低睨这下面的白楚姚,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屈打成招,又如何。”
白楚姚已经被惊的不敢说话了,声音在喉咙间盘旋,呜呜的没人听到她在说什么。
本来还跪在地上的凤梓祁见寰王真的发怒了,一下将白楚姚的嘴唔了起来。
一脸抱歉,朝寰王道:
“皇叔,莫要动气,贱妾风言风语,皇叔莫要和贱妾见识。”
坐在中央的皇帝,看自己的儿子如此没有出息的低三下四,感觉脸上失了颜面。
“梓祁,带着你的妾赶紧退下,好了,来人去光禄寺少卿那里,给朕搜,若是搜出来,满门抄斩,不得有误。”
得了皇帝命令的侍卫,分分抱拳道“是,陛下。”
而此时,下巴漏了一个窟窿的周长泾,鲜血像清泉般,淌了下来,没有节制。
连地上的沙土,也浸了一摊鲜血。
还在打滚的周长泾,也很快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