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路一路走来的张渚心中不知又在思考着什么,一路上走走停停,似乎已经忘了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自己却还在村外的局面……
张渚头顶着烈日缓慢的前行着,碰巧遇到路人在闲聊,对遇见的张渚只是看了眼便自顾自的说着往前走去。
“张老六,那天看见了吗?前日官府的人来了,在前面的那人应该是个大人物,他还看着我笑嘞你知不知道阿,你看他骑马多么神气,我要是有钱了,我也去弄来骑骑”
“大人物,李小五,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个大人物了”张老六充满疑惑的问道“我们这儿也出了个人物了”,脸上还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也就你这呆子,换做别人我还不愿意搭理他,你想想在村子里这些年见过谁骑马没有,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见过一次马,所以我才能一眼认出那是马,而骑马的那人是贵人。”李小五突然叹了口气道“给你个呆子说这些做甚,说了也白搭。倒是今天的活要是做不好,回去又是少不了一顿咒骂了,呆子,赶紧跟上”。身后的张老六傻傻的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右手挠了挠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快速的跟上了李小五的步子。
站在路旁的张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破破烂烂的麻布衣服,胸口,双袖,身后这些位置除了那么一两处没有补过之外,其余的则补了个遍,东倒西歪的补丁已经说明了这件衣服的主人针线问题,至于是不是用了各种颜色补的衣服现在已经无法去证实了,现在的衣服全是泥色,看着自己身下漏出膝盖的裤腿和藏不住脚趾的鞋,张渚的脸上流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自己应该是被当作真正的乞丐了了的,先前李小五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鄙夷的目光,”张渚心中暗自说到:“这儿人前来种地,那么村庄新该就在这不远之处才对,我得抓紧了”。
时间去三刻钟,张渚再一次看到了前方空中上升的那一缕白烟,于是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张渚向着白烟升起的地方走去,没过多久遍来到了一片村庄之前。张渚伸出双手往头顶准备理正一番,却迟迟没有摸到束缚头发的发绳在哪里,张渚心中不禁又难过了起来。
张渚蹲在路边,拿着水坑中的倒影,脸色更加的坚毅了。起身,拍了拍身上过多的泥土后径直的向村庄走去。在村口遇见了一位老妇人,个子不高不矮,头发已然花白,脸的右上角有一块红色的斑,脸上皮肤皱巴巴的,似能被风吹起的布料,手里提着一根拐杖,望着腰缓缓地向村口走来。
“老人家,我家人被大水冲散,我一路乞讨至今,今日路过,敢问这是何地”张渚轻微的弯着腰大声的对着眼前的一位老太说道。
“年轻人,说话不用这么大声,我听的清楚,之前你说什么来着”老妇人疑惑的问了问张渚,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自己又说到:“我们这里名为鸡鸣村,此刻正是人们做饭的时候,你赶紧去,说不定还能讨要着点儿东西填饱你的肚子咯”,说完看了一眼张渚便向着村外头也不回的走去了。张渚向着老妇人说了一番感谢的话,也不知老妇人能否听见。
张渚终于走进了村庄,看到几个孩子在追逐嬉闹,一个孩子一不留神就撞向了张渚。其余的几个孩子也看着站在原地的张渚,张渚也在看着这几个孩子。一个孩子突然说到:“小乞丐,放开那个女孩,不然,不然小心我们把你赶出去”张渚闻声就松开了原本护着那孩子的手,那孩子立马就哇哇大哭了起来,张渚不想管也不愿意去管这样一个哭闹的孩子,孩子哭声最终还是将她的父母给吸引了过来,随即传来一阵丈夫责备妻子的声音:“在家连孩子都看不好,你还能做什么,没用的东西”。
张渚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烈日,步子不禁向道路的两旁倾斜了些,被父母吵着带回家的情形在街道上不停的上演,不断出来的人们在不断的打量着张渚“这是从那里来的乞丐,破破烂烂的,看着好不吓人才是”,而此时的张渚也在不断的打量着这个村庄和这里的人们。
村子不大,从村口就能一眼看到村尾中间的那颗花梨树,路两旁的房屋多为茅草屋,有的紧紧相邻,有的中间仅隔着一条能容人通过的小巷,看着每家挂着的那把草,张渚心中甚是不解。至于村里的人们,穿着普遍较为简单,回来的三五几人一道,一路上有说有笑。“由此可见这里的人还比较纯良”张渚看着村尾的那颗花梨树对着自己说到“约定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