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支由恶鬼组成的队伍。
二零五魔导大队仅存的十五人,在前线持续作战十二个小时之后,联合国的海军彻底被凿穿了。
“这就是……英雄的军队。”,克雷因上校那张俊美的脸上再也不见平时的优雅,取而代之的是作为一个军人的严肃,“全体!敬礼!”
作为整个帝国海军的利刃,仅存的十五人向帝国的敌人展示了什么是鲨群的狂暴。整整四艘主力舰和一艘旗舰上的海陆魔导师无一生还,人均十以上的击坠数,联合国被放血了,联合国被打疼了,所以联合国暂时撤军了。
或许在联合国公然打破和平的时候就想过付出巨大的代价,但至少他们没有想到这阵剧痛来的这么快。
“上校。”,落地后,比鲁斯回敬了一礼,“我和我的队员需要休息,在我们不在的时候。”
“放心。”,克雷因这位贵族将校在这一刻放下了自己所有的优雅举止,“要是让联合国的一只海鸥飞过边境,我这个上校的头衔也就只是看着好看的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比鲁斯呼出一口气,这样浑身都是血污和火药烟尘的附着物让比鲁斯真的很不舒服,“不过啊,上校。贵官千万不要把联合国的海鸥当做敌机击落了啊。”
“万事放心。”,现场凝滞严肃的气氛有了些许缓和,“好了!别围在这里了!都给我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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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在第二天的报纸到手之后,谭雅直接无视了喋喋不休的博士,继续看自己的报纸,“比鲁斯中校没事,真是万幸。”
不知道是出于对自己未来的关注,又或是单纯的出自自己的担心,谭雅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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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谭雅上前线吗?樱小心翼翼地感知着命运的路线,必须赶快按照命运的路线走才行。
思索片刻,樱睁开了眼睛:“我的提议,先结束科研部的艾联穆姆九五式的开发。”
“但是,显著增强验算宝珠的能力的确很诱人。”
“反对。”,出声的是杰图亚准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了,帝国需要更多的经费,而且我们已经投入太多资金了,而且白银提古雷査夫少尉也在那个部队。我们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才行。”
“我也赞同。”,卢德鲁德夫准将点燃了一根雪茄,“为了这个新式的验算宝珠,帝国已经投入太多资金进去了。就算觉得可惜无法放手,至少也要降低标准和科研资金才行。”
三位参谋本部的大佬都这么认为,那低下的人也就只需要拟定详细的计划就行了。
“柯娜斯缇芙准将,拖贵官弟弟的福联合国海军的推进已经慢下来了。”
“嗯……看现在的情况,联合国现在处在骑虎难下的场景。”,樱将目光放在了海岸线上,“他们的舰队可没有母港进行补给。但是……”
“怎么了?”
“这种情况才更复杂,现在推动战争的东西已经不是单纯的利益了。”,樱的眉毛皱了起来。
“我也害怕这个。”,杰图亚扶住了自己的头,“诺登战线我不担心,协约国不久之前才吃了个大亏。”,说到这里,卢德鲁德夫准将突然开口。
“我突然发现帝国的重大胜利之中好像都有贵官和贵官弟弟的身影。简直就是帝国之剑和帝国之脑啊。”
“卢德鲁德夫准将……”,杰图亚轻咳了两声,“不重要的幻想就先收起来,这是参谋本部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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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残缺品!”,在一次彻头彻尾的实验事故之后,谭雅铁定心思要调离这里地方,“就是随时可能发生战争的莱茵都比这里安全。”
但是……谭雅在洗了个澡之后一脸凝重地坐在桌前。要是自己的目的太过明显的话会对人事部造成不必要的坏影响。
那就以帝国的精英的名义想前往前方的理由好了。人事部还有“老熟人”鲁纳根中校只要用词得当,调任应该是没有半点问题的。如此想着,谭雅的着笔就慎重的多。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调任申请是被因为在帝国海岸线上艰苦战斗之后特批正在休整的比鲁斯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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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谭雅。”,比鲁斯看着眼前的一纸申请,“你还是不直率呢。要想成为破坏神殿的一员,彼此之间可是要无话可不说的。”
比鲁斯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将目光投去帝都的郊区,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谭雅的命运开始明目张胆的大肆转动了。也就是说,从今往后的所有战争都是围绕着谭雅-提古雷査夫这个中心毫无理由地展开的风暴。
但是作为被破坏神力灌输的身躯怎么可能向区区世界意识献上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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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破坏神起誓。”,谭雅的眼神涣散,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只要不是向存在X祷告那么自己也可以接受……但这种心悦诚服的感觉是什么。
“我知晓神的真名,以破坏神的名讳起誓,我将拿起毁灭的武器向挑衅者降下绝对的破坏。”
这是什么鬼教条?谭雅在内心嘶吼,着,但就是这样,谭雅却明显感觉到自己手中只为配合魔导师在战场上尽情破坏的演算宝珠发出了如同回归母亲般的情绪。
“战争,死亡,瘟疫。武器,能量,生命本身。争执,械斗,欲望,求生。万事万物之中开始破坏万事万物的,诱因,工具,事件。都是破坏神冕下至高的副产。”
“神啊!”
谭雅的瞳孔猛的收缩,她感受到了,那股与自己想毁灭cunzaiX一样的恐怖疯狂。破坏,就是自己本身。去吧,将挡在道路上的一切破坏掉,就是存在X也不过是只能装神弄鬼的诡异存在。而破坏的力量触手可及。
一瞬间,在做出祷告的瞬间谭雅顿悟了。
破坏,破坏,破坏。力量的意义就是破坏。必然存在的存在意义就是被破坏,被绝对的力量,被无情的时间,被弥散的空间,破坏,破坏,破坏。
不知不觉之中,谭雅也开始喃喃自语着:“神啊!请你降下让我破坏一切都资格。忤逆者,拦路者,不知悔改者。破坏及毁灭这一切的神之制裁。”
“额!我在干什么?”,一个恍惚,谭雅的意识回归本体,自己高举着手中的演算宝珠,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其中澎湃的力量已经之前未曾有过的——能破坏万事万物根本存在的恐怖。
无所谓了。谭雅的神色冷了下来。反正不是给存在X祈祷。无论是那个神,反正也不是阻止我的家伙,就是向他祈祷又如何?能让存在X不顺心那是最好了。
谭雅的意识中还残存着比鲁斯对所谓伪神的蔑视。
“向神明窃取力量杀掉神明,才是应对神明未知的最好手段。”