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大帅……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世上还有能伤害你的人吗?”年轻的军官军官突然如见了鬼一般的大喊起来,然后腾身从我头上飞了过去,真是不可思议,连一个看门的小军官的轻功都如此厉害!我捂住差一点被刮飞的棉帽,目瞪口呆!慢着!大帅?是李峰回来了吗?
我快速的转过身体,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睛!
李峰!是他没错!银色的丝发之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迎着风飘舞,他面色冷峻看不出任何痛楚!手臂中牢牢抱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仿佛抱着稀世珍宝一般。
“王参将!快传李军医到我的帅帐之中!”李峰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与我擦肩而过,我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如同断裂的冰块,冰冷刺骨。
“李军医?天哪!李军医刚才看见发生雪崩,已经带着所有的军医上山去了,这可怎么办呀!这下我可死定了!大帅一怒之下非劈了我不可!”年轻的军官看着李峰的背阴抓耳挠腮、满面愁容,不经意间他的目光飘到了几乎化为冰山的我身上。
“小兄弟……小兄弟……”
“啊!是军爷!您有事吗?”我目光呆滞道。
“刚才你说你会医术对吧?”
“是!”我点点头。
“跟我来!”年轻的军官二话不说,拖着我的手狂奔起来,速度快得惊人,如同一阵飘起的狂风。
“你不是想参军吗?现在进去帮大帅疗伤!”年轻的军官终于停在了李峰的帅帐之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你不怕我医死妳们大帅?你不怕我是坏人!奸细?”我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军官,这个家伙未免太轻率了吧?李峰怎么会用了一个这样鲁莽笨蛋副官?
“知道吗?你的眼睛清澈、透明如同一潭清澈见低的泉水,拥有如此一双眼睛的人是绝对不会是个大奸大恶之人,虽然你说话时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满嘴的谎话,但是你看见大帅时眼中露出的紧张与关心却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刚才我抓你手臂时,试过你的脉搏,你是个毫无任何武功的人,再说了你为大帅治疗时我会一直盯在一旁,不怕你玩出什么把戏!”年轻军官淡淡笑道。
“你是怪物吗?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就将我分析的如此透彻?”这个年轻的军官实在令我有些惊讶!
“我不是怪物!不过你这身装扮倒是好像与怪物是近亲,而且我除了可以确定你不会伤害大帅以外,看不出你一点你的来历!不要废话了,赶紧进去!”年轻的军官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就这么莽莽撞撞的一头栽进了帅帐,而且准确无误的栽到了李峰的怀里。
李峰发出一声闷哼,而后推开我捂住胸口惨白着脸,低吼道:“该死的,你是谁?谁允许你随意闯进我的大帐,找死吗?”
夫君!是我!是我呀!你的娘子!你果真认不出我了吗?我只不过换了一幅脸而已!傻傻的看着他,我在心中呐喊!喉咙却似乎卡了一个骨头,发不出任何声音
“回大帅他是属下新招的军医!”年轻的军官挺身站在了我的面前。
“该死的你!我让你传李军医,你却给我传一个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来,赶紧!赶紧给我将李军医叫来,如果有丝毫耽搁我要你脑袋!”李峰满脸怒容。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敢抗命?”
年轻的军官额头冷汗直冒,单膝跪地硬着头皮道:“属下不敢!只是李军医带着所有的军医上山救人去了……”
“怎么会这样?不可以……我绝对不能让她死去……”李峰脚步踉跄,跌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灰败。
“放心这位夫人死不了,她只是冻僵了!我仔细检查了她的全身,除了头部有些淤血,其余的地方没有任何伤痕,鼻孔、各器官都没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在里面,倒是大帅您的伤势令人堪忧!来让我帮你脱调战袍看看你的伤势到底严重到何种程度!王参将将这位夫人抱出去!”在他们谈话之时,我悄无声息的检查了,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她果然是冰雪帝君的王妃,依然那样的风华绝代!这个李峰简直太可恶!怎么可以将除了我以外的女人抱到他的床上,不可以!
王参将与李峰闻声突然唰的一下齐齐将眼光看向我,半秒钟后李峰发出一声巨吼:
“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谁,这里轮到你发号施令了吗?谁都不允许碰她分毫,既然她无恙,那妳们也可以出去了!”
李峰一把扯着我的手,呼的一下将我抛出了大帐。
呜!玩了……这下死定了!
“咳……咳……小兄弟你想压死我呀!”一个闷闷的声音从我身下传来。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瞳孔放大、再放大,整个人弹了起来:“哇!怪不得我不觉的痛呢!原来有这么一个大肉垫!”
“大肉垫?”王参将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你刚才不是在大帐之中吗?怎么一眨眼功夫就跑到了我身下,你会魔法吗?”我笑嘻嘻的向王参将伸出了手。
“哈……哈……小兄弟你还真逗!”王参将大笑着将手放在了我的手中,一跃而起。
我跟着他一起傻笑。
“哇!兄弟你的手可真是细腻、光滑,就和女儿家的手一样白白的、软软的抓上去好舒服!”王参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扯着我的手左摸右看。
“哈……军爷这不奇怪,您是学武之人,整日舞刀弄枪、手上自然有许多老茧,而我呢!是个大夫,自然手就比你们这些武将细腻一些。”我不动声色的赶紧将手抽了回来,背在身后。
“嗯!好像有点道理!不过话说回来了,小兄弟你的胆量还真是不小,居然敢和我们大帅大小声,我与大帅共事多年,到现在也不敢直视着他的眼睛讲话。”王参将扬扬眉,向我翘起了大拇指。
“好说!好说!他呀在你的眼中是上司、是大帅!可是在我的眼中不过是一位病人而已!而且是个病入膏肓、快要见阎王的病人!你说我为什么要害怕一个快要死的人?”我甩开大步往营外走去,浑身的挂件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喂!小兄弟!你什么意思?”王参将身形一晃,抬手拦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