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祭坛的建设仍旧如火如荼。
西北方司马家祭坛建设处。
“快点!动作都麻利点!”
打手监工们威风八面,时不时给从身边行动缓慢的力工抽上一鞭子。
力工们惨呼着疼痛,不敢懈怠,连忙加快了脚步。
突然,一个力工的双目瞬间变的赤红,在从打手身边经过时,突然将背着的石头狠狠砸向一个监工的后脑勺。
那监工不过是个底层的打手,连一阶的实力都没有。虽然有了一定的元气修为,但这么近的距离,又毫无防备,登时被砸的头破血流。
就像推翻了多米诺骨牌一样,大批力工队伍在同一时间集体发狂,几乎又全是背后偷袭,将监工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
秦稜负责的祭坛建设就坐落在西方,和西北方力工闹事的祭坛相邻。
由于祭坛建设时司马家与秦家的穿插分配,八个祭坛各自占据方位的一角,而建材都放在了中心位置。
这样八个祭坛的力工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搬运建造物资,也难免会各自接触。
所以,看似祭坛之间距离有些远,各家力工之间却经常打照面。
在中心搬建材的地方,秦稜处的力工们听到隔壁的喧闹杂声,好奇的看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打起来了?”
一个眼神好的力工肯定道:“就是打起来了,那边的监工们正被揍呢。”
“监工被揍了?”旁边的人好奇心上来了,禁不住凑过来看情况。
啪啪!
人群顿时挨了几鞭子。
临近的监工上前,狠狠训斥道:“你们瞎瞅什么呢?隔壁闹事有你们屁关系?想偷懒吗?”
被抽的力工直呼倒霉,赶紧扛起建材继续干活。
不想,隔壁力工人群一阵怒吼,众人直奔秦稜家这边来了。
双方中间就隔了三四百步的距离,对面跑过来就是一会的事。
几千人汹涌而过的场面实在不小,秦稜这边的力工和监工还在懵逼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被人潮冲了进来,被殃及池鱼了。
秦稜方的力工们抱头鼠窜,求饶道:“别打了!”
“我们没惹你们啊!”
“救命啊!”
场面一顿混乱。
秦稜家力工们没几个敢还手的。
主要因为隔壁力工的表情也忒吓人了点。
嘴角流涎,双目赤红,头上青筋暴起,龇牙咧嘴像是要吃人。
秦稜这边的监工愣了半晌,抄起鞭子慌怒道:“你们做什么?造反吗?都给我滚回去!”
没人搭理他,这些力工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不知疼痛。
监工一连抽倒了好几个都没吓住人,力工被抽的皮开肉绽,还嘶吼着朝着监工这边爬行。
这监工反倒被这群人不要命的样子给吓到了,刚想后退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人群将他围在了其中,扑上去对着他拼命的殴打和撕咬。
…………
外面的动静实在闹得不小,饶是秦稜身在休息室静坐,也被外面的骚动所干扰。他皱紧眉头,开门问道:“外面在吵什么?”
手下回报:“少爷,力工队伍发生暴乱,打起来了,咱们也死了几个监工。”
秦稜怒道:“就这点小事至于闹这么大吗?领头闹事的砍了,剩下的饿上一天,别影响了祭坛建设的进度。”
那手下为难道:“少爷,不好办啊。咱们家是被波及的,闹事的是西北祭坛那边的司马家。”
“哈哈哈哈。”秦稜大笑:“原来是司马房那厮出了纰漏,领路,带本少爷去看看热闹。”
…………
司马房看着自己这边的监工、力工队伍一地鸡毛,脸色青紫的像是能拧出水来。
底层的打手监工们被力工偷袭,死了不少人。
力工们除了几个倒霉被踩骨折的和被监工鞭子抽狠的,竟然神奇的无人死亡。
就是癫狂劲过了,发疯的力工们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了一地。
司马房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马上给我查!”
“呦!司马房,这么热闹啊。”
北方的秦璧在一旁看笑话,一脸幸灾乐祸。
秦稜此时也刚好赶了过来,嘲笑道:“司马房,你平时不是很傲气的吗?怎么连自家养的狗都栓不好,都跑到我这边来咬人了?”
司马房理亏,也不想和这两个姓秦的做口舌之争,只得冷哼一声,对手下几个管事厉声道:“今天查不出结果,你们这些当监工管事的就负责修祭坛吧!”
秦稜和司马房一向不对付,自然得理不饶人,走上了前,对着挡在前面的几个司马家监工不耐烦道:“滚开,好狗不挡路。”
撵开几人后,秦稜走到司马房身前,冷笑道:“司马房,你就会对自己手下耍威风吗?别以为不搭腔就没事了,今儿你对我这边造成的工程耽搁,你不给个交代就别想了事!”
司马房硬气道:“便是不给你又待怎样?”
突然,风波乍起。
此时的秦稜已经身在司马房队伍中。
秦稜身后的几个四阶实力的司马家监工管事突然暴起,取出利刃袭击向秦稜的后背。
秦璧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大怒:“司马房你敢!”
司马房也震惊在原地:“你们做什么?快点住手!”
秦稜惊怒不已,但再想做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有准备的情况下,这几个管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在有心算无心下,几个和他同阶的修行者袭击他,他就算不死也会深受重伤。
“少爷勿慌!”
远方传来一声冷喝,几道元气飞射而来,将几个实施偷袭的管事重伤在地。
惊魂未定的秦稜深吸几口气,连忙返回自家阵营,对司马房恶狠狠道:“姓司马的,你有种!敢对我下死手!”
司马房咬牙道:“不是我指示的,绝对有人在算计我!”
“人是你司马房的,一句和你无关就想撇清责任?你想得美!”
“发生什么事了?”
司马家、秦家其他的几个世家子弟听到了骚动,也全都聚集了过来。
秦璧对秦家另外两个兄弟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情况,秦家其他两个子弟听闻来龙去脉,表情都是十分不善。
另外一个司马家子弟司马徽对秦家人拱手道:“还请几位秦兄勿要多想,我司马家绝对是诚心与秦家合作的,此事恐怕另有蹊跷,可否给我司马家一份薄面,让司马房和秦稜私下解决此事。在下保证,一定给秦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司马徽是四个司马家子弟中资历最深的一位,他说的话自然具有一定的力度。
秦家四人中资历最深的秦政点头道:“此事我可以代秦稜应下,但你们只有两天时间。两天后,我们秦家要看到你们司马家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