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超和孙宁元在精彩表演的时候,又有几位学员加入进来,左俊辰不禁点头微笑。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人群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女学员,只见她奶白的学员服,细眉丹眼,高高的鼻梁,粉嫩的脸颊,微嘟的小嘴,挺拔的身材,像一股清纯的风刮来,让那些围观的学员急忙为她让开了一条道。
甚至有些站在她的身边的人,都自觉离开她一段距离,似乎怕万一碰到她的衣角,破坏了她的完美。
女孩俯身把韦玉扶了起来。李超和孙宁元自然停手躲在了一边。
韦玉眯缝着眼,看到一个几乎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美女在他身边,而且还抱着自己的肩膀,身上的疼痛立刻少了一多半。
难道我是一个见色起意的混蛋?韦玉在心里嘀咕着,疼痛又少了几分。
“师姐,你松开这个黑贼,别让他玷污了你的手。”见到这位美女,左少的眼睛便再也没有看其他地方。
“哦,左少,你找到他偷的东西了吗?”
“没有。”
“有人看到他偷东西了?”
“没有。”
“他承认偷过东西了?”
“没有。”
“那你怎么就确定是他偷的!在没有确定前为什么把人打成这样!这不就是个小孩子吗?”
听着前面的话,韦玉心里高兴的很,可最后一句话,让他的疼痛立刻回来了不少。不过,站在这样的美女身边的机会可不多啊,他立刻借着疼痛呻吟了一声,然后特意的要向美女身上靠一下。
让韦玉失望的是,美女居然躲开了,立刻,他就自由地倒在了地上,又将脑袋摔了一下。
女孩有些诧异,来不及细想,急忙俯身查看韦玉的伤势,刚才的松手确是自己本能的反应。
虽然我同情你的遭遇,可我一样不喜欢你的黑丑。
韦玉素性假装昏迷了过去,现在他的神魂足够强大,做这点掩饰简直小菜一碟。
女孩抬起头,愤怒的盯着左俊辰:“为了多大点事,你就把人打成这样!”然后他转过头对旁边的周凯他们说:“你们几个赶紧带他去医务室,请郭老师救治一下。”
周凯等人赶紧动手把韦玉背起来,往医务室送,韦玉心中则是暗暗叹息,小心机没有能得逞。
不过,周凯背着韦玉一顿跑,差点把韦玉疼死过去。一个背着累,一个在背上疼。
经郭老师检查,幸好韦玉皮肉厚,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也得静养一周时间。
韦玉通过周凯也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也了解了那位美女。
原来这位少女在敬武堂是一位特殊的存在,学员们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只知道她叫章菁文,平时在校园里很是自由,可以随意出入,上课也是随心,老师们待她都很客气,尤其那位教授《战策》的蒋校长,对人从来都是一副面孔,对她却是笑脸相迎。
大多数学员对章菁文都是仰慕,也就真的是仰慕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跟她站在一起,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不可承受的负担。
除了对老师会点头微笑外,其他时间,章师姐都是一副冷冰的样子,看人的时候都是白眼珠多,黑眼珠少,但晶透的眼睛正如她的外表,都射出来的每一道光都冰冷彻骨。
很多自以为是的学员私下想跟这位美女接触一下,结果都碰了钉子,因此大家都认为章美女一定是那个大家族的闺秀,到县城历练来了。
偏偏这种猜测让左俊辰这种人最是期待,要是自己能攀龙附凤,有了大家族的背景,自己的家族一定可以飞黄腾达,因此他才会一门心思的想要接近章菁文。
敬武堂前一阵子丢东西的正是章菁文,她随身带着的一件玲珑玉佩,在一次练功后不见了,若是一件小物事也就罢了,偏偏这件玉佩对她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于是,消息传出,全校学员无不愤慨,左俊辰表现的最为积极,他干脆组织了一个搜查队,安排人天天到处转,希望能发现点线索,没想到今天就碰到了韦玉。
韦玉在医务室躺了一宿,第二天勉强能够下地,昨晚上他让韦勋去跟韦升告了假,自己这个样子,恐怕是半个月也难以上班的,没想到一清早韦升便拿着最好的金创药来了。
韦升看过韦玉之后,自然是少不了要找校长反应情况,要求给个说法之类,作为敬武堂的大赞助商,他还是有这点面子的。
但韦玉就不是这么想了,他居然要韦升去找校长反映情况,说他知道那个贼是谁,他能找到那块玉佩,这下让韦勋他们都有些傻眼,三黑是不是被揍傻了?
韦升当然是相信自己这个侄子的,在心里,他可不再把这个三黑当小孩看了。
果然,韦升一出面,校长立马来了,不是为了韦玉被错打了一顿,而是为了小美女的玉佩。
敬武堂的校长是州府任命的,学校的目的是为州、县选拔人才,所以校长的架子在县城里也是蛮大的。
但这次蒋校长居然很是和善,他不仅称赞了韦玉是难得的人才,还把他两个哥哥都表扬了一番,再就是对学校管理提出了自责,尽管那自责说的就跟表扬左少一样。
最后,蒋校长算是说到了话题的重点,怎么找到那位美女的玉佩?
韦玉干脆利落的答复:“只要让我到学生里转一下,我就能找到那个贼,因为上次他偷东西的时候,我恰好也在,我看到他了!不是我不想报告,只是当时不知道他是在偷东西而已。”
听韦玉这么一说,蒋校长的脸有些绿,但他还是强忍着情绪,笑着让韦玉再好好想想那个人是谁,然后提醒韦玉:找到玉佩,才是关键,要是找不到而随便诬陷人,那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州里的大牢可比陵水县大牢更深、更黑、更难活着出来。”
“蒋校长,请集合学员吧,我拿性命给你做担保,一定可以找出那个贼。”韦玉说的很干脆。
蒋校长如果不来,回绝这个要求自然很容易,但一来到韦玉跟前,就不好拒绝了,因为有一干大人在,自己是不好拉下脸来拒绝一个孩子的要求的。
好像这个要求也的确应该被执行,因为它涉及到自己学校的荣誉。
两刻钟后,敬武堂操场,所有的在校师生列队完毕,学员足足有三百号人,大家都紧张的相互张望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毕竟在敬武堂,一年中集会的次数都是固定的。
不一会,韦勋搀扶着韦玉来到了操场,学员们立刻议论起来:“这是谁啊?小偷,昨天抓的,偷章师姐东西的那个小偷。”“这不是昨天的那个小偷,为什么不把他送官府呢…”
蒋校长没有说什么,只是招手示意,让韦勋带韦玉到学员中去。
韦玉由韦勋扶着,后面跟着那位给他疗伤的郭老师,三人慢慢地在队列中转,十几分钟后,他便停在了一位学员前面,然后惊异的后退了几步,指着那人说:“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小偷,玉佩就在他身上。”
顿时,操场上一阵喧哗:“什么,左少就是那个小偷?…”
几乎所有学员都是一脸惊诧的表情,怎么是左少?这是不是赤裸裸的报复、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