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渚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熟睡中的许林,垫着脚往外走去,在月光中打开了聚气卷的第一页,刚开始就深深的被吸引。
“聚气、道之根本;凝神,便的窥前路;聚气者凡世诸多,凝神者方能使我无忧。”落款南山宗一代老祖。
“聚气者凡世诸多,凝神者方能使我无忧”张渚不断的重复着。
“聚气者凡世界诸多,凝神者方能使我无忧”,这为数不多的数字却透露出一种忧虑之心。聚气是修炼路上的最底层,凡世诸多说的也很准确;凝神者方能使我无忧。莫非是说凡世中没有凝神者?想到这里张渚脸上的疑问更加凝重。
接着向下看时注意到在第一页的左下角有一行特别细小的墨迹,这聚气修炼的书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墨迹才是,张渚心中不禁疑惑,将书举过头顶,借着月光仔细认真的看去,仍然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张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再盯着那里看,将书再一次放进自己的怀里,又垫着脚向屋内走去。
躺在床上的张渚不断的思考着先前的那一句话,聚气者凡世诸多,凝神者方能使我无忧。我若是想在这宗门之内立足,至少也得有魏师姐那般的修为,只是却不知道这师姐的修为到了那一步了的。
忽然被一喊声打乱了张渚的思绪,“走开,走开,不要过来”,接着许林从床上起来,好一阵拳打脚踢方才睡下,嘴中念念有词的说道:“听爷我的话准没错。直到”又一次听见许林鼾声时张渚这才接受了许林有梦靥症的现实。
带着疑问的张渚躺在床上渐渐的困意来袭,便侧过头睡了过去。
直至凌晨时分,许林的鼾声如雷那般回响在张渚耳边,看起来张渚神色有些疲惫,可眼中却极有神色。“这书对我,对张家而言都是都机缘。”张渚躺在床上自顾自的说道。
对于只是一心想着要光复张家的人而言,对着聚气卷的评价显然是已经将其视为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张渚正准备再看看肩头的红肿时,突然听见房门被砰地一声踹开,,一声冷哼随之传入屋内。
“你两这都睡得挺早的阿,赶紧给我起来!”随着那两扇房门砰地再次撞向屋内的墙上,,从外面走进一个穿着杂役衫之人。“今天的水还不抓紧了做什么,这是要等着你许爷爷给你装满不成,今天的活要是完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两,在这杂役处我就是天,还不赶紧的给我起来!”
“见过许师兄。”张渚赶紧从床上下来,神色紧张的站在一傍,话还没有说完,又听见他的谩骂之声:“那位大爷,你这是要我请你起来不成,赶紧给爷起来”许林在这骂声之中醒了过来,抬头一看是他来了,赶紧的就下了床,紧张的同张渚一起站在一傍。
还未等到许林开口说什么时,张渚二人便感觉到一股凶狠之意,“从今日起,你二人每日需将外面的十四口大缸的水装满,要是完不成有你二人的好看。”男子对着张渚二人冷哼一声。
“管事师兄只是让我二人每日装满六缸水和打扫着庭院即可,这十四杠水是不是、、、、、、”张渚看了一眼身傍又睡了过去的许林一眼,迟疑的开口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剩下的是你二人孝敬我的”男子盯着张渚的脸恶狠狠的说到,随即将双手向外动了动,摆出一副不答应便要动手的架势。
张渚一言不发的恭敬的站在一旁,却在脑子里飞快的思考着,自己刚进入这杂役处就要被欺负自己心中却是有些不甘。张渚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子,对方的身体比自己要高上一些,身体也比自己更加的强壮,若是和他正面对抗,自己毫无胜算之地。
看着身旁的许林,便想起了夜里的许林,张渚心中灵机一动便想试试,于是就冲着许林说道:“许林,他又不听劝的向你奔来了”
张渚猛的走到另外一边,男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张渚,正准备出声时却被一旁的许林给惊住了的。
“走开,你就走开不好吗?”
“小兔崽子,你再说一次试试?”男子挽起自己的双袖,冷冷的说道。
“都说了不让过来,不过来,谁不听话我就收拾谁”许林立刻开始了拳打脚踢,男子被许林一下打在了脸上,突然给楞了一下,气愤愤的便给了许林一巴掌,“莫不是反了不成,在你爷爷面前也敢动手”。
这一巴掌砰毫无偏差的一下就落在了许诸的脸上,可紧接却听见这男子的惨叫声,只见许林依然闭着眼,一口咬在了男子的手指上,任凭男子如何的甩动自己的手臂,许林依然死死的咬着男子的手指丝毫没有松动的痕迹。
“该死的东西,赶紧给爷爷我松开,不然我定要你好看。”身上的杂役衣服已经说明了一切,这男子不是宗门弟子,和张渚二人一样只是杂役弟子,不是修仙之人,不过是在杂役处时间长些罢了。可这看似强壮的身体依然是凡人之体,血肉之躯,依然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任凭男子如何拳打脚踢也都无法让许林丝毫松口,反倒是越打咬的越深,似乎要生生咬下他的两根手指一样。
男子疼的冷汗直流,阵阵惨叫声传出屋外,不想这引起了住在四周杂役的注意。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在众人的脑海中如响雷一般。
“聒噪,都是无事可做了吗?”
张渚记得这事杂役处管事许师兄的声音,眼前这男子听到这句话时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使了全劲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的一点声音。
“若是惹了许师兄不喜,你我三人都不会有好结果,你赶紧让他松开,那水我自己装就是”男子盯着张渚说道。
张渚也未想到这许林这般生猛,此时已知道自己不能在继续下去,万一惹了许师兄不喜,以后肯定会没有好结果,赶忙上前在许林耳边轻声的说道:“人走了,他保证再也不会来,好了,人走了的。”
闭着眼的许林逐渐的松了口,男子心有余悸的看了一案许林,赶紧的向屋外走去。张渚看着又躺在床上的许林,眼色中带着许多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