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升和秦掌柜面面相觑,也许长这么大,他俩也没有见过这般的宝贝。
“嗯,据我所知,这个东西应该叫做金莲圣座,莲花上还应该有一个器物,也许是人,也许是别的什么,所以,这只是宝贝的一半。”
“用处嘛,可能是什么家族或是宗派的信物。”
“别说了,祖宗,你知道这件东西在我们这里,是会出人命的吗?”
韦升说着便掏出一条大毛巾将莲台盖了起来,然后向楼下张望一番,确定没有人听到,才急忙抱着跑上了三楼。
秦掌柜和韦钰也跟了上去。秦掌柜也是激动的不行,太刺激了,在自己的手中出现了费大师的珍品,做这个行当的人,那一个的终极愿望不是能手捧一件他的绝世佳品。
没想到珍宝近在咫尺,被韦玉发现了,一个孩子居然做到了这一步,秦掌柜自己懊恼不已,但看向韦玉的眼神却是热烈而尊崇。
“韦老弟,不,应该是韦师,今后请多多赐教啊。”秦掌柜是正儿八经的想要拜师了,没想到却一把被韦升拉开了。
“韦玉,你才是我叔,你是我爷,你是我祖宗啊。”韦升简直发狂了。
平白给你一件绝世佳品,再给你一位至高等级的鉴宝师,要是你,会疯狂吗?
韦升将韦玉上上下下又好好打量了一番,“嗯,我亲侄子没错,想不到咱韦家要发达了啊。”
韦升又转头看着秦掌柜:“老秦,刚才你喊什么?”
秦掌柜一头雾水:“没喊呐。”
“我是说你刚刚叫韦玉什么来着?”
“韦师!”秦掌柜倒平静似水。
“我说老秦,你不脸红啊?这还是个孩子啊。”
“不,达者为师啊,刚刚聆听韦师的讲解,我现在是心服口服,好多知识都没有听说过。”秦掌柜一脸严肃认真。
“那怎么行!”韦玉有些接受不了了,连连摇手:“顶多平辈相交。”
“啥!”韦升故作生气状,高抬的手轻轻落下,给了韦玉一个凿栗。
“还是要喊秦叔,长本事了是吧?没大没小的!”这倒也是给自己来个将来的台阶下。
“是…”韦玉忙不迭答应,秦掌柜听了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老秦,你那封信?”韦升看着韦玉,眼角斜着望向秦掌柜。
“收回!收回!”能够跟一个鉴宝天才一起共事,那是自己多大的荣耀啊,老秦半点走的意思也没了。
“啊,那可是委屈你了,我尽快再找连个学徒吧。”韦升跟上的话才真的叫秦掌柜脸红了。
接下来韦升把金莲宝座简单包裹了一下,就带走了,作为珍宝楼的老板,自然有自己的保险柜。
其实韦玉的记忆中并没有费俞明的名字,只是当他拿到这个碗的时候,明显感到碗的重量不均匀,另外在碗的底部,有一道微细的裂缝,若是别人发现了,顶多认为是个瑕疵,但韦玉深入进去,就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在姜坤的传授中有一位技巧神匠连碧云,曾经做过类似的这样一个碗,因此韦玉觉得这有可能是后人对她的模仿和致敬。因此,他断定碗上一样会有名字,一试果如其然。
还有件事他没有告诉韦升,莲花宝座上确实有东西,只是被他收了起来。
当他发动机关的时候,底座上有一个寸高的小人,雕刻的很是生动,只是在他察验的时候,那小人突然飞进了他的眉心,当时还吓了他一跳。
现在他知道这应该是一件魂宝,本身便带有一种魂技。至于是什么,他自然也不敢去尝试,万一用错了,把自己整成个白痴就惨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顺其自然了。
下楼后,秦掌柜一口一个“韦老弟”,然吃饭、行走却都是先后有序,完全是执以师礼,楼下几个伙计和负责杂务的几个人顿时都傻了眼。
本来以为这就是一个走关系、混口饭的学徒,平时大家见到韦玉时,也有说笑,但都是把他当一个孩子待,没想到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面子,要知道秦掌柜以往对韦升都是不冷不热的,大家顿时懵了。
晚饭时,也不一样了,韦升亲自吩咐,以后要给韦玉开小灶,费用按照秦掌柜的标准,这让韦玉不好意思了,他就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要是没有人叫他声“三黑”,自己还觉得不得劲。
他可是从来没想过,要去过那种高高在上的生活,于是,他便把自己的小灶拿到大堂上跟伙计们一起吃,顿时,人缘火热。
晚上,韦玉继续尝试着进行修脉,可是因为连续几天不停地使用神识,早就处在疲惫的状态,所以练了一会没有进展,便倒头谁去。
第二天上班,韦玉坐镇珍宝楼二层,俨然成了老师傅,对顾客的珍藏评头论足、说长较短,但是每一句都有模有样、有理有据,加上珍宝楼伙计们的夸张宣传,不几天,大街小巷便都知道祥和珍宝楼有一个黑丑的娃娃鉴宝师—韦师。
一时间珍宝楼门庭若市,大多数来鉴宝的都是想让自己的藏品再次升值,毕竟被一些半吊子鉴宝师给鉴定过的,总是心有不甘,也有人梦想着拿家里不知出处的东西去鉴定一下,万一撞大运了也说不准。
鉴宝当然是需要费用的,加之韦玉真的鉴定出几件不一般的藏品,虽然多数人的藏品价值没有变化,但从韦玉嘴里说出来的话跟别人是不一样的,让他们信服。
最高兴的还是韦升,广告效应可是了不得,祥和的其他商铺跟着沾光,一时财源滚滚而来。
韦玉天天忙碌,一时还好,不过二周时间鉴定出的珍宝了了,而且藏家拿了就走,不卖给他们,时间一久,就显得有些无趣,加之白天劳累,夜晚根本就没有精力修脉,让他渐渐有些不爽了。
于是韦玉便向秦掌柜告假,要求休息两天,秦掌柜跟韦升商量后,觉得天天这么搞也不是长法,而且来鉴宝的人总是有数,所以便挂出了每周周二鉴宝的牌子,韦玉心里才安稳起来。
韦玉要了两天假,第一天宅在宿舍修脉,没想到心内烦躁,静不下心来,便打算第二天回学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