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似乎看出老师心中的担忧,轻叹一声:“如果不是现在天灾不断,当真以为朕不敢开战?不过现在,还是算了,朕打算缓一缓……”
这句话说完之后,一旁的陈玄斯听闻,顿时松了口气。
不开战就好,不开战就好……
李宗拿起那柄宝剑之后,就一只没放下,一直在左右端详。
“等朕国内国力殷实,我到要看看还有何人敢这般挑衅……”良久之后,李宗目光中精光大盛,掷地有声,语气中不难掩饰他的野心。
话音落下,只见李宗调整呼吸,轻轻一笑。
随即双手握紧剑柄,用力挥砍手中长剑,只听见“唰”的一声,一旁的烛火灯芯应声而断。
而那柄长剑之上却为沾染一点灯油。
“还真是一柄好剑……”
李宗看着宝剑的锋利忍不住露出一丝欣赏。
但很快他就将宝剑收回了珠光宝气的剑鞘之内,不见锋芒,然后将宝剑放在一旁的金丝楠木展台之上。
这一刻的宝剑不再是刚刚锋利的杀气,反而只是一件赏心悦目的观赏品。
………………
将宝剑搁置妥当之后,李宗长出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听说太华妃给朕生了个龙子?”李宗看向身后的老太监问到。
那老太监一只站在这里,却并没有任何生息响动,直到皇上问他,他才缓缓开口,点头应道:“回陛下,是的……”
陈玄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难以掩饰的面露喜色,恭敬的祝贺道:“陛下,可喜可贺啊……”
见到陈玄斯对自己如此恭敬,李宗皱了皱眉。“老师,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这里又不是朝堂,别生分了。”
说完之后,李宗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轻叹道:“总算有一件听起来还算不错的消息了……”
太华妃是李宗现在最得意的妃嫔,所以她诞生下来皇子,李宗还是十分开心的,这也是李宗的第四个皇子了。
只不过,自己父辈们争夺皇位血流成河,而他与兄弟之间也是反目成仇,一想到这里,李宗顿时感觉有些头痛,捂着脑袋,眉头紧锁。
………………
“陛下,需不需要传太医?”
一旁的陈玄斯看到皇帝这般模样,顿时紧张起来。
“朕无事,老毛病了,老师先回去吧,朕去看看朕的小皇子……”李宗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事。
“那,微臣告退……”
李宗见皇帝这般说辞,想来是不希望自己担心,于是深深作揖,缓缓褪去。
等到李宗离开之后,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如果不是烛火跳动,甚至都会以为这是一副静止的画面。
老太监低着头站在李宗身后,李宗捂着头眉头紧皱。
这头痛的毛病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一旦自己遇到烦心事,或者回想起那些血腥的往事,他的头都会如针扎一般刺痛。
太医诊治之后,却说无碍,只是陛下太劳累了,需要休息,所以李宗也没有太过在意。
………………
片刻之后,似乎头痛轻缓许多。
李宗抬起手,身后的老太监立刻拿起一旁的温水递到李宗的手上。
喝了一口温水之后,李宗感觉自己的头痛缓解了许多,随后轻轻一叹。
“若是世人都如你这般,该有多好,朕也就省心了……”
“奴才只是奴才,这些都是奴才应该应该做的。”
听到李宗的话之后,老太监微微一笑,面色十分慈祥,虽然嗓音尖锐,却尽量轻柔的说到,生怕自己尖锐的声音会引起陛下的不适。
李宗看了一眼这个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老太监,似乎从自己懂事的时候,他就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了,对自己既像一个长辈,又像一个朋友。
看到老太监慈祥的面容之后,李宗感觉自己的心里舒服多了,头痛也减轻了不少,然后缓缓的起身,道:“走吧,去太华妃那里看看……”
“喏……”
老太监轻轻应到,然后跟在李宗的身后,一同前往太华妃所在的地方。
从始至终,老太监都好像一个影子一般的站在李宗的身后,除非李宗有什么问题问他,不然他从不会多说一个字。
对此,李宗也早就习惯了……
………………
另一边,陈玄斯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皇城外的一处草地旁,决定散散心。
虽然这些年干旱,但是今年却比往年强上许多,最起码年初下过几场大雨,虽然庄稼长势不如意,可是这荒草地却异常茂盛,就连长久干涸的池塘,也有了可怜的积水。
就在这草地之上,此刻有一位少年正悠哉的躺在那里。
只见这少年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却为了避免伤脚,垫了数层破布。
草鞋挂在脚上,轻轻摇晃着。
少年头顶戴着斗笠,遮盖着天空的烈日阳光,阳光从斗笠的缝隙中透露下来,在少年的脸上找出了斑斑点点的光亮。
斗笠掩盖了少年面容,看不清他的长相,而他的嘴里叼着一根荒草,不断咀嚼。
荒草从斗笠的缝隙中延伸出来,或许是这荒草十分甘甜,这少年轻轻的哼起了不知名的歌谣。
而少年的身上穿的布衣十分破烂,许多地方都是补丁,少年的身体也非常消瘦,这两点可以看出少年的家境并不富裕。
少年的身边还有一头老黄牛在那里吃草,将缰绳捆绑在一旁干枯的树木上,老黄牛就在这里闷声闷气的吃着。
似乎发现陈玄斯的到来,老黄牛抬起头看了过去,发现是陌生人,于是伸出鼻子,在少年的腰间轻轻的顶了顶,在提醒来人了。
可少年却反脚踢了过去,不悦的叫道:“发什么春?吃草去!”
………………
“哞……”
老黄牛原本好心,可是却被踹了一脚,顿时感觉十分委屈,于是看了看陈玄斯之后,又看了看少年,最后低头继续吃起了草。
而那少年刚刚似乎被老黄牛打扰了兴致,那莫名的轻哼停止了。
这少年是陈玄斯前些时日偶然发现的,一直在这里放牛,感觉十分有趣,所以偶尔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
似乎看到了这少年,就看到了少年的自己,只不过自己似乎没有这孩子那般……洒脱?
而少年这个时候伸出手,将荒草从斗笠中拔出,顺便挠了挠自己的屁股后,又随手拽下一根荒草,从斗笠的缝隙里面插了进去,继续咀嚼……
陈玄斯看到这一幕,哑然失笑,还真是洒脱啊。
陈玄斯贵为太傅,自然不会对普通的孩子如此感兴趣,还会三番五次的常来看看。
他只是感觉这个少年似乎并不像普通的小孩子,最起码他活了大半辈子,看人很准。
陈玄斯认为这个少年身上有一股气质,虽然若有若无,却十分神秘。
虽然这种说法可笑,可这也是确实是他对这个孩子感兴趣的重要原因之一……
……
……
(未完待续,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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