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会说话,居然不是哑巴”“够了,我自然不是哑巴,昨日承蒙您救了我,于此大恩我牢记于心中,假以时日,我必将报答”张渚说着便向老王拱手,谁知老王却一把拉住张渚的手说道:“好你个小子怎么这般不知趣,我好心收留你,想着你留下来帮衬帮衬我,你倒好,拱一拱手就想着把我救你这事给完了是吧,我老王头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想当年我名满四方的时候,我说一是一,谁若是不顺从我,少不了一顿抽打,咦,名满四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名满四方,名满四方”说着说着老王头便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又开始自言自语的说道了起来。
张渚看着这自言自语的老头本想趁机溜走,可尽可能轻的步子一不留神踩到茅草堆上,顿时老王从自言自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好你个小子,居然想趁机溜走”说着便用手拉着张渚往后走去,张渚暗中使劲儿却被老王拉着不断的往后堆,对此张渚心中惊讶不已,心想着以自己力气居然斗不过一个年迈的老头,这人莫不是装的。
张渚被老王拉着扔在角落里,只见老王用双手在身前比划着张渚看不明白的手势,嘴里阵阵有词的说着:“道冲,用之不惑,挫其锐,解其纷,何其光,同其尘”,去。比划完后老王头不再看张渚一眼自顾自的说道着便径直往屋外走去。
张渚站起身来,自顾说道: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两日不到了,若是侍卫寻来无人又该如何是好;若侍卫全数被杀,该如何联系旧部人员,只怕到那时复国的希望只会越加的渺茫,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才是,现在已不如以往,自己还是忍气吞声的好。等待门外彻底没了动静之后,我便向门口走去趁机溜走再说。
只是刚走三步便被弹了回来,重重的摔在草堆上,张渚心中不解,这晴天白日莫非是见鬼了不成,直到被弹回草堆之上再无力气起身时,张渚才开始思考了起来。在自己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先前老王的手势和言语,手不断的重复着先前老王比划的姿势,嘴中小声的念叨着:“道冲,用之不惑,挫其锐,解其纷,何其光,同其尘,去”。张渚说着便张开双手向正前方指去,当睁开眼时,身前什么变化都没有,张渚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无法言明的滋味。张渚一面不断的比划着,一面不断的说着:这都是假的,假的,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
老王安静的躺在过道的椅子上听着张渚的喊叫,缓缓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什么东西,救了他的命就是这样报答人的?才这么点事儿就大喊大叫,当年我可是直接挖洞溜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死脑子,这么点法子都想不到,真不是东西。只是这地被我挖了后却被我可是补了好久,别说这个一点魔力都没有的小子,就是我老子复活过来都不可能再挖动它一毫”说完便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房内的张渚并不知道屋外的人已经熟睡过去,撕喊一阵后倒是把自己叫累了,于此方才不再喊叫。只是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了,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两日不到,自己该如何出去才好。想着想着张渚便昏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之时,身边又是端着药碗的老王,这次张渚没有反抗,只是接过老王手中的碗,一口喝完了碗中的药,喝完便向老王跪下,用着伤心的语气说道:“求您行行好,我家原本住山南郡,家姓黄,一家十口,去年家遇大水,一家人都被冲散,您要是在外遇见流亡乞讨来的逃难的人,劳你问问,若找到亲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家永世不忘,”“行了,药已经喝了,我看你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安心的留在我这里做活,如今外面的世道可不如从前咯”老王自顾自的说道“有没有流浪的人不知道,那来的我也不会去过多的询问,要是有流浪的人我大不了将他收回来,谁让我老王头名满四方说一不二的呢”,接着老王又陷入了自己的对话之中“名满四方,哈哈哈,我老王头说一是一,答应的事从不含糊”,说完便向屋外走去,只是嘴中一直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可如今你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