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此刻有些平静的坐在外屋的长条櫈上,看着洁儿如此认真的看着他,问他关于他的记忆是否完全恢复的这件事。叶新自己此时其实也很苦恼,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有时候自己的身体似乎会本能的做很多事情。
叶新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怎样回答洁儿,只是默默地低头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玩着自己的手指。
叶新小声的回答道:“没有的。”
洁儿看着此时似是又恢复成往常模样的叶新,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开了口:“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会功夫是吗?”
叶新依旧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小声的回道:“不知道会不会,就是一着急,或者需要的时候,身体也就不由自主的自己动起来。”
洁儿终是不在盯着叶新逼问一些问题,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叶新的身边温柔的说道:“算了,我看你也是糊涂着呢,睡吧。”
洁儿轻柔的扶起叶新,带着去大床上睡下,洁儿轻声的对着叶新嘱咐道:“这几日你那里也不要去,这个事还不明了,睡吧。”
洁儿看着叶新轻声回答了她的话以后,帮着叶新轻轻收拾了一下他的被角,洁儿自己也简单收拾的睡下了。
还是那个有着三匹马匹围绕的大树下,李疯子伴着那一丝黎明前的点点曙光。有些睡眼惺忪的他揉着自己的眼睛,有些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便醒了过来。
李疯子看着周围那一片片的有些发黄的树林与芦苇荡,他这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这齐九与王七怎么直到今日天都亮了,还不曾回来,难不成是这二人自己跑回凉城逍遥快活去了。
李疯子回头又看见了三匹马正好好的立在那里,马儿们相互的依偎在一起嬉闹着,似是并不在乎主人为何现在也没回来这件事。
李疯子不仅又是摇了摇头,也不会啊马都在这里啊。李疯子终是下定了决心,不如自己去找找看。他起身拍了拍自己身后的尘土,又将另外两匹马绑在了大树下。
李疯子骤然跳上自己的马背,一声驾呵!先是朝着河岸的边上而去。他一路寻找查看河边,芦苇荡里,沿着这河岸来来回回的跑了不下三遍,却终是不见齐九与王七的身影。
李疯子眼见着这太阳都已经大亮的挂在天上了,自己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也不是办法。他终是回到那颗大树下,结了那两匹马的缰绳又将其绑在自己马的身上,一个俯冲,急匆匆朝着凉城而去。
此时已到了午时太阳正正的挂在正中央的天空,火辣辣的灼烧着这片已是秋叶飞扬的凉州城。几个穿着普通制式盔甲的兵爷正在城门外据守着,偶尔盘查着一些面生的来人。
远处三匹马疾驰而来,一阵尘土飞扬,如同一场小型的沙城暴一般。一个袖扣处带着一个白色腕带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查”字的官兵,看着那从自己跟前飞驰而过的熟息身影。
那官兵热络的上前说道:“李疯子,又从哪牵了两匹马回来。有空哥几个一起喝喝酒,唠唠家常吧。”
李疯子虽是在急速狂奔,却也朝着后面大声嘶吼道:“急事!有空找你。”
几个年轻点的小兵不仅向那带个白箍的官兵前走去,开始叽叽喳喳说起了闲话。
士兵甲道:“老大这李疯子就真这么急,怕是瞧不起你吧。”
士兵乙道:“你懂什么,看着李疯子的动静,怕是事情不小呢。”
士兵丙道:“昨天下午是我值得勤,我记得李疯子他们出去是三个人啊,今个咋就一个人回来了。”
“都闭嘴,是这些天让你们过的日子太好了不是,都皮痒痒不是!滚!滚!滚!”官兵看着自己周围哪些碎嘴的小兵,不耐烦的吼着,几个士兵本意是想讨好这官兵,被这么一吼大家也就不讨喜的散开了。
这个带个白箍的官兵,看着李疯子那难得一见的着急模样,这心里也滴溜溜开始自己琢磨了起来。
李疯子快马加鞭赶到这凉州城,城主的府邸。着急忙活的将马匹丢给了门外的小厮,自己快步进入了府邸。
这一进门李疯子倒是遇到了几个熟人,孙二哥此时正带着几个人正准备出府。
孙二哥看着李疯子如此着急的模样,倒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看着李疯子的有几分疑惑的问道:“李疯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李疯子是知道齐九与孙二哥之前是有些过节的,对于齐九王七两人失踪这事,他也不知是什么个情况。可这孙二哥他也不想得罪,于是李疯子看着孙二哥的方向笑着回答道:“无事,无事,都是些流氓打架的小事,可不能耽误了孙二哥的大事。”
孙二哥这是也听明白了,这是李疯子在敷衍他的说辞。倒也不再多多问,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疯子,便领着人出了府。
李疯子见着孙二哥走了以后,方才出了一口气。又朝着这府上的大教头马三的训练场疾步走去,李疯子者不经意的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些。直到听到远处传来的男人们严厉的呼和声,他的心里才算是彻底的放松了一些。
李疯子上前与训练场的小厮通报了一声,又在外等候了一会。很快便有小厮领着他进去了,此时只见在几排武器架前,用木头与粗布搭了一个简易的小凉棚。
这凉棚中此时正有一个体型壮硕,头顶光亮的大汉。坐在一个红木制得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把大刀。一手拿着一个巾子细细的擦拭这,这把长约半人高看起来威武霸气的龙捲刀。
这男人听到了李疯子那着急的步伐,也不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何事。”
李疯子这次倒也不敢在隐瞒什么,只是将昨夜的事情细细的说与这男人踢听,又将今日白天齐九与王七的失踪的事与这男人通秉了。
李疯子将自己该说的话说完,只是安静的立在了一边,便不再言语,头也不敢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