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此刻正直挺挺的坐在正厅的主做之上,对于自己说的话秋姑的反应他是没有任何的惊喜的。只是作为一个庄子的真正掌事人,对于下人的好坏他自要做到赏罚分明的。
老管事只是依旧保持着和蔼的表情说道:“好了,秋姑事情已经算是解决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让叶家兄妹等待结果就好,修养才是最重要的。”秋姑姑又是连声感恩戴德的美言赞语不无吝啬的向着老管事诉说着,中间又是感激涕零的磕了几个头,方才感动哭哭兮兮的退出了主事正厅。
老管事看着这厅内最后一个人的离开,这脸上原本堆满的笑意确实瞬间都消失不见了。
虽然这正厅里有着众多火把的照耀,有着暖炉在旁。可是老管事的心里却是感受不到半分的温暖,他知道那个人的毛病。但他也知道他的才华,他可以忍受他有时的狂妄自大。但是这已是触碰了律法,触碰了他的底线,老管事不由得脸色有些扭曲了起来,他的嘴唇不由的紧闭下垂了下来。
“当啷!”大厅里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满身黑衣的男人,他的脸被黑布这的严实,却也认不出是何人。
老管事此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立马从椅子上起身。他的脸上又再次堆满了笑意,就仿佛刚才那个失忆痛苦的老人不是他一样,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谄媚的说道:“不知,上位远来。小人有失远迎,还忘见谅则个。”
黑衣人则是不以为然的看了老管事几眼,他有些急切的开口对老管事说道:“可有世子的消息。”老管事赶紧上前与那黑衣人寒暄起了正事。
此刻庄子府上的偏院之中,秋姑姑与丽姑姑手中一人拿着一个食盒,前后脚的进入了一个小屋之中。
“这怎么使得”洁儿有些受宠若惊的来到秋姑姑与丽姑姑的近前说道。
“这怎么使不得。”秋姑姑与丽姑姑相视一笑一同小声回道。
洁儿有些不耐的很是抱歉的看着秋姑姑与丽姑姑说:“洁儿不过一个罪婢,几位姑姑来看我,这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秋姑姑今日里也是因我收了惊吓的,如今这夜深了却又来看我还又带了东西,这可真是羞煞死我了。”
丽姑姑听闻只是微笑不言语,秋姑姑听闻以后却是啐了洁儿一声。秋姑姑将食盒放下,轻声的走到洁儿的身边说道:“傻丫头,今日里这事不怨你。老管事说了这事和你们兄妹无关,并且还命下人让你们兄妹好好休息,吃的穿的都不能懈怠。尤其是叶新若是后面醒了,他要是再有什么头疼不适的这府里还是要为你们找大夫的。”
洁儿今日里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小院,就一直在默默照顾着叶新一步也不曾里去,如今确是能听到上面人对他们的消息更是不易,洁儿很是感激的,握住秋姑姑的双手,那头便拜。
虽然是有丽姑姑和秋姑姑拦着,这洁儿却还是磕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响头,以表达自己对秋姑姑的感激之情。
洁儿有些激动,却因着叶新还并未清醒过来,她有些小声的感激的对秋姑姑说道:“秋姑姑,呜...洁儿我真的不知道拿什么感激您的好心。我...”
洁儿激动地有些口齿不清了起来,秋姑姑的眼睛里却充满了爱怜的看着洁儿说道:“傻孩子,也许是我与你有缘吧。我这一路看着你到了这里,从你一开始的摸不吭气,到你的热心助人,吃苦耐劳,姑姑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前,你在都成的哪些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可如今和你这傻姑娘的相处下来以后。你秋姑姑我发现,你虽然人小势微,但你懂得保护自己,伪装自己。别人不肯做的你抢着做,别人不会的,聪明的一学就会,可你就是安静的不说话,不邀功。有时候姑姑我看着这样的你都觉得特别心疼,但似乎自从叶新被你就回来以后。似乎你就开始慢慢的变了很多,从一个安静的不说话的女孩,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你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样子。我想啊,叶新可能是你来到这里后,对你最重要的人之一。孩子啊,如果确定了某些事,就不要放弃。如果你觉得他是对的,在他醒来之后,有些话就不要藏着了。诶呀!你看看我,这是说道哪里去了,真是长舌妇人,呸,呸,不说了!不说了!”
“知道自己是哪长蛇的妇人就别说了。”丽姑姑不知什么时候也放下了食盒,来到洁儿的一边笑着说道。
丽姑姑有些心疼的看着洁儿,她的双手慢慢的牵起了洁儿的另一只手,温柔的开口道:“丫头你是个聪敏的,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无力改变。可是为了哪些爱你的人,你还是要好好的努力的活着。你丽姑姑我嘴笨不会说话,我呀,只能说你在这府里的这段时间,若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就来找我,丽姑姑会经最大的可能帮助你的。这两个食盒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叶新不是受伤了吗?这里都是一些小点吃食,你们平日里若是饿了就可以吃的。丫头好好休息,丽姑姑我还指望着你早日好了过来帮我呢。”
“我呸,你这婆子,还真是,我以为你是真心过来看人的。没想到是想借着我的秋风,过来催债的,去,去,去,一边去。”秋姑姑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丽姑姑,又赶忙上前抓住了洁儿的另一只手说道:“丫头不管怎样说,我们这两老家伙都是希望你好的。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我这就带着这个讨债的离开了。”
秋姑姑说完,一把就拉着丽姑姑的手腕往外头走去。一边拉着丽姑姑走,一边小声的嘀咕道:“我这是让你来安慰你的,不是让你来给人添堵的。”丽姑姑有些不耐的,看了秋姑姑一眼,尽管秋姑姑抓着她手臂很是用力,丽姑姑也没挣脱的意思,只是无奈的说道:“诶呀呀,你这老姑子好不讲道理。我好心好意这大半夜的陪你来看人,结果你还这么埋汰我,我是个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个人就这样拉拉扯扯的离开了洁儿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