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燕昭从轻笑到大笑,最后狂笑不止。
“你笑什么笑?”我微微一顿更加火大,腾的站了起来,叉着腰扬着下巴吼道:“世间众生平等这个道理你没听说过吗,何为贱何为贵?看不起劳动人民的人才是最卑微、最可耻的人。即使是皇帝老子也不可以!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世间众生平等?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你究竟何人?如此见识,常人所不及!我竟然将你当成了歌妓!”燕昭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杀气腾腾。
坏了!我怎么就忘了所处的环境?我现在可是燕昭的俘虏,而且我还与他有灭国之恨,所谓国仇大与天,如是被他察觉出我的身份,那可糟了!我现在双眼失明、又无主脑的庇护,岂不会死的很惨!歌妓!对呀!我何不就冒充一名歌妓出身的宫女。
“是呀!我是歌妓出身那怎么了?但是我丝毫不比那些养尊处优的王孙贵族差,他们不过是投胎好些罢了。哼!告诉你我总有一天会成为皇后的,那些不知民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懂得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嬉戏玩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完全一幅后宫怨妇,不得志、但又不甘心、不服输的嘴脸。
“哼!你倒是很有志气?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说刚才那句话你是从那里听来的?”燕昭冷哼一声,手劲又大了几分,痛的我青筋直冒。
“哎哟!哎哟!你轻点我的胳膊都要断了。好啦!说就说吗?你……你……放……放……是从皇帝陛下……那里学……学……”眼前一黑我竟然毫不客气的晕了过去。
“喂……喂……给我醒来,你不要装死。”
“让我看看可好。”一直站在床边不发一言的大夫小心开口道。
燕昭点点头将倒在他怀中的我放在了床上。
“主上!她引发了余毒,所以暂时昏厥过去了。”
“她会有后遗症吗?”
“难说!燕秀的毒药的确很难根治,幸亏老身当年对他的毒略有研究,再加上主上雄厚的内力,否则她早就死于非命,只是主上乃千金之躯,以后切不可为任何人损耗内力,此女只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卑微的宫女,你没有将她杀死已经是仁至义尽,何况她还是那个窃国贼的女人,留她不得,这女子言谈举止都透漏的古怪,不如将她……”大夫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这个我自有主张”燕昭淡淡看了一眼床上晕迷不醒的我温温道。
“君主……”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君主,今日之事且不可向任何人泄漏半个字,你去帮我准备一辆马车、一些衣服和干粮,我很快就离开,免得连累你一家老小。”燕昭打住了老者的话。
“老奴世代享受君恩,能为君主尽一份绵薄之力是我无上的光荣,老奴万死不辞!”大夫扑通一声跪在了燕昭脚下,一脸坚定之色。
“好!好!没想到身为外姓的慕容御医竟然比那些享受御赐皇姓的八大臣来得忠诚,你不能死,你要留着有用的身躯等我回来,总有一天我会从新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以后你也不必叫我君主,以防隔墙有耳,说说最近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窃国贼究竟是何妨神圣?他有三头六臂吗?竟然在瞬息之间击败了我百万雄师,窃国篡位,使我一败涂地,输的糊里糊涂……我好不甘心!”
“他……”
“但说无妨!”
“是!此人神秘莫测,至今无人窥视其真容,行事怪异……”
“装神弄鬼!总有一天我会撕下他伪善的面具。那你可知道皇宫中人现在如何?”
“这个老奴实在不知,只是听说,所有后宫之人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恐怕凶多吉少……”
“一夜之间消失?可恶……”燕昭眼中一片肃杀之气。
“属下无能,君主恕罪!”老者扑通跪在地上,一脸的惶恐、不安!
“起来吧!此事并不是你可以改变的!对了这女子身上的箱子你可打开?”
“回主上!老奴无能!”刚刚站起准备站起的,老者闻言,腿一软扑通一身又跪了下来,再次见到昔日的旧主,似乎旧主身上的霸气优胜从前,丝毫没有一丝潦倒之感,虽然外表狼狈不堪,但是那种王者之势依然使人不知觉的诚服!
“开个箱子这等小事你也做不好?”燕昭淡淡撇了一眼,跪在地上发抖的老汉,温温开口。
“老奴惶恐!只是这箱子古怪的很,我用斧头劈都未曾在箱上留下一丝一毫痕迹,于是我用先皇赐我的南陵宝剑去砍,结果宝剑断裂,而箱子未动分毫。”老者连连叩首!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窍门声:“开门!官府搜查逃犯!”
“君主……此地不易久留,官府搜查……君主还是从地道速速离去。”
“起来吧!今日之事,本君会记你一功!”燕昭淡淡道。
“谢君主……”老者叩首。
“后会有期!”燕昭将百宝箱背在后背,抱起晕迷的我,嘴唇微启,身形一跃,翻出窗子,跃上屋顶,几个纵身,已经消失的了无踪影。
晕迷中的我毫不知道又躲过了一劫。
秋季正是许多水果收获的季节,当然杏子也在其中,整个杏林飘散着浓浓熟透的杏子的香味,使人垂涎欲滴,直流口水,尤其是我这种耐不住饥饿,又一天滴水未进的人。
“喂!那个……那个……我好像闻到了杏子的香味……眼睛瞎了鼻子倒是变得厉害多了。”我喃喃开口,使劲的嗅着鼻翼,手轻轻抚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
燕昭燕昭新鲜的看着坐在身边的这个双眼失明、容貌尽毁女子,虽然,她也是宫中的女子,但是他从她脸上找不到一丝宫中女子拥有的世故于木然,即使因为脸上的银针所伤的疤痕使人无妨清除的看清她脸部的表情,但通过她那直率毫不做作的肢体语言,依然使人感觉到了她的活泼、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