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狐狸尾巴好看吗?这尾巴还不能说是青,这青颜色很暗,带着股阴暗的气息。
虽然她不排斥这种感觉,但这并不表示她喜欢啊。这颜色,的确很难看。但是宫烬觉的好看,那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是宫烬自身的审美太独特,要么就是整个狐族的审美有问题。
“你刚刚说,你们狐族没有青狐这么一个族啊。”
“对啊。所有我问你,你是打哪儿来的呀!是不是什么稀有狐种?那我们交配生下来的宝宝一定很有天赋。”
封邪默默的垂着头,看着一旁的宫烬把傻叉演绎的淋漓尽致。
……
妖界与人界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正值冬季,但听那些下人说,今年的冬季似乎有些不对。
封邪对于这个空间来说,是没有过去的。她打开木窗,前一刻还星空灿烂的夜空一瞬间被一卷铺天盖地的乌云遮住,好似鲲鹏展翅于天,乌压压的压在头顶。封邪皱了皱眉,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团翻滚的乌云,她听到一阵阴沉沉的号角声从云层深处传来,遥远而又朦胧……
风吹的异常猛烈,前几天宫烬来找她,一屁股坐在她床榻上,狐狸尾巴摇的瓮声瓮气的对她说:
“封邪,我跟你说。我从洞里出来,那个风呼啦呼啦的哦实在是太猛烈太粗暴了,那阵势,感觉就像被人轮奸一样,一群人在强行扒我的衣服(他自认为他一身皮毛就是他的衣服)。老子的毛都飞了几根……”
封邪立刻用充满疑惑且不可思议的表情回答了宫烬,她指着窗外被狂风暴雪摧残的七零八落、歪七扭八、断枝烂叶齐飞的灌木与树木,说到,“它们无时无刻不被人在轮奸,它们也没说什么呀!”
宫烬一噎,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张张嘴,似乎想反驳一句。但封邪不打算给他那个机会。
她真诚的问了一句:“你的毛怎么没被吹光……”
宫烬深呼吸一口气,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在床榻上昏睡过去。
封邪安静的坐在屋子里,拨着手指。算起来,今天是她到这里的第三天了。但是……除了宫烬和夜晓那两只狐狸天天来找她麻烦外带忽悠外,什么该发生的事都没发生。她的脑壳里都是紧绷的神经。她已经准备好了,也许,暴风雨的前夕,这场久违的安宁,很快就要被卷进历史的齿轮里。
封邪看着那团依旧在不停翻滚的乌云,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挣扎的爬出来。她青幽幽的瞳孔颤动了一下。
是的,也许还有人知道,毁天灭地的时代,就要来临……
在千里万里之上的天宫中,有一人迎风站立在天门的台阶上,上仰乌云,下俯苍生。猛烈的风将他的三千发丝吹展的如同一碗浓墨倒在滚烫的沸水中,剧烈的渲染开去。
他一身金袍,金纱外拢,玉带竖起他精壮的身形。他手中横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优美的剑身弧度,仿佛波斯舞娘一样勾魂摄魄。
剑尖指着地面,一直往上,在那双冰肌玉骨的纤长手指紧握的剑柄上,一颗水晶珠中,血红的暗光如密林深处老巫婆手中提的矿灯,闪烁着火舌跳跃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