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让贺枭坐在床边不要动。
抬头四处看了看:“你药箱放哪了。”
“床底下。”贺枭揉了揉眉心。
明月把药箱从床底下拿出来打开,里面酒精,剪刀,纱布,创伤药,一应俱全。
上辈子她还有一个弟弟,比她小两岁,特别喜欢出去打篮球,因此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经常帮着处理伤口,做的多了也就熟练了。
明月小心翼翼的把衣服剪开一个口子,用纱布沾了酒精一点点给伤口消毒,一边擦嘴里一边念叨:“还说没事,口子这么大,肉都翻出来了!”
“明明说好我为你撞大墙的,怎么变成你撞大墙了。”明月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流下来,她最见不得别人为她受伤了!
贺枭听着小丫头的话,觉得又好笑又可怜,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心疼,心里却是十分熨帖,暖洋洋的。
贺枭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没事,一点小伤。”
明月听着眼泪流的更凶了。
贺枭看着成串的珍珠,觉得脑壳很痛,他从来没有哄过小姑娘,因此什么经验都没有,手足无措。
无奈之下,只好出卖温香。
笨拙的用另一只手给女孩擦了擦眼泪,皱眉:“别哭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明月睁着湿润的大眼睛,布林布林的,发着光。
看着女孩停止哭泣,贺枭松了一口气,心里对出卖自己的小表弟毫无愧疚感。
“还记得刚刚温香问了一个问题吗?”
“这有什么关系?”明月迷茫。
她刚刚急着看大佬的伤势,因此并没注意到周围人的神色。
“你的小名是叫阿暖么?”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咳咳,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温香。我舅舅比我母亲大十岁,但是温香只比我小两岁。我舅母老来得子,因此十分宝贝。”
“舅母怀胎的时候希望生个香香软软又温暖的女儿,彼时舅母喜辣,月份浅,郎中把脉不准,框我舅舅舅母说是个女孩,二人便信以为真,因此给肚子里的孩子取名温香,小名阿暖。”
“谁知生出来竟是个男孩,两人都傻了眼。虽然是个男孩,但名字却未改。就这样,大家都唤他阿暖,长大后他觉得这名字像个娘们,便不准我们喊。”
“谁喊他就跟谁急,后来有一次为了这个名字还闹得离家出走,大家这才作罢。“
“他估计也没想到你们如此有缘,小名竟一模一样,刚刚你哥哥那声‘阿暖’,或许又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了吧。”
贺枭不紧不慢,款款道来,眼底含笑。
“噗,哈哈哈哈......温副官真可爱。我这算不算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明月咯咯咯的笑起来过了好久才打住。
“好了!你注意点,这两天伤口不要碰水,吃清淡点。活动的时候小心点,小心伤口撕裂。保险起见,最好再找个医生看看。”
明月撒上药粉,用纱布包好,将东西收拾好,准备起身离开。
嘿嘿!
这么有趣的事儿,当然要和大哥,有福同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