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暂时退走,天空又再一次恢复了几分神色。
山间传来的阵阵叫声似乎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落在人耳中让人不时便清醒过来,在这叫声之中许林醒了过来,抬了抬手,抬手之时感觉自己的后背传来一阵疼痛,在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脸,一脸疑惑的望着张渚问道:“我这是怎么了,睡得好好的难不成还被谁打了不成?”
站在背后的张渚正在整理床,待收拾完后终于开口:“昨晚什么也没发生的呀,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感觉被是被谁给打了?”
“没有,应该是你昨晚睡觉枕着什么东西了”
“我还是感觉呗谁给打了的。”
“没有,那只是因为你昨晚从床上摔下了去了几次。”
“真的吗?”
“真的。”
张渚急忙的准备推开房间的门出去,正准备走出去之时回头看了看一依然站在原地的许林,一脸严肃的同他说道:“许林,你以后还是得要抓好拳脚功夫的练习,千万不能懒惰了”
许林痛着整理衣服,一边惊讶的开口说道:“我爹去地里劳作前也是这样对我说的,现在你也这样说,由此看来这拳脚功夫确实不能懒惰了下来,我一定会努力练好才是。”
二人一起推开门,迎着朝阳,张渚和许林走出了房屋,开始了他们在南山宗杂役处的挑水生活。
两人六缸水,一人三缸水,在这南山宗杂役处存在许多河谷,谷内植物茂盛,密密麻麻,远远的看去犹如一汪绿色的湖水。
一人一人拿着挑水的桶,一人拿着扁担之物相约共同坐在山间的青石板小路上,张渚揉了揉肩,不时传来几声动物的叫声。张渚揉了揉自己的肩头,感觉整个肩隐隐作痛,看着身旁的水桶不禁觉得重若千斤,只觉得这水桶真得很重。
张渚看了一眼身旁的许林大口喘着粗气,外层的衣服随意的穿着。休息了会儿,二人便再次出发,找到了挑水的地方。
“这修仙之人就是奇怪,他们都有着开天辟地的功夫却还要杂役为他们服务,难不成他们也还是要生火吃饭?若真是这样,这仙可都修在什么地方去了的”张渚你说我说的有道理没有。
“小心被他人给听了过去,到时可有你的好果子吃”张渚将水桶扔进水潭里,“有那闲工夫,你还是赶紧过来帮着我将水桶拉起可好。”
“得嘞,这就来。”许林蹦蹦跳跳的往张渚身边走去。
一二、嘿哟;一二,嘿哟、、、、、、
二人好一番折腾才终将两桶水给提了起来。张渚伸手便准备拿起扁担挑上水往回走。许林一个健步走去一把抢过了张渚手中的扁担,二话不说的便将水挑着往回走去。
眼看已是黄昏时候,水缸里面的水以眼见的速度快速色增长,当最后一桶水倒入水缸的时候,许林砰地一声累到在了地上,不断的在念叨着:“这仙人可是真是奇怪,居然还让我等去挑水。”
张渚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许林,虽说许林在年纪上比自己小上些许,可体力上却是异常的旺盛,这满满的六缸水就是他一人挑回来的,等着许林好了些的时候,二人便一同前往去取了今天晚上的食物,在屋内二人吃完后,许林便一头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直到房间里再次响起许林的梦话声张渚依旧没有睡意,月光穿过窗户洒落在屋内,张渚默默的起了身来,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聚气卷来,靠着墙,借着月光就这样默默的看了起来,“凡聚气者,必先感悟天地灵气,聚散为气,纳入自身体内。仙运隆昌者,灵气自入。”
月光下的光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影子,张渚回头看去又一次遇见这只松鼠,这次没有再发声,看了一眼后便又低下头默默的看起书来。
张渚不知是何时睡着,仿佛在睡梦里也满脑子想着去感受这天地间的灵力,清晨时他被山间动物之声叫醒,睁开眼时目中带着血丝,咬牙起床,与精神还算饱满的许林一起继续挑水。
时间翻然流走,日子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张渚已挑水,渐渐的形成了各自三缸水的平衡局面。除去挑水、打扫之外的其余时间张渚都盯着这本聚气卷看,在脑海中不断尝试着如何去感受这天地间分散的灵气。
直到一个月后的深夜,张渚眼中的血丝越来越多,不一时感觉到四肢一阵丝麻,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流进了自己的身体中。接着,感受到身体里的一丝灵气一闪而过,可是张渚的心中却愈发的激动起来,眼中的红血丝更胜从前,死死地盯着聚气卷,脸庞忍不住的落下眼泪。
两月后,杂役处四周的树枝都纷纷挂果,夏天显然已经悄无声息的到来,晌午从林间传出来的蝉鸣声让许多人不得安生。
“聚气入体,灵气成,汇全身,通经脉,仙路启。”张渚一只手拿着聚气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小家伙,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张渚已经可以用手抚摸到它。
张渚逐字逐字的认真分析了起来。一刻钟后,闭上眼,默默感受体内那一丝温和的气息,这两个多月前突然出现的气息被张渚视若珍宝,现在已经明显浓厚了不少,张渚赶紧按照聚气卷口诀与运转的方法带动这股灵气在全身不停地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