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同着张渚往转角位置走去,随后恭敬的站在一旁,时不时的用手遮掩住口鼻咳嗽几声。
张家贴身侍卫均是打小从孤儿中选择几人培养,被选择的人,本名从此成为过往,他们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编号,编号的大小则代表着侍卫的强弱。张渚看着眼前这男子脸上的疤痕说到:“周四,莫不是赶路着了风寒”
“回公子的话,小人并无大碍”周四接着说到“请公子多做等待,日落之前其余几人均可抵达汇合”
“日后不准再称呼我为公子,就称呼我黄三,对外之时你我二人以叔侄身份相称,其余时刻无需多礼,一切按照正常人生活即可,此中道理你可明白?”张渚一脸严肃,“此事断不可对外言明,不然你我一行人安危危已”
周四对着张渚跪了下去,“小人自幼受主公教导,有幸习得一身技能,拼死也护住公子安全”
“你的忠心毋庸置疑,我是明白的”,不然你也不会成为侍卫”张渚冷冷的看着周四。
张渚和周四现在转角的位置上安静的看着那棵花梨树,等待着日落之前归来的人。
天色渐渐淡了下来,花梨树下除了村庄中外出劳作归来的人们再无其他人前来。只是三三两两的几人对着张渚和周四指指点点,“那人的疤看着好不吓人,就那样斜着在脸上,多半是坏事做尽,被人给打出来才做了乞丐”,周四不时发出的咳嗽声更加坚定了村民的看法,不多时,脸上有疤痕的乞丐便成了村庄里人们争相谈论的话题。
张渚听着村里的讨论,皱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额头纹看着周四:“你的身体真无大碍”
“公子放心,小人并无大碍”
“如此便好,天色逐渐暗下来,其他人,估计来不了了”等待日落西山,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张渚对着周四说到“约定的时间已过,走吧,不必再等”。
周四恭敬的跟在张渚的身后,对四周一直保持着警惕,晚归来的村民看着周四东张西望的模样不禁笑到“你看这,乞丐就是乞丐,看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呆头呆脑的模样倒是和老武头家的大头鹅有几分相似”。
“公子,今后你我二人做何打算”周四不禁问道
“活下去,就是你我二人最大的愿望,村庄看来和平,不如你我二人在此息息时日,稍作整顿,借机瞧瞧你的病”张渚对着身后的周四说到“在此立身应该不难,明日你我二人尝试去乞讨一番,好歹讨要点儿食物果腹才是”
“公子,此事小人独自前去便可”周四闻声就跪了下去“公子,这等污秽之事还是我去,你万万不可”
“污秽之事不可,家已经没了,可这动不动就跪是哪家的道理,你赶紧给我起来”张渚望着周四“你这模样去,哎,摆了”。张渚自顾自的说到“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可为;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张渚转身挥了挥手,“赶紧跟上”,周四脸无生机的起身跟在张渚身后。伴随着最后的一声狗叫声停止,村庄又恢复了它应有的宁静,张渚二人倒在了村尾的杂草堆上便准备度过这一个夜晚。
草堆上的张渚心中渐渐不安了起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身旁的周四被张渚一番言语惊醒,周四起身,看着还熟睡的张渚,心中叹息到果然还是个孩子。
周四警惕的望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出现惊扰到张渚。
清晨,张渚醒来看见站在身旁的周四,问到:“何时醒来的”
“昨日晚间时候,您做梦的时候小人便醒了过来”
“我说什么了没有”
“你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手脚比划了几下”
“如此就好”张渚说到:“如今,你我二人算的上孤苦无依之人,你身上可有盘缠”
“逃出来的时候小人身上只有这一枚金币”说着周四便把金币递给了张渚。张渚心中不断的分析到,一枚金币等于一百枚银币,一枚银币可以换一百枚铜币,在这荒野小村买上一座房屋还是绰绰有余,周四,走,去问问看这里的屋子买不买。
“老丈,不知村里可有房屋出卖”周四用着自以为可亲的模样问道,“你想做甚,不可离我太近,老丈,谁是你老丈,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说完此话的话老人脚步不住的往后移动,这时张渚从周四身后走了出来,对着他拱了拱手说到:“老人家,莫要见怪,我叔侄二人已厌倦了这无止尽的流浪生活,想在村尾的地方买上一亩三分地,以作为我二人安家立命之地,不知可有房屋出卖,若有,劳烦告知一声,我叔侄二人不胜感激”。
“还是小乞丐说话好听,这老乞丐说话硬生着嘞”老人家说:“村尾有一座房屋长年无人居住,那家人据说是疯掉了,常常自言自语的,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我们都叫他疯子王,他呀隔三差五的就自己出现在村子里,如此,你叔侄二人可在村里等上一番,等到他来时,你一问便知。嘿,果然是说不得,一说这人就来了,你看村口那人就是了,疯子王,有人找你”老人冲着村口喊道。
“这不是他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张渚吃惊望着疯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